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舍与小白在山塘街打败了作恶多端的恶霸,整个山塘街的轰动了,看着巡检把两人押着过来,店家都在店门口鼓着掌叫好。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彻了天空。
盛记米行几个伙计,更是来劲,乐得把小舍扛在肩上,好似自家兄弟娶亲一般热闹。
通过这件事,小舍想应该好好的训练一下自已的手下,如果他们有一定武功,那些恶霸不至于这么嚣张。
汤宗觉得小舍的建议非常好,巡捕本来都是闲杂人群组成的,除了身体条件有些要求之外,对个人功夫是没考核的。
汤宗让小舍负责操办习武这事,还给他在山塘街找了块地盘,小舍便请来了师父当总教练,松江的智林师叔也请来了.他不仅会猴拳,鹰拳,还会擒拿术。
猴拳,以猴形猴态和攻防技法融合而成的拳术.那缩脖、耸肩、含胸、圆背、束身、屈肘、垂腕、屈膝,和模仿猴摘果、攀援的动作惹人忍俊不住。
每回小舍习猴拳三十六路时,总会引来一片笑声.
寒冬腊月,冰天雪地,这帮老爷兵慢慢的也磨练出来了,像牛,马这些本来有些基础的,二个人合起来也能与小舍拼上三,四个回合。
苏州习武之事传到了京城,连皇上也知道了,大赞道:“如果所有的城市,都有张小舍这样的卫士,朕的江山就固若金汤了。”他让兵部待郎专门送来了赏银,御酒,布匹和几匹战马。
特别赐小舍一匹叫“雪龙”的白马,这是辽东苑马寺主持亲自驯养的东北战马。这马高昴着头,神清骨峻,鬃毛白色透亮,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小舍欣喜若狂。
腊月二十四了,家家掸尘扫房子准备过年了,苏州城里除了南北货,熟食铺,卖豚蹄、鸡、鸭的生意兴隆。纸马香烛铺,预印路头财马,纸糊元宝、缎匹,浇蜡制香的掌柜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观前街,山塘街,阊门几处热闹的街坊摆起了长长的卖灯笼、灯草、挂锭、灶牌、灶帘,及箪瓢、箕帚、竹筐、磁器、缶器、鲜鱼、果蔬的摊位。还有裁缝、磨刀、杀鸡,剃头的手艺人。
汤宗第二年在苏州过年,去年因为玄妙观轧闹猛,引起人轧死人的事,差点丢了乌纱帽,所以今年他特别小心,出动了所有的官吏衙役,再加上卫所的几百兵弓兵日夜上街巡逻值守。
小舍负责阊门,苏州最繁华的地段的秩序,天虽然冷,这里依然是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亦不乏前来凑热闹的贵家仕女,公子哥儿。
这天小舍骑着雪龙与马捕头几个马快,从西往卧龙街过去,远远望去只见前面,黑压压的尽是攒动的人头。正巧巡逻到弦风阁静儿的琴馆门口,听到里面传出小孩的惊叫声。
先去打探的捕快来报:“不好了,不好了,杀人了!“
几位骑兵火速从马上跃下,门开着,见一个贼人满脸酒气,掳着个小女孩的脖子,拿着把剪刀对静儿吼叫。
那人背对着门,小舍看不清他的面孔,静儿便大声道:“小舍弟弟,这便是周大!”
原来快过年了,学堂和私垫都放假了,父母都把孩子送这学琴,楼上都坐满了孩子,丫鬟萍儿便带几个在楼下教学.周大喝多了点,见门开着,便悄悄窜了进来.
见丫髻萍儿翘着丰臀,正在照应学童,淫性陡起,伸手在那性感的臀儿上摸了一把,萍儿花容失色,喊叫了起来。
馆主静儿赶紧下楼,周大乜斜着醉眼,抽手索要过年的利钱,静儿也是闯惯江湖,见过大世面的,如何卖账?
这赖皮便擒着个女孩威胁。
此刻周大听见后面来人,便用剪刀抵着女孩的喉咙道:“好你个张小舍,害得老子吃了一年官司,今天老子先弄死这小丫头,再让你尝尝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味道。”
说罢便要用剪刀往孩子细嫩的脖子刺去。
小舍拼足力气大吼道:“住手”,这声响如晴天霹雳那般,天花板上悬着的蜡烛摇晃了一下,滚烫的蜡烛油正滴在那魔鬼的手背上。
周大烫的下意识去抚那手背,手里的剪刀仍然握在手中。
小舍道:“你吃官司有我一份功劳,有种来咬我啊,别拿无辜的孩子出气。”
周大道:“我才不上你当,你有那么多走狗帮手。”
小舍叫马捕头几人先退出屋去。
屋里只剩周大,小女孩和小舍三个人,小舍道:“这样可以了吧。”
周大道:“不行,万一我杀了你,门口那么多人,我还是出不去。”
小舍道:“我给你备好马,总可以了吧?”
周大可能喝了酒,有些糊涂了,打着哈欠道:“那马呢?把它先牵进来,我要看下。”
小舍便顺着他的意,叫马捕头牵着马进来.
这琴馆的门是两扇的,马刚好进得来,马捕头一直把马牵到周大身前,准备把缰绳递给他.
周大感觉情况不妙,大喊着让马捕头退后.
说时迟那时快,马捕头已经擒住了他握剪刀的右手.
周大左手松开女孩,便抓住马捕头的右手狠命的咬。
马捕头经过郑师父的点拨,手上功夫也长进了不少,腕部一转,用左肘别住周大的右肘,一使劲周大便擒在底下。
一握一扭一按,马捕头动作连贯,干净利落,小舍拍着手过去,一脚踩住周大后背,把他的右胳膊像拧麻花一样扭了过来。
周大像杀猪般的嚎叫着,几个巡捕进来把他绑个结实,押了出去。
门外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