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又去了那里?”大夫人揉了揉眉心,听到婢女的话,眸子一瞪有些怒气。
“是,奴婢看着大人往那个方向去了。”
大夫人刚想起身,而后又坐了回来。
她因为这事已经跟他吵了很多次了,若是太频繁,怕是他会对她生厌。
想此,大夫人只好忍着一时不去管丞相的行为。
丞相站外许久,就这么看着,一丝月光洒落之下看着已经荒废了一半的院子沉默。
半晌叹了口气的踏入院内。
位于丞相府南边,是原主娘亲生前所住的院子,也是如今禁止进入的地方。
原主娘亲生前他几乎许久不来一次,离世后他却时隔几天来此一次。
翌日,早朝之上,文武两派再次争了起来。
“皇上,业元城天灾人祸理应拨款赈灾。”
“皇上,臣认为不妥。”
“皇上,臣也认为不妥。”
“皇上,臣认为应该派……”
一个个声音围绕在北冥离陌耳边,而卫尚书今日还病得严重,并未来上早朝。
他看着众人又吵的不可开交,眉头皱了皱,“此事,朕已交给卫尚书及五皇弟,诸位爱卿若无事启奏便退朝。”
北冥离陌此话一落下,众人顿觉得有些惊讶,但君无戏言,皇上此话一落也就说明了他已然都安排好了,在无商量的余地。
只是有些人的脸色明显不是很好。
退朝之后,丞相本想去后宫见见他这女儿,随即一向,不妥,便直接离去。
身后出来的上官凛渊看了一眼丞相离去的身影,眼底划过一抹沉思。
凤鸾宫里,凤轻羽日常便是坐在梧桐树下的桌子旁研磨药粉,久而久之身上沾染了一丝淡淡的药草清香。
近来几日,凉儿时不时便去御医院找李御医拿些常见的药材,几次过后,李御医都有些好奇皇后娘娘拿着这些药草想要做些什么。
“娘娘。”
“何事?”
“过几日便是十五,每年十五都会有赏花盛宴,太后娘娘要求各宫娘娘必须到齐,以及各家小姐也都会进宫参加。”
这是一直一来定下的规矩,美名其曰是赏花,其实就是要选妃,或是皇子或是皇上。
凤轻羽听着她的话,秒懂,这不正是变相的相亲大会吗?
古代的相亲大会,“你的意思就是我也必须到?”
“是。”
“知道了。”
话落,凉儿便安静的站在凤轻羽的身旁看着她一下一下的将药草研磨成粉末状,不快不慢,恰到好处,看着更是赏心悦目。
凉儿瞄了一眼她的脸,又有些不解,因为她时而也会听到其他宫里的小宫女犯错会被打,可是皇后娘娘却很好。
“怎么了?这张脸是不是很惨不忍睹!”凤轻羽感受得到她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轻笑着自黑一波,听在凉儿耳朵里却是怪罪,顿时吓得跪了下来。
“娘娘恕罪,奴婢知错!奴婢不是故意……”
看着她都快哭了,低着头不敢看着她。
凤轻羽停下手上动作,有着无语,“我有这么吓人吗?”她蹙着眉,声音稍稍冷了下来,“起来!”
“是。”
凉儿诺诺的站了起来,凤轻羽再次出声,“看着我。”
“凉儿,你是凤鸾宫的掌事大宫女?”
“是。”
凤轻羽皱着眉,她不喜这种动不动就跪的习惯,虽说在这古代,高低等级明显,但人命在什么时候都不是让人随意践踏的。
显然对于她们来说也是从小养成得习惯。
这让在华夏生活了二十多年,早已习惯人人平等的她多有不习惯。
“凉儿,你记住,若不是你所犯的错无需下跪,别人欺负你,你就欺负回来,欺负不回来就告诉我!当然,太后,皇上是例外。”这两人她暂时欺负不回来。
她这个人,护短,即使只是她宫里的小宫女也不例外。
闻言,凉儿抬头眸子睁大,“娘娘,这……”
“我要听到的是肯定的答案!”
“是,奴婢遵命!”
“嗯,下去吧。”
凤轻羽扬手示意她退下,而后继续手上的动作,有些漫不经心。
“是。”
趁着这几日卫尚书病了,距离去业元城还需等几日,他也趁着这个机会先解决一下皇兄交代的事情。
他将写着药材的那张纸放在城中最大药铺掌柜面前。
他看了上面的几味药,边抓药,边喃喃自语,“都是清热解毒所常见的药。”
闻言,北冥云逸挑了下眉,清热解毒,这些宫中随便拿一下不也有?
皇兄还需让他亲自去办?
不过一想到宫中明里暗里的,确实还是他亲自前来比较谨慎些。
拿完药材,他去了城西的一间打铁铺里。
北冥云逸着一身白色锦袍的他与眼前这一群赤着胳膊抡着铁锤的汉子格格不入。
整个打铁铺里充斥着打铁的声音,见他走了进来,一人放下铁锤走了过来,“五殿下来此可有何事?”
五皇子可是经常看到,帝都里倒是很少有不认识的。
北冥云逸也不奇怪,脸上带着笑的往里走进去,一股荷尔蒙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要炼制一样东西。”他走到里面,将凤轻羽画的手术刀图纸放在他面前。
“殿下要的便是这东西?”凤轻羽画得极为细致,怕人家看不懂,还把手术刀结构都标注出来。
“是,我要你用上好玄铁炼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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