不知道为何!凭心而论她总觉得这凤二小姐不是真心对待娘娘的,这让她起了些厌恶之心。
何况,她可是知道,娘娘多年来的容颜便是被拿来与凤二小姐对比。
她瘪着嘴,手下挽发的动作并未停,将七窍玲珑簪插在发上,以及习惯性的将那银色的的簪子插到发上。
凤轻羽眯起眸子,起身捏了一下她的小脸,笑道:“傻丫头,你家娘娘也不是吃素的,别人欺负不得!”
姝妃在殿内坐着等着凤轻羽,不一会门口便看到一个身影走了过来,正是凤轻羽。
她直接走到凤座上坐下,抬眸望去,姝妃起身行礼,“妾身参见皇后娘娘。”
“起身。”凤轻羽抬了抬手。
姝妃在她抬手间瞥见了那缠着纱布的手臂,眸光一闪。
“妾身听说娘娘遇刺了,身体可没事?”
“无碍,有劳妹妹多惦记了。”凤轻羽示意凉儿以及殿内的几位宫女退下。
“妹妹可有何事?”知道人都下去,凤轻羽看着姝妃道。
自那日撞破她的秘密之后,凤轻羽对于她便是直来直往。
她,向来喜欢光明正大!
当然,也会有些例外的事情。
“娘娘,您给的药方当真没有任何坏处?”
“你潜意识已经信了我了,否则你便不会给太妃娘娘吃下。”
姝妃抿唇不语,凤轻羽扫了她一眼,早在她刚刚见到时便闻到了她身上有些熟悉的药草苦涩味。
由此可知,这几日她其实已经按她说的给太妃服下熬好的药。
“娘娘,您……能信吗?”姝妃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决定。
“女子向来都有第一直觉,相信你的第一直觉,若觉得我能信便信,觉得不能信,只需记得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好我好,你知我知。”凤轻羽抬了抬手,换了一个姿势靠着。
姝妃犹豫了片刻没说话,凤轻羽自然也不强求。
北冥离陌从早朝回来,坐在御书房伏案前,上面放着一张画到一半逐渐形成的人,可看得出那是个姑娘我。
“皇兄,你画的这是谁?”北冥云逸的声音落在他耳畔。
北冥离陌猛地吓了一跳,抬起黑眸望着他:“你何时进来?”
“皇兄你作画太过认真了!臣弟进来有一会了。”
“哦,几刻钟?”
“……”北冥云逸沉默下来,半晌看着他的话:“皇兄这是画何人?哪位姑娘有如此荣幸,臣弟好去拥抱皇嫂一声。”
北冥离陌不作声,北冥云逸只觉无趣便待在一旁,但越看越不太对劲。
“这不是皇嫂吗?”他惊愕的看着跃然纸上的笑脸。
北冥离陌那我那画,不喜北冥云逸看画的目光:“若没事便下去,许久没练功了吧?这刺杀的幕后之人你也查查去。”
“……”他来干什么的?他在哪?他是谁?
看个画,至于这么干脆直接的赶他走,还给他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皇兄,你当真画的是皇嫂?”
北冥离陌扫了他一眼没说话,“皇兄,你可是喜欢上了皇嫂?”
“……”
见他没答,北冥云逸一脸肯定:“皇兄,喜欢就得说,臣弟相信你不是只看容貌之人,何况皇嫂可是为了你的身体苦心研究解药!”调侃的话语落下,北冥离陌手中摇着折扇,脸上带笑的往外走去。
北冥离陌没出声,他将画放在桌上,眸中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
凤轻羽那张脸依旧清晰的刻在他的脑海里。
北冥云逸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扇子,要出宫经过御花园时却见到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一人。
北冥云逸仔细一看,脸上笑意加深三分,刚刚调侃完皇兄就碰上皇嫂,可是有缘得很。
“皇嫂,臣弟听闻您遇刺,看样子身体已然恢复无恙了。”
听到声音,凤轻羽转头看向他:“真是有劳皇弟还惦记着本宫的身体,若是能将那幕后之人带到本宫面前,也许会更高兴。”
瞧着她这张脸,北冥云逸想起刚刚那张画,眸光一瞪,脸上满是惊讶,“倾城佳人,比那桃花更甚。”比那桃花更要俏丽三分,却又似梅花般淡雅清幽。
“皇嫂,您可真是深藏不露。”他原以为皇兄画那画不过是……
凤轻羽轻笑:“就数你嘴甜。”
北冥云逸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与之前那副模样当真天差地别。
“你是不是,又被赶出来了?”
“……皇嫂,您真会戳人伤疤!”这话说得没有半点错误,“与皇兄真是一般无二!”
凤轻羽也不在意他的话,只是笑意加深了三分:“那么,本宫再扎心一下,可否帮本宫查查此次刺杀的幕后之人?”
“皇嫂,您与皇兄真不愧是夫妻,一颗心似染了墨。”北冥云逸低喃一声。
凤轻羽笑出声,“这本宫也没办法,不知何时,这颗心就染上墨了。”她抬起一只手托着下巴,眨了眨双眸,颇为无辜。
“皇嫂好好休息,臣弟先行告退了。”
凤轻羽抬了抬手,北冥云逸便直接离开,先溜为敬!
“娘娘,逸王这话是何意?”直到北冥云逸离开,凉儿这才出声问道。
凤轻羽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她,指着自己的心口解释道:“逸王说,本宫这里是黑的。”
凉儿愣了几秒,顿时脸色一黑:“娘娘最是善良了,逸王此话太过无理了!”
凤轻羽笑了几声,看着那平静的水面,“只怕也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