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郡,王服府上,王荣将所有事情一股脑的告诉了王服。本来以为一切都准备好,只等刘备起兵的王服得知此事自然有些不悦。
“有吾在泰山为其做内应,其有什么可怕的。刘备可知道他所要求之事有多么危险,今陛下四周都有曹操眼线,一个不慎,便是满盘皆输。还有你也是,临行前吾不是吩咐过你,若刘备有要求,定要有所考虑。刘备不知此事危险倒也罢了,你可明知此事危险,为何会答应此事?难道就因为刘备的那些理由?!”
王荣见王服如此语气,赶忙跪下说道:“将军息怒,吾也是看刘备所说有那么几分道理。且将军试想,若能借此事消灭曹操,并消耗袁绍力量,到时刘备迎回天子,保存下来的力量正好可以用来对付袁绍等人。此不是一箭双雕?”
“唉,糊涂啊!若真如尔等所言,引袁绍来攻,吸引曹操兵力。可你们想过没有,若他们得知曹操已死,而此事与刘备有着莫大的联系,你说曹军会不会不顾一切攻向刘备,那时没有军队阻挡袁绍,其不是便可挥军直下,那便是我等为他人做了好事!”
听到王服此话,王荣也想到此处,不免一阵后怕,于是说道:“此事是吾考虑欠妥,只是之后该如何,还请将军明示。”
王服想了一会儿,说到:“既然已经答应了刘备,此事必须得做。但到时要告知刘备,此事定然不可告知袁绍。其也大可放心,有吾在泰山,董将军在许昌,定会保其一路顺利。”
王服的此番命令要是被刘备得知,自然会轻松不已。本来就没打算告知袁绍,刘备还想着怎么编一个理由解释此事,现在王服这么一说,刘备也不用担心此事了。
王荣知道自己犯错了,也不敢反驳,只好遵王服的吩咐行事。王服此时却不免有些担忧,“曹操耳目众多,此事风险极大。此事若想办成,还需董将军谨慎行事。”
此时的陈容同王服一样,也正在发愁,不过与王服不同的是,王服担心的是此事如何办成,而陈容担心的是如何将此事汇报给曹操。若董承真要拿到皇帝诏书,很有可能便如衣带诏一样。为了大局,理应让董承将此诏送到刘备手上,但此诏却是董承等人谋逆的最好证据。不知如何处理的陈容只好将自己所想一同交到曹操手上,凭其定夺,但其还是在末尾加上了自己的意见。
至于董承是否会照原来一样将诏书藏到衣带中,陈容只字未提,毕竟一切已经同原来发生变化,谁也不敢做出任何保证。且有暗卫在手,料想拿到此物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自己何必要为一个定然会解决的事而承担风险。对于之后的事,还是等曹操回话以后再做安排。
随着双方信使几日的奔波,终于是到达了许昌。
正在与众人商议政事的曹操得知有陈容信使到达,马上便让人将其带来进来。信使将陈容书信递给曹操,曹操一挥手,便有人将其带了下去。曹操看着陈容的书信,也有点纠结,于是便将其传给荀彧等人,向他们询问意见。
待众人看完后,便听程昱说道:“主公,耀邦所说已甚为详细,此事说白了,便还是同之前所争执内容一样。得到董承诏书,便是将董承等人一网打尽最好的证据,同样的,主公也会失去重创刘备的机会,这便是耀邦建议主公放诏书离开的理由。”
“不知仲德之意是何?”
“主公,吾与耀邦意见一样,建议放董承等人一马。此有两个理由,一是因为现在耀邦与公达元常等人已经做好一切准备,若此时横生变故,便是一切都付之东流,想必主公也不愿看到如此情况,不然也不会派耀邦亲自前往泰山郡。其二是此诏乃是擒拿董承等人最好的时机,但并不是最后的机会,主公还有大量时间来与他们斡旋。且若耀邦等人谋划成功,我军自可从王服等人入手,到时董承非死便伤。”
曹操点点头,说道:“尔等认为如何?”其实曹操此话主要是问于荀彧,毕竟其一开始便是想直接擒拿董承等人。众人也知曹操意,于是皆看向荀彧。
荀彧虽然之前对此事有所反对,但其也知道曹操心里是如何想,加上之前陈容的考虑与现在程昱所说,荀彧也改变了自己的想法,说道:“吾也赞同耀邦的提议。只是吾同耀邦信中所提一样,对于刘备此举甚为疑惑,其为何要多此一举?”
众人此时也陷入沉默,刚才皆考虑诏书一事,竟忽略了陈容所提出的这件事。众人于是皆开始了自己的推测。
“按理说,有王服在泰山郡为内应,刘备便可长驱直入,就算泰山郡军士只有若干人投靠于王服,刘备照样可以打泰山郡一个措手不及,可他为何偏要一份诏书?”
“自古出兵讲一个师出有名,刘备可是为此?”
“此理由或许有,但定然不是全部。吾认为还是刘备对此事有疑虑,必竟公达与耀邦在泰山郡极力宣扬王服与主公之事,现在泰山郡百姓大都知道此事,刘备不可能不知道。刘备很有可能认为是主公与王服联手设了一个局,就等自己来跳!”
“此言有理,如此一来,便可解释为何刘备必须要陛下亲笔诏书,他不信董承,不信王服,只信陛下!”
“但照你这么说,刘备难道就不担心亲笔诏书也可能为假吗?”众人不停的争论此事,却没有一个定论,此时便听曹操出声阻止道:“好了,此事无需再谈了,谈下去也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