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北冥轻尘冷下来的声音,凤轻羽抬起眸子扫了她一眼,将他放在面前的茶端起来喝了一口,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皇后找本王有何事不妨直说。”
“我来是想问问,你可见过天星草?”她思来想去,既然出宫了不如到这里一趟问问,他懂些医理,更懂些药草,他若是有自己也许无需再到处寻找。
那医书上可未曾记载这天星草得所在之地。
“天星草?”北冥轻尘闻言,抬起那双桃花眼看向她:“你要天星草作甚?”
“本宫自然也无需将此药用于何处告知与你吧?!”她挑眉看了他一眼:“你只需告知我又或是没有。”
“本王若是有,皇后打算怎么做?”他往后一靠,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早已将刚刚泄露出的思绪敛去。
凤轻羽睨了他一眼,缓缓说道:“若是有,王爷想要什么,本宫自然会想办法满足。”
“本王若是想要你呢?”
“王爷此话可是过了!”她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如覆上一层冰霜,眼底带着寒气:“王爷若是不给,本宫自然也会另寻他法。”为了一株药草便将自己搭进去,此事可不划算,她凤轻羽不做不划算的事。
见凤轻羽瞬间变了的脸色,北冥轻尘抿了口茶,笑着开口:“本王不过说笑,这天星草本王还真就没有。”
听到他的话,凤轻羽起身:“王爷若是没有,本宫就先走了。”
话落不等他出声,凤轻羽便往院子外走去。
北冥轻尘看着她走远的背影,低笑两声却又忍不住咳了起来:“咳咳咳咳……”端起桌上那已经凉了的药几口喝完,蹙着眉心,唇畔却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子木看着凤轻羽出来,瞧着她的脸色不是很好,想着必是自家殿下的语气不好,顿时走上前,跟在身后。
凤轻羽眸中寒意还未褪去,并未理会身后跟着的子木,蒙上面纱走到门口,见子木跟着她走出门外,缓缓出声:“你有何事?”
子木欲言又止,凤轻羽见此直接就要走,子木连忙叫住她:“娘娘,殿下这病……”
“没救了!”凤轻羽皱着眉落下此话转身便离去。
一个自己本就想死得人怎会有办法救回!
子木惊诧,“娘娘……”抬起头望去却见她已然远远离开。
凤轻羽的话却依旧在他耳畔响起,子木敛下心底的惊涛骇浪往府里走去。
回到院子就看到北冥轻尘独自一人坐在树下泡着茶,对面还放着一个茶杯,显然正是刚刚凤轻羽所坐着的位置。
“她走了?”
“是。”
“苦着张脸做什么?”北冥轻尘缓缓开口。
子木沉默许久,这才张口说道:“殿下,皇后娘娘说您……”
北冥轻尘眸色一动:“说我什么?”
“说您没救了。”子木忽然悲从心来,自家殿下还未有王妃呢。怎么能说没救了!何况殿下想要完成的事情还多着呢。
听着子木的话,北冥轻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些失笑,想来他刚刚那话将她气到了。
“放心,本王定然不会死在她前面。”他眸光暗了下,一句话落下,在子木耳中响起。
“可是,殿下您的身体可是越来越差,那……”
“放心,本王说了不会死在她前面。”
闻言,子木没再说话,只是沉默的站在他身后。
凤轻羽直接来到浮岚阁,站在门口用力一推,门便打开,门口的人险些被砸到,手中拿着扫把退开几步,凤轻羽抬脚走了进去。
祁玥手里拿着扫把,站在门边上,看着面前大着火气的人,顿了下,走上前几步将门关上继续打扫。
“霓夜,沐青九呢?”她扫了一眼一楼几人都未见她们的身影,出声问道。
本在楼上好好睡觉的霓夜陡然感觉到温度降低了好几度,还有股震动,心下一沉,穿着件里衣就走了出来。
同时出来的还有沐青九,她手上拿着个东西,沉着脸色的来到楼梯边上往下探了一眼,看到熟悉的身影松了口气。瞧着霓夜只穿里衣,直接将她推入房里:“把衣服换好,阿羽来了。”看样子还在气头上,也不知谁能够将她惹得这么大火气。
墨琰听到声音从后院走了出来,正好与凤轻羽四目相对,她起身看着她,冷着眸子:“你怎会在这?”
墨琰还未出声,身后就传来银铃铛的声音,沐青九走下楼:“阿羽,你今日怎么来了?”
“阿九,不解释一下?”
墨琰,凰月帝国神秘国师,之前在寿宴上便已见到。且她本是皇后,若是不靠谱得人得知她堂堂一个皇后竟与风月场所的人有所关系,届时想必她这个皇后也保不住。这浮岚阁要是被查,可落不了好。
何况这里是两人的栖身之所,怎可大意。
凤轻羽眸色更冷了三分,沐青九也有些悚,扬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墨琰被祁玥拉下去,走之前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上,心下有些猜测。
“解释一下,他怎么会在此?他什么身份你并非不知道。”
“阿羽,他是祁玥哥哥,如今已然不是凰月国师,来此是为找妹妹。”
凤轻羽皱起眉:“片面之词你也信了?我们是做什么的你是知道的吧。”
“我知道,但我还是信了他,每个人都有过往,我们也不例外,起码他目前确实没有做对阁中不利之事!”
“做这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信的!”她蹙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