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既然已经拆穿她身份,那么她也必然逃不掉。
皇甫临看了她许久,朝着她走了过去,“叶卿真的不愿在考虑一下?”
“并没有什么好考虑的!况且,我并非叶笑。”她目光与他对视,并未有半点退却。
皇甫临抬起手,叹了口气,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落在她的脖颈之处,出手快速,让她一时间来不及反应便晕在他怀里。
皇甫临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抬手轻抚着她的容颜,“你为何就不能再软一点,哄哄朕?”但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自己不也清楚得很。
凤轻羽晕倒之前,心底暗骂一声:“我靠。”
本以为他会直接对她出手,谁知他是要对她的脖子出手!真是个错误的做法,但,脖子定是受罪了。
皇甫临的眸光黑沉,抬起头对外唤了一声:“方苡。”
话落,连同皇甫夜两人一同走了进来。
看到他怀中昏迷过去的凤轻羽,皇甫夜疑惑问道:“皇兄这是……”
“将她带到暗牢去。”方苡上前接过凤轻羽。
皇甫临缓缓开口,话音中含着丝丝寒意。
皇甫夜意外的看了一眼凤轻羽,点点头,跟着方苡暗中将凤轻羽带走。
皇甫临看着他们离去的声音,陷入沉默。
“好一个叶笑!哦,不对,该是凤轻羽!”这天衍的皇后当真是个有勇气之人。
在他的眼皮底下也能够隐瞒这么些时间。
护国公……
他眸光微闪,虽不能保证他知不知情,但父皇临死前的交代便是护国公不能动!
想此,他转身坐到伏案前,暂时压下心中烦闷。
方苡和皇甫夜带着凤轻羽到了这暗牢,暗沉,潮湿,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以及淡淡的腐臭味。
走过之处还可见白骨。
此处乃是北寒极少人知道的暗牢,专门关押审问那些嘴硬的犯人,同时更是关押犯了大事亦或是敌国细作,寻常的犯人根本不会关押在此。
而在此守着的仅仅只有几人,却是在他的训练中通过之人,能够从这里逃出去的更是几乎没有。
就连皇甫夜都有些意外,皇兄居然会选择将凤轻羽关押在此。
要知道,他可是从未对一个女子,亦或是女扮男装的同一个人如此待过!
“在这便好。”皇甫夜挑了一间较为干净的牢房,方苡将她放下,将门锁好。
“王爷!”
身后两道恭敬的声音响起,皇甫夜转身交代了一句:“将此人守好,她乃是皇兄亲自抓的人,务必不能让她逃了。”
“是!”
两人看了一眼看似有些柔弱的凤轻羽,眼底带着一抹淡淡的不屑。
他们在此,谁能够逃的出去。
看到两人的样子,皇甫夜便知两人有些松懈了。凤轻羽的本事如何,他自己也有些了解,绝不是寻常女子可比,在走前又多加一句:“万不可松懈!必须看好!”
“是!”
话落,皇甫夜便带着方苡离开了暗牢。
“阿苡,你回去告诉皇兄,再派几人守在外头。”他仔细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妥。
以刚刚两人的模样,再想到凤轻羽的本事,想来怕是守不住。
闻言,方苡点头。
但她也有些不明白,为何主子要将她关在这里?要知道这里可是许久未曾关进来人了。
看到皇甫夜两人的离开,守在暗牢的两个男人又多看了昏迷中的凤轻羽几眼,不由得怀疑起来自己:“王爷莫不是太看不起我们两人?这么一个姑娘还需做什么?”他都怕他们一动手,这姑娘就撑不住。
“就是,这么一个姑娘犯了什么错不成?怎的关到这里来?”
“不管了,我们不过作为看守!既然只让我们看好,那看好便是了。”
两人都有些疑惑的走回去桌上继续喝酒!
凤轻羽悠悠转醒,鼻尖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她猛地睁开双眼,借着一丝亮光,看得到她躺的这稻草之上染了血迹,颜色有些深了,显然有了一段时间了。
她身后要起来,却摸到了一个东西,抓起来一看,正是一块白骨,她眸光一沉。
坐起身子靠在墙上,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这里。
偌大的暗牢中只有她一个犯人,两人守着的人。
刚刚昏迷中,她可是听到了一些东西,同时也知道那两人对于自己这个弱女子的不屑,嘴角勾起,眼眸中带起一抹笑意。
她打量了一眼自己现在的这处牢房,微微皱了皱眉,将白骨丢远了,叹了口气。
来这里若是吓她那可是没什么必要!她一惯都潜心研究着医术,埋头摆弄那些稀奇古怪的毒,区区这白骨倒也是常见,怎会吓到。
若是来审问她的倒也说得过去,她可不信皇甫临会将她杀了,只要不死,一切皆有可能。
入夜,雾蒙蒙的天没看到月亮,看似有些要下雨,微凉的风带了点湿意。
风麟坐在凤轻羽的院子里等了许久,并未等到她回来,脸色越来越黑。
如今还未回来,只怕是……
她今日在入宫之时便告诉他,若她今夜没回来,别去找她,定是被拆穿了身份。
以皇甫临的性子,自然也不会那么快放过她,抵不过折磨一番。
果不其然,他在府中等了许久都没见她回来。
半晌,风麟叹了口气。
虽说她说了别去找她,但若不去找她定然更会引起皇上起疑。
“凤轻羽啊凤轻羽,都这么大人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