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感觉凌锋的眼神让他不爽。明明他比凌锋高,却仿佛他要仰视凌锋一般。
阿勇伸了伸脖子,以居高临下之态对凌锋发吼:“看什么看,不爽哈,不爽也得给我立正站好!”
“如果不是虎爷宽宏大量,直接就让你滚出冰城!小子你听着,在冰城,是虎爷的天下。叫你站着,你就不能坐!”
“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给我趴着!”
阿勇感觉自己完成了虎爷交代的任务,给对方下马威,涨虎爷威风。
“大师,你请。”
阿勇退到陈南玄身后。陈大师还是有本事的,那些土了巴叽的东西,经陈大师这么一看。嘿,值大钱了。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陈南玄有阿勇壮胆,腰挺直不少。以长辈之态看向凌锋。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对我咄咄相逼。”
“我是朋城凌锋。只是想问你,四季图的事,你有没有与其他人说过。”
“没有。”陈南玄回答。
凌锋看着陈南玄的眼神,直觉陈南玄没有说谎。心里奇怪,既然不是他,为何他儿子搞得这么神秘?
“确实不是你。”凌锋转身要走。
“站住!”陈南玄喝道。
凌锋转回身,双手负后而立。
“有事?”
“你如此咄咄逼人,打烂我店里上百万的花瓶,不给个交代就想走?”
“花瓶是你儿子自己打烂的,与我无关。如果你儿子早点告诉我你在哪里,也不会出那样的事。既然不是你说出去的,何必遮遮掩掩,让人生疑。”
“上百万的花瓶,我儿子自己打烂?你真是信口雌黄!”
“年轻人,做错事就要认。你没钱赔,可以写欠条。但是你诬蔑我儿子把自己上百万的花瓶打烂,那是在污辱别人的智商!”
“如果你只是说这件事,那就没得谈。有证据证明是我,尽管拿出来。”
“你就是抓住店里没有其他人,才敢这样为所欲为吗!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吗!年轻人,出来走要行得正、站得直,不要专做这些昧良心的事!”
“看在你配合我调查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谁打烂的花瓶,你不清楚,你儿子心里清楚。”
凌锋转身要走。
“站住!”这一声吼,出自阿勇。
上百万的花瓶被打碎,眼前这个人想赖账!
讨债要账这些人,阿勇做得很熟练。他的业务里面,就有这一项。
如果他出手帮陈大师拿回赔款,陈大师肯定要给他佣金。
虎爷叫他和陈大师一起下来,就是保证陈大师不要被人欺负。现在陈大师被人欺负,他肯定要站出来。
阿勇越过陈南玄,站在凌锋面前,露出惯有的凶相:“小子,你装什么哔!还把双手放在身后,你以为自己很老吗!”
在阿勇认知里,只有那些老头儿,才会习惯把手背到身后。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欺负陈大师年纪大,欺负陈大师没有人?告诉你,陈大师是虎爷的朋友,是座上宾。你不给陈大师面子,就是不给虎爷面子!”
“在冰城不给虎爷面子,知道是什么下场吗!告诉你,虎爷有个老虎山庄,里面养着十几头老虎。你这一身肉,丢进去,骨头都不剩!”
惹人烦的蚂蚁,叫飞蚁。蚂蚁在地上挑衅,看到大象、巨人不理它,于是飞起来继续挑衅。
一味找死,说的就是飞蚁。
凌锋现在已经找到对手,没兴趣理会蚂蚁。神皇社好歹最低也是暗劲高手,眼前这个蚂蚁,连明劲都没入。
没空。连出脚的时间,都是浪费。
他要找的是四季图,不是蚂蚁窝。
凌锋继续转身离开。
阿勇看到自己被无视,怒火顿起,伸手要抓凌锋的肩膀。
凌锋只是轻轻转动肩膀,就让阿勇这一抓落空。他没有反击,继续离开。
陈南玄看到阿勇动手,心里笑了。这些人就是这样,对别人凶惯了,哪怕一个眼神不对,也能打起来。
阿勇看到自己没有抓到凌锋,骂道:“敢躲,老子今天剥了你的皮!”
阿勇直接挥起拳头打向凌锋的头。
凌锋双手负后,头也不回只是稍微加快一步,阿勇的拳头就打在空处。
“还躲!你——找——死!”
阿勇向前一步跳起来,飞起一腿扫向凌锋的头。
佛也有三分火,何况凌锋只是不想与蚂蚁论长短。
刚才那一拳,还有现在这一脚,如果是踢中普通人,不被打成脑震荡,也要被踢成植物人。
阿勇行事如此凶悍,可见平日里对人嚣张成习惯。
在他们这些人的认知里,拳头大就是硬道理,欺负人才显得他们有本事。
凌锋一步踏出两步远,转身旋踢,一脚正中阿勇。
阿勇在空中翻滚着,擦着陈南玄的头皮飞过,在三丈外落地。
嘭!
阿勇象是头死猪一样摔在地上。
陈南玄擦了擦脸,不知自己脸色已经惨白如纸。他回头,看见阿勇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杀人啦!”陈南玄尖声大叫。
凌锋拉开路边一辆的士的车门坐进去。
“师傅,去机场。”
司机没有注意到凌锋踢人,发动车子开走。
奥卡王座里冲出保安,这里的人都认识阿勇,奥卡王座就是坐山虎的产业。
“没死,快叫救护车!”一人探到阿勇有呼吸,立即说道。
还有人拉住陈南玄:“凶手呢?是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