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青的话,顿时让原本一脸高深莫测笑着的欧阳恒脸色一垮。{首发}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欧阳恒不满的瞪着欧阳青,真怀疑这小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孙子。老子聪明一世,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孙子啊!
欧阳青却依旧不以为意的撇嘴道:“难道不是吗?寒愈他可是受害者,怎么可能会是幕后主使者?难道他为了嫁祸归海家族,还会自动送上门给替天组织暗杀?”
欧阳恒怒骂道:“你小子懂个屁!你若不信,尽管去问他!”
欧阳青看向寒愈,道:“寒愈,我爷爷是喝多了吧?”
寒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深邃的目光望着欧阳恒,缓缓说道:“院长,你为何会认为我是幕后主使者呢?”
欧阳恒戏谑的看着他,慢慢抿着杯中的美酒,道:“就知道你小子不会轻易承认的,还好老夫下足了功夫,不然的话今天恐怕就要让你蒙混过去了。”
“哦,如此就真的有趣了。我没做过的事情,不知院长会如何让我承认呢?”寒愈端起桌子上的酒和欧阳恒轻轻碰了一下,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
如果不是心中依旧肯定了寒愈是幕后主使,欧阳恒此刻说不定就会被寒愈所表现出来的淡定姿态欺骗过去了。这小子还真是能忍啊,直到现在都不露一点破绽,简直跟那些活了几千年的老不死一样难对付!
欧阳恒轻咳一声,目光戏谑的看着他道:“首先,我们来说说此事与归海家族最直接的牵连点吧。归海子东之所以被钉死罪名,除了杜芳的揭发外,最主要的便是那一张来自黑衣刺客的邀请函。正是那一封邀请函,让所有人都知道了替天组织的刺客是通过归海家族的帮助混进望月楼的,由此认定他们相互勾结。”
寒愈淡淡一笑,神色从容的道:“难道不是吗?若他们没有勾结,归海子东又为何要帮助替天组织的刺客混进望月楼呢?呵呵,可别跟我说他们混进望月楼的本意其实只不过是为了竞拍聚能纳戒。”
欧阳恒哈哈一笑,目光迥然而深邃的道:“这当然不可能!归海子东放黑衣刺客进去,目的便是为了借他们之手除掉你。可是,有一个地方,却让我一直感到不解,不知你可否为本院长解释一下?”
寒愈故作好奇的问道:“哦,院长哪里觉得困惑?”
欧阳恒:“如果那些黑衣刺客真需要归海家族的帮助才能混进望月楼的话,那么为何一张邀请函,却会出现两个黑衣人呢?根据门卫回忆,当时那个黑衣人手持邀请函进入望月楼时,只有他一个人,身边并无他人。也就是说,另一个黑衣人是自己潜入望月楼的,根本没有借助归海家族的帮助。如此说来,以黑衣刺客的本领,就算没有邀请函,也照样能够潜入望月楼。那么,他们又何须多此一举的去寻找归海家族讨厌邀请函呢?”
欧阳恒的话,让寒愈不由心头一跳。这确实是一个破绽,也是他之前所没有预料到的一个变故。毕竟在事发之前,他根本没有预料到自己的计划会被替天组织知晓,并且还借助他的计划对他进行了一次精妙的暗杀,险些就将他刺杀在拍卖台上。如果知道替天组织的人也会横插一手的话,他当时一定会让归海子东准备两张邀请函,如此一来就不会有这个破绽了。
欧阳青猛然一拍大腿,神情激动的道:“对啊,既然他们自己有本事闯入望月楼,那为什么还要去寻求归海家族的帮助呢,这不是瞎折腾吗?”
欧阳恒满含深意的一笑,道:“他们这不是在瞎折腾,而是故意在给归海子东布置一个陷阱。他们索要邀请函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进入望月楼,而是为了能将归海子东踢入万劫不复之地!”
欧阳青一脸迷茫的道:“爷爷,你是说,替天组织索要邀请函,是为了在杀掉寒愈的同时,顺便栽赃归海家族,他们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欧阳恒一脸无奈的看着他,深深长叹一声:“青儿,你到底从爷爷身上继承到了什么啊?难道你到现在还听不出来吗,那两个黑衣刺客,根本不是一伙的!他们的目的,也根本不一样。一个是为了刺杀寒愈,一个是为了栽赃归海子东!”
欧阳青不服的道:“爷爷,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一伙的?”
欧阳恒气的又想抽他,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教育孩子,还是尽量温和一些吧……
于是,他挤出一脸慈祥的笑容,道:“青儿啊,你想想看,如果那两个黑衣人是一伙的,那么他们在跟归海子东索要邀请函的时候,为什么会只要一张呢?就算他们有潜入望月楼的能耐,但那样终究是有点冒险的。有百分百完全的邀请函不用,他们何必让其中一人去冒这个险呢?万一提前暴露了踪迹,很有可能会导致全盘计划失败。”
听到这,欧阳青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两个家伙平时在替天组织一定是死对头啊!那个有邀请函的光头真阴险,明明可以骗到两张邀请函,却只故意拿了一张,让同伴自己冒险潜入望月楼,他这分明是想借机除掉他啊。****娘的,这种艰险小人,老子最看不惯了,真想狠狠抽他一顿!”
欧阳恒慈祥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忍了一会,他最终还是没能再忍住,直接一巴掌抽在了欧阳青的后脑勺上,怒声骂道:“闭嘴,老夫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孙子!”
见欧阳恒几近暴怒,寒愈赶紧劝道:“院长莫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