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凤轻羽看着玉笛,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的走到最中间,将玉笛靠近嘴边,一曲流畅的曲子随之传出,淡淡的很轻却让人很舒服,特有的笛声让人沉溺其中。
南宫怜竹的手握了握又松开,眸光低垂,抿着下唇,若有所思。
凤轻羽站在大殿中间,衣袂翻飞,那一瞬迷了眼,不由自主的忽略了她的那张脸。
笛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凤轻羽扫了一眼众人,将玉笛还给北冥轻尘而后回到凤座之上,众人好一会了才从曲子里回神,对于这个皇后又多了一层的惊讶。
北冥轻尘将玉笛收起,上面还残留着凤轻羽的一丝温度。
北冥离陌看着众人,皱着眉,扶着椅把的手指发白,强行压制体内噬心的痛意,声音略沉,“今日的赏花宴便到此,都散了吧。”话落他起身直接离去,并未有人注意到他的脚步微乱。
“都散了吧。”太后也起身,姝妃立马上前扶着。
“是。”
不知何时,北冥轻尘早已不在殿内,北冥云逸也随之离开。
这时候的龙辕殿,所有巡逻的侍卫都不准靠近。
看着北冥离陌离开之后,北冥云逸有些担心的跟着过来,看着半掩着的门,他直接推了进去,没有一丝亮光,也未见一个人,他眼底划过一抹奇怪的神色。
担心又不解的转身出去,他曾见过一次北冥离陌蛊毒发作时的样子,那情形连他都觉得揪心。
巡逻的侍卫在经过这里时都得绕开,看着那一丝银光倾泻到殿内,他们也很是不解。
“为何我们需要绕开龙辕殿?”
“是新来的吧?”
他点点头,走在前面的男子继而开口,“这时候必须绕开龙辕殿,以前有人不懂,而后第二日便再也没人见过他了。”他瞥了一眼也不敢多看,脚步加快离开此处。
虽然不知什么原因,但是远离便是最好的选择。
历来龙辕殿都是皇上居住的宫殿,只是不知何时便有了这规矩。
被吓住的小侍卫手抖了下,急急忙忙跟在了男子身后离开。
凤轻羽看着自己这白白嫩嫩的手直接被抓破见了血,眉心皱了下,想移开脚去点个烛光,又甩不开几乎要昏厥的的男人,顿时抬手毫不留情就对着某人穴位一针扎了下去,他这才慢慢松开手。
凤轻羽看着密道,在最近的地方点上烛光,四周这才亮了起来,她低头看着闭着眼,紧皱眉头,下意识的将自己靠在角落里的北冥离陌,沉默不语。
早在刚刚北冥离陌率先离去,她后脚便跟着离开,比北冥云逸先到了一步,在他还有一点意识的时候将他带入这密道当中。
想来,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地方。
凤轻羽往前走了几步,走过密道,看着前面那放在最中间的锁链,周边还染着丝丝血迹,心口处莫名疼了一下。
那是怎样的痛才能够用上锁链这东西,或许是她治病都没到这程度。
“这是混得多差。”才会到人人都想要杀了他这地步,这种巅峰也就你做到了吧。
凤轻羽低声自语,半晌叹了口气,转个身缓缓的对着他走过去。
不动手也不行,谁让他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呢!她也得保命呢,万一明天传出皇上失踪或驾崩,对于她似乎没有半点好处。
她挽起袖子,刚要将北冥离陌拖到里面之时,他陡然睁开双眸,眸中带着血红色,抬手就对着她的面门攻击过来。
凤轻羽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眉皱得更深,“居然严重到这地步。”
她的眸中多了些严肃,用巧劲将北冥离陌的手别到身后,用力将他拖到了锁链旁,为避免他再次出手攻击,凤轻羽将锁链给他绑上,而后将银针以及手术刀拿出。
用意念进入空间,连续几次之后她也熟练了些,能够一下就来到小实验室门前。
北冥离陌额头布满冷汗,心口处噬心之痛让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于清醒都很难保持,绑着锁链的双手动了一下,艰难的睁开了双眸,迷迷糊糊中看到面前蹲着一个人影。
凤轻羽进到空间,大概看了一眼,拿了前几日以几味相生相克的毒所制成的独家止痛药粉出来。
她拿起银针快速的落在几大穴位之上,而后对着北冥离陌往后轻轻一推,低头呢喃了一声,“坐好。”而后动手将他的上衣褪下。
拿起小小的手术刀,认真盯着他的心口处,看着似乎有东西在蠕动,她快速的将银针落于上面,北冥离陌闷哼一声,在她刚想利用手术刀将蛊虫取出,却在距离心口一厘米的地方停住,脸色突变。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不对,不对……”她低声自语,脸色有些不太对。
只瞬间,她取出银针,那蛊虫似乎也回到了原地不动,不折腾,北冥离陌本有些发抖的手也停了下来,恢复正常,随之昏厥过去。
凤轻羽沉默的收起银针和手术刀进到了空间里,坐在椅子上,眼眸低垂若有所思。
这情况,她倒是第一次碰上。
进不得退不得的奇怪状况。
翌日,天色大亮,在密室里的地上躺了一夜的北冥离陌缓缓睁开双眼,泛着寒光的黑眸扫了一眼四周,思绪回到了昨晚。
在失去意识前他看到的是凤轻羽,他的皇后。
北冥离陌薄唇微抿,感觉到上身有一丝凉意,低头看了一眼,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直接起身,将上身衣袍穿好,走出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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