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孙道:“爱卿的战术第一,说的非常好,神机营的火铳一次只能放一枪,就要再装子弹。如果瓦刺军利用我军装弹的机会,冲进神机营也是有可能的,但是,皇上他将神机营分成几个横队,一排排的开枪,第一排开完,其它排不能动,第二排紧跟着开枪,如此阵势,敌军就没有了喘息机会,等大部份骑兵倒地后,三千营的骑兵就剩机冲上前,用刀砍了瓦刺军的人。另外皇上亲自上阵,我大明军士气更旺。”
杨溥道:“瓦刺军方面死了几十个瓦刺王子。马哈木眼看不敌,杀出重围再次逃窜,大明军队取得了大胜利。”
小舍问道:“马哈木、太平、把秃孛罗三王呢?”
杨溥道:“金幼孜没说,可能全逃走了。”
蹇义道:“战前鞑靼的阿鲁台说愿意来助战的,看来也耍了个滑头!”
皇太子道:“捷报都来了,大军要班师回朝了,吾等是不是应该去迎接。”
黄淮道:“上回皇上打了胜仗一路返南京,太子殿下没前去迎接,皇上似乎不开心,这次微臣以为,应该去北平,而且越快越好,大军说不定马上就回了。”
蹇义和金忠附议,今天在座的一起前往。
果然六月一过,皇上觉得对”瓦刺”斩尽杀绝,不利于大局。所以当”瓦刺”遣使谢罪后,决定班师回朝。
大军驻扎在跸沙河时,太子率众臣赶紧往北平去,皇太子生怕人多车重来不及,令兵部尚书金忠和小舍二人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先行。
跸沙河在平北城北,这个出京城一天的行程之地,是大军车马粮草的集散地。为了出行方便,朱棣在此兴建了一座行宫:沙河店行宫。
皇上取得胜利,见自已的爱卿前来迎接,异常开心,立即让金幼孜按排好房间,并拿出了珍藏的好酒款待他俩。”
小舍仗着酒量问金幼孜:“这里离京城只有一步之遥,为什么皇上不直接回去?”
金幼孜道:“上次也在这停留了一二天,一是抚恤即将分开的官兵,二是让北平城做好迎接大军进城的准备。”
皇帝说这沙河凉快,在行宫一呆就一个多月。直到暑气有些消退了,合家团圆的中秋节即将到来,才返回北平。
皇太子没料到,派去迎驾的御车迟了些,再加上书奏措辞有误,皇上当即勃然大怒,回到宫中把辅导太子的大臣点着名,骂个遍:“这是辅导者的过错。”
汉王朱高煦见时机又到,小舍听他在皇帝面前进谗:“皇兄身边的都是些废材,整天教些没用的,到现在还有人没到北平,这些连父皇都可以不敬的人,留着干吗?”
朱棣脸色由白转红,又成紫色,金忠几次想解释都被他挥手阻止。
朱高炽身上本来就肉多,这殿堂的凉气对他根本没起作用,本来身边服侍的宫女,退下时连手绢都没留一块,只得任凭汗水如雨一般滴在金砖上。
朱棣饮了口茶,一拍桌道:“来人,把尚书蹇义,学士黄淮,谕德杨士奇,洗马杨溥、芮善及司经局正字金问等人全部拿下,送进大牢。”
小舍心头一紧,感觉心口有巨浪在翻滚,恶心的要吐。
金忠急忙跪下道:“陛下,从南京过来,因为中原一带酷暑,雨水偏少,造成部份河道堵塞,蹇义他们原来是为了节省开支,从水路而来,所以耽误了,请皇上开恩,饶了他们这一回。”
朱棣袖子甩:“即然金爱卿求情,蹇义让他滚回南京,其余人一个不免。”
第二天,杨士奇与金问抵达北平了,知道皇上动怒了,连黄淮也在半路截住,关了起来,急忙哭哭啼啼的跪在皇帝面前,动用他三寸不烂之舌,终于求得朱棣的宽恕,皇上道:“杨士奇姑且宽恕了。我却不能识别金问,你怎麼侍奉东宫的?”
金问是苏州人,是司经局的正字,一个下品官
,没料到皇帝把他当替罪羊,还没敢争辩,就被几个身材魁梧的锦衣卫提了下去。
金问带走了,朱棣心的火似乎平了些,让其它人退下,殿堂只留金忠杨士奇和张小舍三人。他喝令杨士奇走进些,厉声问道:“杨士奇,你是首辅,东宫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朕好好解释一下,如果不老实,让你与黄淮一快在牢中相伴。
杨士奇急忙下跪叩头称:“皇太子孝敬诚至,凡是出问题的都是臣等罪过。”
朱棣道:“即然如此,朕成全你!”
杨士奇立马被押下,入了诏狱。没几天,最后到北平的杨溥,被金问捡举,在御书房有轻妄大军的词语,杨溥也一同下了狱。
东宫的人,一下关了几个,金忠日日去皇上身边劝谏,太子朱高炽却躲在宫中大气也不敢喘。
只有小舍一个人陪着他,小舍问朱高炽:“殿下你知道有人在谗言么?”朱高炽摇着手道:“我不知道,只知道做臣子的责任。”
皇上听了汉王朱高熙“引驾迟缓,奏书不当”的指责,让金忠密查太子不轨之事。
金忠跪倒在朱棣面前顿首流泪道:“微臣天天在太子殿,太子肯定是清白的,这次北上,确实时间匆忙,太子生怕路途担耽,影响接驾大事,令我和张少詹事两个熟悉路途的人先行,自已从陆路赶上,其它大臣都走水路。
太子身边侍卫少之又少,如若他对皇上不忠,他为何冒如此大风险北上,汉王完全是无中生有,微臣以上之言,句句属实,如若半句谎言,愿以全家性命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