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发烧了吗?”
宛月连忙跳起来,走到墨宸面前,伸出手试了试,好像是有些烫,脸颊红的都有些不正常。
“没什么,太热了。我去睡了。”
墨宸连忙爬上了床,在里侧背对着宛月睡下了。
他怎么?怪怪的。
宛月纳闷着,走进了卫生间。
等她重新睡下时,墨宸已经发出均匀的鼾声。
宛月也转过身,很快就睡着了。
宛月回来的事,已经保密着。就连徐晓曼也不知晓。
一个星期过去了,墨宸伤口的痂都脱落了,纵横交错的鞭痕颜色也淡了很多。也许阎罗殿独特的药或者是墨痕配制的中药效果,总之外伤已经痊愈了。只是,宛月不知道,火鞭留下的内伤才是可怕的。一到下雨的夜,整个胸腔里就像着火了似地,疼痛难忍。海城还好,倘若是寒冷的北方冬天,一吸进冷空气,就会剧烈的咳嗽。
不过,这些墨宸都不放在眼里。
这个世间,他唯一能忍受的,便是身体的疼痛。况且,墨痕给他配了药浴和内服的中药,只要坚持一年,内伤就会好转。
阴霾的天气一连几天,终于憋不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墨宸的内伤发作了,他将自己浸在药浴中,黑泽的长发披散开来,说不出的迷离慵懒。深谙的眸子似一个黑洞,布满危险的信息。
阎罗殿的主人,他当定了。
一直以来,他感恩于奕梓坤对自己的培养和照顾,是出了父亲第二个敬仰的人。对于奕梓乾,只是性格不合,不喜欢他的优柔寡断,却从来没想过要越俎代庖。这些年,他为阎罗殿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现如今,他竟然不相信自己。好,很好,奕梓坤,我会让你知道你做错了!
墨黑中一道精光闪过,是王者的震慑之气。
厨房内,宛月忙的不亦乐乎。
头发用一根丝带束起,露出白皙的脖颈,系着一个月白的格子围裙,俨然一个快乐的家庭主妇,只是,一转身,她清丽的面容,墨紫的眼睛会让人以为她是一位非如平常百姓家的帝王花。尤其是转身冲着站在厨房门口的墨宸微微一笑,整个人立刻灵动起来,墨宸的心微微一颤,那一眼,那一笑深深地映在心脏,霎时将他的伤痛一扫而光。
她,是他的小太阳。
温暖着他的身体,他的心灵。
这时,门外几声鸣笛声。
立刻,笑容僵在宛月脸上,渐渐爬上一丝忐忑不安的表情。
墨宸打电话让墨痕接妈妈和林叔叔过来,又让崔管家去接徐晓曼。
她害怕看到妈妈失望的目光,晓曼嗔怪的表情。如果,她们都不原谅自己怎么办?
看出宛月的心思,墨宸走过来,将她搂紧怀里,柔声安慰道:“放心,她们都是爱你的人。”
呃?
宛月惊讶的抬头望着一脸认真的墨宸。
“干嘛要用陌生的目光爱着你老公,恩?”
墨宸不满的说着用鼻尖碰着宛月的鼻尖轻声说。
“好啦,快去迎接一下嘛!”
宛月赶紧从墨宸怀里挣脱,转身拭去了夺眶而出的泪珠,拉着墨宸就要出去。
“你先不要出去。我给他们大打预防针,免得一会儿你妈妈太激动又晕过去。”
墨宸冲宛月眨眨眼睛,走了出去。
看着墨宸高大削瘦的背影,她有阵恍惚。
这个对自己突然温情如水,思虑周全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墨宸。在她的记忆中,墨宸就像一块无心的石头,有硬又冷。他的感情,在他父母去世的那天就死了,他不懂爱,不愿浪费感情,就连那时候同床的时候,他也是理智的。
而现在,他居然知道亲人之间的爱。
是因为我而改变了自己吗?
墨宸、、、、、
宛月手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轻声说:“宝贝儿,他会是一个合格的爸爸,对不对?”
刚刚墨宸进来回避了的米娅从里面出来了刚好听到宛月这句呢喃声。立刻伸出手掌心中祈祷:‘万能的主啊,求你成全墨宸和宛月,不要再让他们彼此伤害,求你给他们幸福,安康,快乐!’
“墨医生,你到底要带我们去见谁啊?”
宛心如这些日子也瘦了,一边打量着华丽的房子一边问墨痕。
墨痕只是微微笑着,说很快就知道了。
这时,崔管家也到了。
徐晓曼几乎是跑了进来。
她已经问过崔管家,没有猜错,的确是宛月回来了。
一进门,见到宛心如他们,明显一愣。
这些日子,宛心如打电话问她宛月,她骗说宛月还在法国,只是想一个人静静,让她放心。
“晓曼!你怎么也来了。”
“她也是我请来的客人。宛姨,您好,快请坐。”
墨宸?
宛心如身体明显一僵,随即向林有志身旁挪了挪。
以前在庄园见面,她只是不太喜欢这个狂傲阴霾的男子。自从在那个婚礼他送了自己那个项链后,几乎每晚她都会梦到一个男人,头上流着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她想逃走,可是身后又出现一个张牙舞爪的女人。
现在见到他,她似乎看到了梦境中那张真实的脸似地。
也是这样一双深谙的黑眸。
他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林有志也惊讶了。
并不是因为墨宸而惊讶,而是墨宸的语气,居然会带了敬语。
徐晓曼四处看了看,不见宛月,刚要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