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只觉得,这每刻下的一笔,都如锐利的刀锋,深深扎在自己的心上
为伊消得人憔。阵,衣带渐宽终不悔。
可是,他怎能不悔,怎能不痛?风雨如晦,是为谁泣;明珠蒙尘,是为谁悲?
丁原难以抑制涌动的心潮,大吼道:“雪儿—”竹林万杆倾斜,耳边,只有竹涛声声如诉。
丁原猛的紧紧抓住一株翠竹,“嶙吧”一声,翠竹硬生生在手中捏碎……比惚中,破裂的竹蔑划破了他的手指,殷红的鲜血滴在碧绿的竹上。
丁原没有感觉到手指上的疼痛,呆呆抬起头,婆婆的竹叶掩盖了苍茫天空,森森雨点打落。风,轻轻吹拂过他的泪眼,可能拭千那悔、那恨!
久久,久久,他好像呆了一般,木然伫立在林中,一任冷雨凉风激荡,无言无语。
而这风雨,竟如知他心,默默洒落,默默吹过,不停不歇。
迷迷糊糊里,有一个声音在风雨中隐隐传来:“丁原,丁原—”
是雪儿么?他茫然转过头,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原来,是自己的神志恍惚了啊。
“丁原丁原—”那叫声依旧不停,从头顶传来。
这次,他确定了,并不是自己的幻觉……漫慢的,丁原再次抬头,正看见彩儿振翅盘旋在他的头上。
他蓦然一醒,喜道:“彩儿,你怎找到我的?”
彩儿停到丁原的肩膀上,说道:“你那么大声的鬼嚎,谁人听不见?”
丁原一笑,亲切的抚模过彩儿湿液液的羽毛,问道:“彩儿,雪儿到底怎样了?”
彩儿愁眉苦脸道:“我也不明白,庵主说只能让她这么昏迷下去,要是一醒来很快就会没命。”
丁原一怔问道:“为什么?”
彩儿晃悠它的小脑袋道:“我只是只鸟,虽然很聪明,可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丁原不禁莞尔,领首道:“那倒也是,你这些日子没人作伴,有些闷气吧?”
彩儿答道:“谁说不是?丁原,你来找小姐么,为什么不进去见她?”
丁原一阵惆怅,说道:“要见雪儿须得庵主准许,可她现在不巧闭关,我只好在外面等着。”
彩儿眨眨眼,道:“怎么可能?彩儿中午还见过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