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姨娘……”抽抽搭搭的筱酒恬可怜巴巴的看向风潇潇,鼻子一吸一吸的,料定了江艺伶就一定会吃她这一套。
偏偏风潇潇就不吃撒娇这一套,老神在在的插着手,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一会儿望望天,一会儿望望地,并一脸真诚的感叹着“啊,月亮就要出来了啊。”
没人搭理,肚子又是一阵打鼓,生火筱酒恬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此时此刻就算是她想生也没那个能力,望着手上冷的发硬的馒头,咬咬牙,还是喂到了自己的嘴里。
又冷又硬的馒头十分嚼的筱酒恬感觉自己的口腔都是痛的,但肚子还是在咕咕的叫个不停,她又不得不吃,想哭也不敢哭,她觉得委屈极了,但这个院子一共只有三个人,除了她,剩下两个人都不会对她抱有同情心。
所以为了不被饿死,她只能吃。
吃过晚饭,接下来应该解决的,就是睡觉的问题。
她们小院儿什么都缺,现目前最缺的,是床。
整个院子只有一张床,平时都是风潇潇和她宝贝儿子一起睡,之所以没想办法再添一张床只是因为风潇潇并没有打算在这个院子待多久,如果她想的话,最多一年不到,就能搬离这个院子,所以风潇潇也懒得再操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但是现在不同,现在她们院子多了一个人,还是一张床,现在天黑了也没法找人要,她也总不能凭空去外面搬一张床回来。
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打地铺,既然要有人打地铺,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个地铺,到底谁打?
本来风潇潇是打算自己打地铺将就一晚的,但是一想到她宝贝儿子和筱酒恬一起睡她就觉得宝贝儿子特别吃亏,虽说两人是兄妹,但毕竟不是一个娘生的啊,万一筱酒恬趁机揩她宝贝儿子的油怎么办?
这么一想,风潇潇就不开森,所以这么一想就决定,让筱酒恬睡床,她和宝贝儿子打地铺。
听到她能睡床,筱酒恬一边受宠若惊,一边又开启了毒舌模式,在风潇潇忙着去抱被子的时候筱酒恬坐在床上晃荡着两个小脚丫。
“筱连槐,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和你娘一起睡,不害臊吗?”
筱连槐整理地铺的手顿了一下,稍稍偏了一下头,却没有回头,继续自己整理地铺的动作,清冷着嗓子开口:“不然你以为一张床我和娘亲能睡哪里?”
如果真的有那个条件,他难道就真的想让娘亲每天都睡在外面的边缘处以免挤到他吗,他不想,但他现在没有任何能力任何办法改变现状,他又能怎么办呢。
“那你们还把唯一的床给我睡?”
面对筱酒恬的搞不清现状,筱连槐终于停下整理地铺的手,转过身来,冷漠的看着她,并没有生气,却只带严肃气势,“不然你来睡这儿?”
“嘀嘀咕咕聊什么呢,赶快睡觉,不打算早起了?”正好这时,风潇潇抱着被子过来了,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有些害怕筱连槐的筱酒恬才松了一口气,却又突然睁大眼睛,抬头看向风潇潇,惊讶的张口:“早起?”
她以前从来都不用早起的,通常都是睡到自己自然醒,而她娘亲也根本不会逼迫她。
一想到她娘亲,筱酒恬就突然难过了起来,娘亲走了,就再也没有人宠着她,哄着她睡觉,给她买好吃的,好玩儿的了……
风潇潇铺好被子,转过身来,嘟嘴看向筱酒恬,摇摇头。
“你不用,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我说的是筱连槐。”
不是她孩子她管她做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自生自灭好了,她的任务,只是管好她的宝贝儿子就行了,所以不管筱酒恬想早起还是想睡到日上三竿,她都不会在意。
夜晚的凉风还是无法阻止的吹进了这个比较破败的屋子,筱酒恬一个人缩在被窝里,纵使江艺伶将最厚的那床被子给了她,但却还是不及她以前盖的被子的一半厚,筱酒恬冷的蜷缩成一团在被子里发抖。
黑夜中,她什么都看不到,但在不远的距离,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两母子的呼吸声,很平稳,似乎睡的很香。
筱酒恬突然就开始有些敬佩她们,可以在这个苦寒的冬日,有自己温暖的一方天地,不像她,现在好像,就只有自己了。
风潇潇说过筱酒恬不用早起,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风潇潇和筱连槐才刚睁眼的时候,筱酒恬就已经起了,坐在窗边,傻傻的发呆。
看到母子俩也醒了,顿时眼睛都亮了,从床边跳下,对着半坐起来还处在懵逼期的风潇潇就是一嗓子:“七姨娘,你醒了呀。”
身为一个易受惊体质的人,风潇潇被这一嗓子吓得一机灵,一屁股从地上坐起,心脏都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
她这一吓连旁边的筱连槐都给吓到了,坐在还热乎的被窝里不知所措。
“命都被你吓走了半条筱酒恬!”
“嘻嘻。”筱酒恬没脸没皮的笑了笑,一改大小姐的性子,讨好的看向风潇潇:“七姨娘,不是说要早起吗,那我们需要做什么呀。”
筱酒恬的突然改变让风潇潇感到相当的不知所措,就一个晚上的时间,这是,想开了?
探出手摸摸这孩子的脑门儿,风潇潇啧了一声,也没冻发烧呀,小孩子的思维都这么跳跃的吗?
“我们要去打太极,你去吗?”
“去!”不管是干什么,她都要和
她们一起去,反正此刻筱酒恬是铁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