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格洞穴不愧是易守难攻,连天火神堡都吃了不少苦头的终极防线,内部的环境比游戏中的还要复杂,高高低低分成了十多层,本来就是一个天然的巨大迷宫,不仅仅里面有三片主要建筑区,还有一片木质岗哨,再加上通过方尖碑反转和洞窟底层的废弃船只,总体面积恐怕比牢笼红馆还要大几倍,如果没有一个熟悉这里的人带路贺兰仓恐怕需要超过十天才能够处理掉道路的问题。
好在这里有一个认识路的,有了盗贼妹爱德华引路,他们甚至没有引起大多数守卫的注意就按照贺兰仓记忆中的开启了所有机关暗道,当然据点中无法躲开的几个焦躁骷髅贺兰仓除了干掉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打开了通往开膛空壳所在船只道路的闸门,贺兰仓带着心情复杂的盗贼妹跳过了几块烂木板——用把大剑架在脖子上的方式带着,还算隐蔽地跳到了幽灵船旁边一块结实点的木板上,看着船上的开膛空壳一动不动的样子。
“怎么样,你能够解除诅咒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就方便点,当然如果不行的话我就不客气了,对付两个的本事我还真的不一定有,但是对付你肯定不成问题。”
“不用说的这么明白,我知道如果什么东西没有价值了的下场,和你一样清楚。”虽然盗贼妹被一把大剑顶着脖子,但是她非常平静,至少表面上非常平静,“正好我也有些问题要问问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进去,你等我的消息。”
贺兰仓的剑尖刺入了盗贼妹的皮肤,锋利的武器轻松划开了盗贼妹不算是光洁细腻脖颈的表皮:“你,想干什么,说实话,在一个圣骑士面前说谎可是行不通的,毕竟我们可是有专门的测谎神术。”
贺兰仓现在相当庆幸曾经跟女神提过开发几种生活中用得上的神术,至少现在他使用的测谎神术还是起到了相当不错的效果:这个自称最强盗贼的盐巫师没有说实话。
“圣骑士还有这种本事吗?看来当年我们没有和哪个弱势教会开战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爱德华退开半步,但是贺兰仓手中的剑一直在她的皮肤中不深不浅,让这个精明的女人知道了贺兰仓还不想那么容易让她死,而且她也没有在这个人面前自杀的本事,“到底还是底蕴不足啊,即便我了解了些法术,但是不过是皮毛,只能用来杀人。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存在的话,看来各大教廷藏着的东西还真是不少呢。”
“是啊,有些东西,或是说大部分东西级别不够的圣骑士和牧师都没有资格了解,当然不会外传。”贺兰仓又掏出一把太刀,轻轻悄悄地将爱德华手中一把涂了毒的飞刀击飞。
“看样子你也知道龙牙,果然没有那么容易让你中招啊,换成那个傻乎乎只知道为领主效忠,为理想而活的铁罐头,这一会我都已经杀了他三次了。”爱德华笑笑,“是不是奇怪我只动了两次手,却会说三次?呵呵,我说了,魔法我只学了个皮毛,只能用来杀人,但是这点皮毛用来杀你已经足够了。”
可是已经过去了十多秒,贺兰仓还是没有半点反应,不稍微有了点反应,盗贼妹的笑容渐渐僵硬了,只有脖子上的血一直在流淌——刚刚贺兰仓觉得血流得慢了点,所以稍微晃了晃手中的大剑:“很奇怪是吧,就算是一直对抗魔法的圣骑士在你的诅咒面前也不应该毫无反应对吧?但是有个前提啊,就是你的法术命中了。”
贺兰仓从腰间拔出来两根小药水瓶,一根里面的药水已经变成了暗红和漆黑相间的复杂颜色,让人想起血液和毒药的颜色,另一根则变成了绿色,只不过像是女巫大锅中熬制的东西一样冒着泡泡:“看,你的诅咒全都在这里呢,何况你还在骗人,明明动了四次手,都说了在生气时面前不要说谎了。”
伴随着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两支药水瓶砸到了爱德华头顶,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巨力从爱德华腰间传来,让她飘到了半空。
贺兰仓扔出两个带有诅咒的缚法药剂同时就收起了太刀和大剑,当然太刀是放进背包里,大剑倚在了身边,换出了黑曜石锤柱,等药水起效消失了,一下子把爱德华锤到了哈格所在的甲板上。
开膛空壳带着空洞的眼神,看着飞来的人,本来想要直接一枪轰过去,但是这个受尽折磨的灵魂突然发了狂,连带着整个躯壳的眼睛都变成了腥红色,锋利的海狼弯刀沿着爱德华的头就削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不受我控制了?你疯了吗?是我!即使没有了爱,你也应该感激我畏惧我!”爱德华在空中不方便行动,拼了命扭曲身体,依然被砍下了半张脸,红的黄的都开始流淌,狰狞的表情和只剩少量还在抽动肌肉还露出面部骨骼的半边脸绝对能让一般人吐出来。
两个人,或是说一人一鬼——毕竟哈格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开始了疯狂的死斗,两个人明显都十分熟悉对方的招式,但是很快哈格就占了上风:他更加疯狂,本来打理的一丝不苟的海盗装被匕首割破,被魔法轰烂,本来就残缺的身体甚至开了窗户都没有阻止他疯狂的进攻,因为成为了亡灵他更愿意以伤换伤,只用了十分钟就让因为诅咒和失血行动困难的爱德华无法再发动像样的反击。
“可恶啊!如果你当时面对那些人也这样反抗,如果你接受了我的帮助,如果你能……这是……你……你……不配……当……圣……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