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走到村子尽头,村子不大,就是两百米长度,所有房屋连在一起,全部横穿过去,只是片刻功夫。
郑升走到村子后头,一处山岗上,他感觉这里实在太过荒凉。
“人真是走光了,好多房屋都是空着的,就好像那种现代山区的,废弃村落。”郑升心里道。
他停在山岗上,就是一隆起的土坡,开始了不断地观望,想找一个朴实的人,询问一下关于村子的事情。
左右顾盼,就看见满地的灰土,上面散落的大量碎石子,以及包围村落的形形色色的树,树长得比人青翠,充满着生机。
路过的人零星,全都面黄肌瘦,看面色,好像都有什么疾病。郑升不禁开始观察,凭着自己的推断,他心里道:“他们都是缺少硒元素,因而看上去病殃殃的。”
有了这一推断,他倒是很想去验证一下,看看是否如此。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老者,正是先前的村老。
他见到郑升站在山岗上,四处张望,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就问道:“这位小伙子,怎么有事吗?”
郑升立即就摇头,微笑道:“没有,就是想问一下关于这里的情况。”
老者立刻就面容和善,似乎激发了话唠瘾,他开始有强烈的倾诉yù_wàng,刚好郑升需要打听情况。
二人一拍即合,老者就笑容满面地道:“我可以跟你说道说道。”
郑升就询问起来:“老者,这里为什么人烟稀少啊?”
村老道:“你可以叫我刘太公,我是这里的村长。”
郑升立即道:“刘太公,就是这里是青壮年走光了吗?”
刘太公随即说道:“是啊,一切说来话长,到我家坐下再说吧。”
郑升随即欣然应允,跟随刘太公到了他家,他家里就他一人居住,也是冷冷清清。
随意扫了眼,除去一张木床,一张桌子,一把凳子,也就没有任何家具了,真可以说是一穷二白。
郑升看了眼,有些心酸。
但刘太公却是笑口常开,十分豁达,就坐在凳子上开始了讲述。
他道:“我们这儿,原本是中山靖王的封地的一块,大家都是中山靖王的后代,因而,这里叫刘家村。”
郑升一听,显得不可思议,他惊讶道:“难道,刘太公您也是中山靖王的后代?”
刘太公微微一笑,承认道:“是的,我也是中山靖王的后代。”
郑升脑海里迅速过滤信息,浮现出来中山靖王的信息。
“中山靖王,别的不行,就是能生,据说有一百二十个儿子,他的后代也是一个庞大数字。”郑升内心是腹诽道。
接着,刘太公道:“因为当初武帝的推恩令,一直持续到后来。推恩令,也就是所谓的子嗣瓜分父亲的土地,不断地将土地给瓜分得越来越小。到了最后,自然也就是巴掌大一块地了。”
刘太公说到这里,发出来一声叹息,大概也是觉得不满,自己要不是被推恩令所害,也得是地主的。
郑升听着,不断地点头。
刘太公继续道:“因此,到了我们这一代,几乎就是没有任何财产了,亏我们还有一个中山靖王的后代的头衔。”
郑升也想起来刘备早年的际遇,坎坷不断。
刘太公继续道:“因为穷,且经历了天灾人祸,我们这里的青壮年全都出去了,年轻的女孩都嫁到外地了。所以,你现在看到的都是些老弱病残。”
郑升听完这些,也是唏嘘不已。
这时,刘太公望了眼门外,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去耕种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可以说一下吗?”
郑升介绍一番,随即起身告别。他马上出屋,然后就是朝自己来时的地方赶去。
到了那里,再次进入草丛,那里掩盖的尸体并没有埋好。
郑升开始挖掘更深的土坑,将四具尸体处理完毕,再盖上杂草,确定不会被人发现。他就开始往远处走。
村外是一大片农田,像是方格块一样,星罗棋布着,郑升在其中穿行。过去后,他眺望一眼,见外头是缠绕的群山,像是一面墙壁,将这里封锁起来。
他不禁感慨:“这里果真是困人的地方,还真是山村。”
他回想了下刚刚杀掉的四个害虫,都是身体孱弱,他在田间又四面观看了下,确信那里面耕种的不是老年人,就是骨瘦如柴的年轻人。
确定这些后,郑升想道:“他们要想活命,必须直接翻过山,出去外面,不然,估计都得病死在这。”
郑升思考完,就继续往外面走,他走到农田边缘,就是山林入口,立刻走了进去。然后往里穿梭。
他又是走了半天,路上遇见了之前的周仓。
他有些好奇,就在后头喊住周仓,道:“周仓,你在这呢?”
小孩周仓回头,看见郑升恩公,立刻笑逐颜开。
他道:“大哥哥,你怎么来这里?”
郑升道:“我来找山路,通往外头的山路。”
周仓立刻道:“我知道,我带你去吧。”
随后,郑升就跟着周仓,一并在山林里头行走。一路上举步维艰,幸好周仓认识路,就给他带着,灵活避开许多路障,以及危险地带,到了一条羊肠小道上。
见到这条白色小路,没有草木长在上头,郑升有些欣喜。他疑惑地问道:“周仓,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仓说起自己家:“我爹娘是外地来的,不是本地人,所以不姓刘。我家因此受到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