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三号烽火台于清晨告破,拒狼军守城千人,均在天狼国铁蹄下溅血。
逃出生天者,不过一两百人。
向北部逃窜的残兵中,几位练脏境一马当先,行动快过奔马,直接就赶到了北部防线。
事实上其余防线也有进攻的天狼军,数量亦是不少,在清晨掀起了强战。
但其余五个营帐,面对的敌人中,换血境和中下层的强手,远没有三号烽火台那么夸张。
且其中,没有白象将军那样的强手!
其余的防线,山高城高地段较多,一千人手就能防备三四千人,倒是还没有崩溃。
但死伤,也达到了三成。
指挥战场的,是副将余建和李将军。
两人听闻三号烽火台高破,均是大吃一惊,喝道:“攻城之敌有几人?你们的何都尉何千夫呢?!”
何立他们熟悉,那是一位换血巅峰,战力在军营中也是前五的角色,绝对不差。
“何千夫他,他战死了!”
一人忍不住悲恸之情,随即将那清晨激战讲述出来。
先是敌军的扰敌困敌之计,随后的突然袭击被发现,天狼国白象军没有放弃,反而开始了强攻。
强攻之下,白象军战死恐怕超过五百人。
若非白象将军正面击杀何千夫,斩开三号烽火台,而两面侧翼有人仙带头攻破,三号烽火台绝不会如此溃败!
“何都尉死了?!为首者还是白功成?!”
余建一把抓住那人,将他提了起来。
这绝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光是白象军,战力就足以和拒狼军匹敌。白象军,绝对是一支劲旅。
何千夫战死,三号烽火台高破,事实上无可避免。
绝对实力下,谋略的作用并不大。
而其余防线的天狼国军队,即便不如白象军那么强,也同样占据人数优势。
这一次天狼国出兵,人数在两万到三万之间,白兰山边关,尽管有着防御之职,可战线太长,城墙不够高不够坚固,告破是常事。
而拒狼军除了防守,另一个最大的作用,便是预警,避免天狼国入侵大周,大周国却反应迟钝。
“已经告破了吗?那便升起狼烟,再派人手通知百里之外的州府,让他们做好准备吧。
希望关内的援军,能够早点到来,将天狼国敌军击败击退,再造一个动乱与和平的轮回!”
余建说罢,便是愤恨不已。
这一场战事来的太早了,他对拒狼军的掌控还不够,若是主将万道达将军出关,主将战时权力最大,那根本没自己什么事了。
万将军暂时没出关,这对自己而言还算是个好消息,乘着战时自己暂统拒狼军,也能做些事。
随后余建开始发号施令:“通知各营向我靠拢,一同撤入拒狼城!
拒狼城城高人多,更有大量壮丁和守城器械,二三十丈高的城墙,足以让我们防御良久,直到关内的援军!”
军令一下,众人在打退敌军一波进攻之后,迅速的悄然离开,赶往拒狼城。
战争一发,普通百姓就如牛羊,被驱赶宰割,可军卒也不过是强一些的恶狼,在敌人的重点打击下,生存几率略微高一些罢了。
两千余人一同撤入拒狼城,立时形成防守,防备天狼国大军冲杀而来。
清晨的戒严,让拒狼城内的百姓,纷纷惶恐不安,而拒狼军的撤入,状况更如十年前那一场屠戮前的阴影,瞬间让他们想起了地狱的模样。
人心惶惶之下,城内乱的不行,县衙只能派出衙役,和部分军卒一同清理街道。
一时之间,壮丁纷纷成了守城的力量,而街道上也没了多少人,百姓只能躲在家中,他们的命运只能靠老天的怜悯。
拒狼城中,军卒家人是一股庞大而主动的力量,平日里几乎进退一体,在这种时候更是主动维持治安。
别看一个个妇女那么减弱,拒狼城中军卒拥有的修炼资源,远超过普通人家,哪怕就是妇女,平日里舞刀弄剑打熬身体,发起狠来也足以匹敌一般的壮汉。
“城外到底什么情况?拒狼军怎么撤进城了?!”
人们面带苦色,一个个焦躁不安,而军卒家人,更是心中压着一块大石。
大战一起,军卒便会有折损。
那她们的丈夫、父亲、儿子,现在是生是死呢?
见拒狼军撤入,她们纷纷打听。
“倩娘!倩娘不好了!听说何都尉一行人防守三号烽火台,遭遇了天狼国劲旅,几乎已经全军覆没了!”
有一个悍妇破开林小倩的家门,倩娘方才正在往地窖里搬粮食,此时呆愣在原地。
她的眼睛一酸,心中的悲苦瞬间涌了上来,眼泪夺眶而出,让她的视线瞬间模糊。
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悲痛让她想撕心裂肺的大哭,可哭声半点都发不出来。
十年前父母惨死,一年前周壮实父亲惨死,而今她这个男人又死了。
难不成,她林小倩就是孤苦命?还是自己命格不祥专克亲人?
早知如此,她如何也不愿意拖累王烛。
她不禁想起王烛来,这个男人以前是傻,可很听她的话也很关心这个家,一家人的日子不算富裕,但知足常乐也算幸福。
前些日子王烛开窍,倏忽间就成了的大丈夫,虽说她感觉稍有陌生,可王烛让这个家富足起来了,也更加负责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在羽翼下多享受一番那个男人的关怀,自己能多关心那个男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