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离陌带着寒意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起了些许兴趣,能慢慢的松开手。
凤轻羽后退了两步,深吸了两大口空气,拒绝与他那么接近。
像这种动不动就上手的人绝对有着深深得被害妄想症,好好说话不行么?
动手多累。
北冥离陌要上前,凤轻羽连忙抬手阻止他再走过来,“打住,算我怕了你好吧。”
闻言,北冥离陌的脚步停住,眼底划过一抹黯然,怕他?她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在外人看来,他懦弱,胆子小,在手下看来,似乎都不敢与他太说话。
见他低着头,隐隐散发着寒气,凤轻羽深深扶额,“你要是没干嘛烦请离开,皇上,夜已深,就寝吧,臣妾累了,想必你也累了。”
北冥离陌抬头,入眼便是凤轻羽退到床边,那双纤长的睫毛下的凤眸出奇的亮,眸光深深望着他,准确的说是望着他身后的门,那意思不言而喻。
而他竟会觉得她怕他,似乎有些可笑。一个胆敢以命赌命的人,怎会怕他。
他大笑两声转身离去,倒是惹得凤轻羽有些许莫名其妙,“傻了?”
直到他离开了,守候在外面的凉儿赶忙走了进来,“娘娘,皇上这是?”难道今晚不留宿在宫里?她询问道。
凤轻羽往床上坐了下来,满脸的理所当然,“这么晚了,当然是回去睡觉了。”
“可是,皇上今晚不是要留宿凤鸾宫?”
凤轻羽耸了耸肩,扫了一眼四周,一脸无辜,“可我这里没有多余的床呐!”
“娘娘,您……唉。”凉儿叹了口气,宫里皇上留宿与不留宿的差别有多大她自然也是了解了些,见凤轻羽这副样子,她只当娘娘还是个闺阁小姐不懂这些事,也没有细想,只是明日必然会有些闲话及麻烦找上。
见她如此,凤轻羽眸子里含着一抹笑意,她何尝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乖,快去睡吧,本宫也要睡个美容觉了,明日若没有大事不要叫我。”
“是。”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外面的天色大亮,有些刺眼的阳光透过半开着的窗户洒落到被子上,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继续睡。
而不知何时,昨晚皇上来了凤鸾宫之后不久又离开之事传遍了整个宫里。
不少人在猜测着,是否是因为皇后惹怒了皇上?皇后是否不受宠了?
诸如此类。
近日来,宫里的八卦来源便是皇上及皇上。
荷花池边上的小亭子里坐着几个着华丽宫装的女子。
“姐姐可是听说了昨晚之事?”
“听说皇上并未宿于凤鸾宫。”
“不知发生了何事?”
槿妃低头看着荷花池里蹦跶的几条鱼儿,嘴角勾起,缓缓开口:“发生何事也与我们无关,何必猜测多费心思?”
“那倒也是。”
嘴上如此说,脸上还是掩饰不住的透露出一丝笑意。
皇后的娘家本就是丞相,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若是她再受宠,想必也没有她们其他什么事。
因此皇后受宠自然也是她们最为忌惮的事情。
“不过,近几日赏花宴也快开始了。”
“是啊,快开始了!”
这也就意味着,也许还会有妃子被选进来。
太后寝宫里。
姝妃一早就过来给太后请安。
太后脸上带着笑意,招手让姝妃过去做到她边上,“还是姝儿知道疼人,还知道来看看哀家。”
“您这说的是哪里话,给你请安本该就是臣妾该做的事。”
“就你嘴甜,陪着哀家多说一会话吧。”
“是。”
“对于过几日的赏花宴你可有什么看法?”
“每年的赏花宴都有诸位小姐,娘娘准备的才艺,今年想必也不例外。”她停顿了一下,继而又道,“今年皇后娘娘是不是也该准备点才艺?”
闻言,太后眸中带起一弄深思,“那是自然。”
“听闻皇后娘娘可是琴棋书画样样……”
“想必她对于有些宫规还不是很清楚,改日你去告知她一声。”
“是。”
“太后今年可有人选?”
“哀家哪能做的了主,这自然得看皇儿们的选择了。”太后笑了一声,姝妃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与太后随意唠嗑了几句就离开。
直到巳时,凤轻羽这才起来。
拿着繁复的长裙左看右看不知从哪入手,轻叹了口气,只好唤了一声,“凉儿。”
换好衣服,凤轻羽坐在刻着精致花纹的铜镜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唇角勾起。
凉儿只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多看了两眼,眸子睁大,惊讶的出声:“娘娘,娘娘,您的脸……”
只见镜中的凤轻羽左边脸上那如网状一般攀附在脸上的物体竟是有着少许的淡化,不再显得那么可怖,恶心。
看着凉儿的反应,凤轻羽眼中闪着笑意,“是不是淡了。”
闻言,凉儿点头如捣蒜,更觉得很是神奇,但也替自家娘娘开心。
毕竟任谁顶着这张脸被人指指点点肯定也不好受。
看起来她最近捣鼓得倒是有点用。
虽然不知脸上具体的原因,但体内带着一种不明却无害的未知因素,总让她觉得别扭。
况且她可不希望一辈子顶着这张脸。
“娘娘,姝妃娘娘求见。”一小宫女小跑过来禀告。
凤轻羽眉梢轻佻,“带她到殿内候着吧。”
“是。”
凉儿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