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既然已毁,就证明此人是早有准备,张燕再派人去追应该也是无济于事,平白浪费时间和精力罢了。
“此人既逃,想必此城陷落的消息也会很快传出去,我等今后的目标看来是要变一变了。”
张燕对于公孙珣此话,是颇为不赞同,接连俩次大胜的张燕好不容易找到一次狠狠打击袁绍的机会,又怎会错过?
“贤弟此言差矣,即使他们知道又有何妨,要知道袁绍的主力可都在官渡,这儿对于我等来说便如无人之境。”
公孙珣觉得张燕想的过于简单了,于是还要再劝,不料张燕此时却说道:“贤弟,我等今后是什么样子,可就看这一次了!”
张燕说完之后,便拍了一下公孙珣的肩膀,之后便离开了,只留下公孙珣一人站在那里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燕二人便按照陈容教给他们的办法将这座城池稳定下来,城里的景象很快就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当然,就在张燕等人停滞不前的时候,远在晋阳的陈容,官渡的曹操袁绍二人,也都先后收到了消息。
晋阳,陈容在向他们分享了这个消息之后,赵风的表情就变得有些担忧起来。
“赵将军可是心里有事?”
随便扫了几眼的陈容一下便注意到了赵风脸部的变化,于是这才问出此话。
“回禀将军,张燕等人常年盘踞山中,如今受将军命令下山,并攻下城池,此举足以扰乱袁绍军心了。但张燕等人非但不离开,反而就地驻扎下来,这不是故意在吸引袁绍的注意吗?要知道黑山军虽善于山地作战,但守城一事,他可未必精通。即使有公孙续将军旧部辅助,但因力量有限,也没有太大的作用,如此下去,只要袁绍派出一支精锐,张燕等人便插翅难飞!”
听完赵风的分析,陈容也是开怀大笑,“好好好,赵风将军能有如此考虑,日后稍加训练,必能坐镇一方。”
陈容说完之后又看向文丑说道:“文将军,你可要好好向赵将军学习,只有武力可不是一帅之才。”
陈容话刚说完,满堂众人便哈哈大笑,只见文丑挠挠头,说道:“陈将军这话说的,丑是何人将军还不清楚,我和我那颜良兄长一样,一看书就头疼,自然比不了赵风与赵云二位兄弟。”
众人见文丑这样说,也是无奈摇摇头,便都不再笑了。
“此事你便不用担心了,吾早就为你们想好了,”陈容说道,“今日先不谈此事,吾先为尔等说说张燕之事。”
“其实张燕现在的举动吾很久之前便知道了,因为他做的事情就是吾当初信里亲自告诉他的。”
陈容这话可就给众人搞糊涂了,陈容既然明明知道这样做危险极大,那陈容又为何让张燕这样去做。
“吾出此策,乃有三方面的缘由。第一,要想让袁绍的军心动摇,如今的选择便只有从袁绍的后方动手,而最近几年袁绍屡次征召百姓修补城墙,压榨百姓,百姓对其早已怨声载道,但奈何其高座邺城之上,听不得百姓疾苦,故而没有顾及此事,因此,袁绍治下百姓早已民怨沸腾。”
“这便是将军一路以来所施政策的缘由吧?”
陈容点点头,“没错,袁绍为打败曹公,不惜强征百姓,导致其根基受损,而我军到后却依照屯田之策安抚百姓,让其休养生息,从而使得百姓听从我等,并吸引各地的百姓来我治下。”
“将军此言不错,据吾统计,本郡人口自我等攻占后,便一天天增长,而问其籍贯,大都是从那些未曾归顺的城池附近迁来。”
“这便是了,诸位试想,若是张燕也行此策,会对冀州造成什么影响?比其攻下一城后劫掠一番又如何?”
陈容见众人纷纷点头,便知道他们都清楚了,于是便继续说了下去。
“这第二么,便是因为张燕的身份。”
“身份?张燕有什么身份?”不少人都同文丑一样有此问。
“将军是说张燕黑山贼的身份?!”
“然也,”陈容见赵风能说出此点,心里便更是欣慰了。
“张燕部下,大都出身于黄巾军,诸位应该清楚,这支军队代表着什么,他们从根上是不被官军所认可的,即使他们归降于主公,也难以融入。他们要想解决这个难题,就必须拿出一个成绩来让众人信服,而此刻主公最大的困难是什么?不就是袁绍那驻扎在官渡的大军吗!因此,若是张燕能够在这次抵挡下袁绍的进攻,主公那里的压力便会顿减,而他们也就可以凭此来居于我等之间。”
“原来如此,那不知第三点又是?”
“这第三点吗,要是真让我直说,我也无法说出口来,毕竟只是我自己的顾虑罢了,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陈容说完之后,便闭口不言,只是让众人下去了,但是陈容虽然没说,不少人也已经猜出来了。自然文丑不包括在此中间,但他却又是一个十分喜欢刨根问底的人。
文丑与这些士人向来关系不好,不然刚才他们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嘲笑文丑,文丑此时也懒得问他们,于是他便把目光转移到了刚刚被陈容夸奖过的赵风那里。
“赵兄弟留步。”
赵风听出了是文丑的声音,于是便停了下来等了他一会儿。
“文老弟有何事啊。”
“无甚大事,吾只是想问问赵兄弟,将军最后一句话你听懂了没?”
赵风毕竟与文丑共处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