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看着他,眼底覆上一层委屈的神色盯着她抬起的手,“你看着殇王府做什么?”
不知为何?似乎自从上次之后他对她的态度稍稍有些变化,没放在心上,把手放下,随口应道:“母后寝宫的兰花几个月没换了,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奇怪,便去了府里看看。”
因他的习惯似乎不会如此。
“殇王不在府内。”淡淡的一句话落在,司卿敛下神色牵着她的手带她出了巷子。
听着他的话,北冥昕玉有些诧异:“刚刚去时,管家说他重病在床又受了风寒,怎么?”
“殇王早已离开殇王府,管家便是找个借口敷衍过去,你怎么也信?”他好笑的看着她。
平日里也不见她这般容易相信人。
她脸色微微泛红:“他不是自小带着病嘛看着他整日苍白着脸,我就……”信了!
司卿转过身,看着她揉揉她的头,叹了口气:“殇王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弱,他的话不可信也不必去信。”那个人是他最看不透的一个人。
说他好却也不算好,说是坏却也从未干涉过其他事情。
亦正亦邪不过看自己的一颗心罢了。
至于他想要做什么他自然也不会去管,只要他未曾伤害到他在乎的那个人,便与他无关。
不知不觉中已然跟着司卿到了西侯府,她疑惑:“怎么回来了?”
“爷爷想见你。”
闻言,北冥昕玉有些惊讶:“老侯爷?”
她与司卿自小一同长大,来府里的次数也不在少数,但见到老侯爷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大多时候书房根本不让人进去,她也只是偶尔或是无意间会碰到一次,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老侯爷想要见她!
“嗯,爷爷昨日让我将你带来,他想见见你。”他牵着北冥昕玉的手踏入府里,随后关上门。
这下反倒是北冥昕玉多了几分紧张。
她皱着眉,任由司卿带着她走。
直到书房门口停下,司卿抬起手敲敲门。
叩叩——
两声敲门声响起,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进来。”
司卿推门带着北冥昕玉进去。
北冥昕玉便看到灰暗的窗前站着一个身影,“你出去。”
“爷爷!”
“出去。”
司卿无奈,低声在北冥昕玉耳旁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书房,“别紧张,爷爷就是想见见你。”
北冥昕玉点点头,直到关门声响起,那个身影才转过身来看着她。
她心下有些忐忑,眸中有着淡然,轻声唤了一声:“老侯爷。”
司卿离开书房便站在不远处等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关着门得书房,许久,门才打开,北冥昕玉从里头走了出来,再次关上。
看着她松了口气,司卿便知道这事情结果还不错,顿时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朝着她走了过来。
……
“小心。”
凤轻羽叮嘱着沈唯,他点点头直接离开。
那日,凤轻羽所说的下策便是毒。
在她的看法里,计谋不论好坏,赢了便是好计!
既然她自己本身是军医,最擅长的又是毒,那不如利用毒让众人倒下,当然也不会致命。
她与人家又无冤无仇,丧失战斗力便可!若不是真惹了她的人,她也没有那个习惯赶尽杀绝。
都说医者父母心,她总归也还是有颗心。
上了战场的将士们总归还是普通人,站的立场不同,为的是守护!
在厮杀时可以不留情,那会留情便是对自己人的残忍,至于这会的主动权掌握在她自己手里,自然可以由自己控制了。
这次沈唯依旧跟在她身边,在征得北冥离陌同意之后,凤轻羽这才挑了几个人辅助沈唯将毒给投到敌方那里。
转眼两日过去了,凤轻羽左等右等才等回来沈唯带着人回来。
意外发现去了多少人回来便是多少人。
“如何?可是成功了?”
沈唯点点头,凤轻羽眯起眸子带着一抹轻笑。
近几日的天气一直反复不定,阴阴沉沉的压抑着。
皇甫临和皇甫夜两人正在营帐中,忽然有人小跑了过来大喊道:“皇上,不好了皇上……”
“朕很好。”
他尴尬了下,继而开口:“不知是何原因,将士们一夜间倒下了大半!”
闻言,皇甫临眸光微动,和皇甫夜互看了一眼起身往外走去。
心下有些猜测。
怕是因天衍的兵力弱于北寒,众人便没有那么上心,松懈了下来被钻了空子。
……
“他也有几个月未曾进宫了。”太后显然不想谈这个,北冥昕玉自是看的出来,也便顺着转移了话题,只是扔有些疑惑。
北冥轻尘居然会几个月都没进宫,这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在从太后寝宫出来之后,北冥昕玉想了想,还是去了一趟殇王府。
“公主殿下,您怎么来了?”管家出来看着北冥昕玉有些意外。
北冥昕玉站在府前,看着管家,开口问道:“你们王爷呢?我找他有事相商。”
闻言,管家叹了口气,“王爷卧病在床已有多时,近些日子又受了风寒,连床都下不了!要给太后换的兰花也并未去。”
看着他脸色神情也不是很好,显然也在担心这北冥轻尘的病。
北冥昕玉有些沉默,一直以来都知道北冥轻尘的病,极少出门,此前见过时都是脸色苍白,如今听着管家所说,似乎病重!
“殿下请回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