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一定中了mí_hún_yào,仼小舍在她粉嫩的脸上抽着也毫无反应。小舍用手指按着如意的人中及合谷穴,一会儿妻子“啊”的一声,哭出声来,但话还是说不出来。
巡捕的追兵也赶来了,那个年长的捕快是新募的,以前当过兵,有战场的经验,去边上人家要了些水,让小舍喂给如意喝。
少倾,如意大口大口的喘出气来,哭哭啼啼道:“那两个贼人,问我胥门如何走,我才手指了指,便让他们捂住了嘴,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马快道:“肯定是闻了五鼓鸡鸣断魂香!”
如意道:“是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小舍道:“见两人的模样了没有。”
如意道:“只看清有个是酒糟鼻子,人瘦长条儿,说着官话,有点南京那里的口音。”
如意开始呕吐起来,小舍赶紧把她弄回家中,郎中也来了,给她喂了些解毒药。
如意脸上呆呆的,惊魂未定,两只眼睛看着天花板,嘴里反复念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张王氏也受了她的影响,跪在佛前不停的念着《地藏本愿经》。
一会儿红琦上来了,说在少奶奶兜里发现个纸条。
小舍急忙打开,上书:“救人心切,出此下策,实乃无法,不希望有第二次。”
这封恐吓信,虽然波澜不惊,但暗藏杀机,小舍搜肠刮肚的思索,这酒糟鼻的印像,他是谁?
是夷亭“野和尚”和倭寇“野三四郎”?口音不对,无锡“大胡子”应该是无锡口音,王一飞手下人也不可能。
冤家太多了,小舍躺在床上想了足足一个晚上,都没有印象。
早上他去府上,准备写通缉令,他写到特征“酒糟鼻”时,小白道:“那天在山塘街逃走的瘦长个,不是红鼻子吗?”。
小舍便带着小白去了死囚牢房。
按大明律,姜老大,犯了抢劫伤人行为,无论得财与否,处斩刑,为何时值今日没被砍头,死刑判决分为立决(立即执行)和秋后决(秋后执行)两种,它们都要经过中央司法机关和皇帝的审核批准。
这大明天下那么多够砍头的,皇帝一天也就批几个,一叠公文堆在皇上面前,皇帝也就批面上几张,如果买通太监,那砍头的阎王薄,一直沉底下,三年五载头不落地是正常的事,一但皇帝那天开心,大赦也是可能的。
姜老大戴着沉重的铁链,绻缩在铁牢内,见小舍进来,目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合上眼睛装睡。
小舍打开酒坛,那酒香便弥散开了,那姜老大,舐着口水,坐了起来,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是不是我的死期到了,你给我喝上路酒?”
小舍道:“也不一定,阎王爷还没想到你了,如果你命好,也许死不了。”
姜老大道:“大人,你什么意思,实说吧.”
小舍道:“有句话到,将功赎罪,只要你有功,可以免你一死。”
姜老大道:“好死不如恶活,只要不死,你让我干啥都行。”
小舍便把“酒糟鼻”的事说了一遍。
姜老大道:“这兄弟也够义气的,到如今还想办法救我出去。”
小舍道:“他在外潇洒,你却在这等死,有什么义气不义气的?这都是空的。”
小舍给姜老大倒了些酒:“人还是自私些好,所谓的朋友,再义气,也不会陪你上断头台。”
姜老大道:“话是这么说,但义气还是要有的,如果我出卖了他,不是死了还让人唾骂?”
小舍觉得这话题对这和顽固不化的人没用处,便改个话题:“姜老大,在家排行老大吗?”
姜老大贪婪的喝着酒:“我家三兄弟,四个妹妹。”
“他们没来看看你吗?”
“我这死囚,侮辱了祖上,丢了老祖宗的脸,谁还想我!”
不一定,俗话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当大人的可是无时无刻不想着自已的骨肉。”
姜老大点点头道:“也对,大人能不能劝劝我娘来一趟,我都几年没见她老人家了。”
小舍道:“这好办,你给个地址,我让手下的去找。”
过了三天,姜老大的父母都来了,三人抱头痛哭,这做强盗的平时横行霸道,但内心也有一份亲情。
第二天姜老大的求生yù_wàng也有了,向小舍供出了“糟鼻子”经常落脚的地方。
这日下午斜塘玉皇宫三面环水,环境避静冷落,以前叫张吴王庙,主祀元末曾经割据苏州一带的吴王张士诚。朱元璋灭了张士诚便改名玉皇宫。歇山顶牌坊,黛瓦白石,四柱三门。正面额书“玉皇宫”三字,背面额书“琼林阆苑”。正面门柱有一副蓝字楹联:
玉宇无尘月朗虚空三千界
皇恩有应心诚可达九重天
这日前殿正在超度亡人,那“糟鼻子”混在道士丛中。马捕头乔装亡人家眷进了去,那人还没反应便被摁住,解押到蒋通判面前。一顿棍棒,便如数交代了自已的罪行,关入牢内。
酒糟鼻虽然被抓了,如意却变了,整天神色恍惚,原本的花容月貌的美女变成了呆滞木纳婆姨,别说是化妆,那头发也乱成了鸟窝似的,张王氏整天去寺庙烧香拜佛,祈求如意的魂灵回来。
小舍更是心疼不已,找寻良医秘方为她治病。
又到了寒冷的冬天,屋内风呼呼的吹了进来,暖阁里生着火盆也有几分冷,云绮拿着绣品,来问如意:“嫂子,我突然想绣个双面绣,正面是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