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洲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打不动了,但是他不想认输,如果他倒了,那么潇潇就绝对会遭殃。
刀疤脸一脚踏在了妄图再次爬起来的宽洲背上,用力拧了两下,才蹲下,抬起宽洲因为摔在地上而蹭上了灰的脸,鄙视道:“我当多厉害呢,一脚就给踢趴了,弱的跟个小鸡崽儿一样还想爬到你大爷头上,不打死你我还在不在这片儿……”
刀疤脸“混”字都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后脑勺一重,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自己被一脚踹翻在地。
“啊!”那一瞬间,刀疤脸感觉自己的脖子和脑袋已经分离了,巨大的痛感席卷整个脖颈与脑袋,一身横肉的刀疤脸就像一个虚胖的的气球一样飘了起来砸在了最后一桌还没被损坏的木桌上。
“嘭”的一声,木桌碎裂,刀疤脸砸在了地上,打着滚惊声哀嚎。
风潇潇不打算放过他,手上捏着那把小刀,蹲在了刀疤脸的面前,笑的极度危险。
如果说刀疤脸开始的哀嚎是痛苦的话,那么接下来这一声的哀嚎就可以算作生不如死。
地上淌了一滩血还有一个被裤子包裹住的不明物体,风潇潇嫌弃的扔掉了手上的小刀,抽出地上餐巾盒里的纸巾擦了擦自己一滴血没沾的手站起了身。
“打架就打架呗,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不知道坏人死于话多吗,二货。”风潇潇说着,走了回去,踢开躺在宽洲身边碎裂的酒瓶和玻璃碴子,弯腰伸手将宽洲扶了起来。
刀疤脸的小弟看傻了,宽洲也看傻了,这,这,这,光是这么看着那地方都有一些隐隐作痛,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最狠的生物,真的非女性莫属。
“地上的钱,还有这些砸坏的桌椅,怎么打算?”风潇潇搀着宽洲,环视一圈,危险的神色让一众小弟都打了一个寒颤,一个平时还算说得上话的小弟紧紧抱住了身边的另一个小弟,颤颤巍巍的开口:“我,我我提议,就拿,拿拿拿钱走,赔了这些桌椅板凳,再也不来这,这里找两位老东……两位长辈的麻烦了。”
“我,我同意。”
“我,我,我,也同意。”
这一提议得到了所有小弟的认同,风潇潇满意的点点头,笑着开口:“如果以后还有这种情况出现的话,就不单单是一个人受伤这么简单了哦。”
“不敢不敢不敢。”
“那你们可以走了哦。”
得到风潇潇的首肯,一众小弟赶忙将散落在地上的钱悉数捡起,慌忙的扶起在桌上打着滚儿痛苦的刀疤脸,火速的离开了现场。
闹事的人离开后,整个小店周围只剩下风潇潇宽洲和两位老人,虽说被砸了无数次店两位老人都有些习惯了,但是今天这个场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都说以暴制暴不好,但现实有些时候就是以暴制暴往往要比委曲求全来的更管首发
根本不用怀疑,老夫妻确信这次之后这些人绝对不敢再来他们这个小店闹事了,毕竟闹事一时爽,断子绝孙火葬场。
但是与此同时,他们也担心起了风潇潇,这么做真的不会被警察抓起来或者是遭到报复吗?
风潇潇知道两个老人的担忧,笑着摆手,“没关系,他们想弄我还没那个本事,我朋友受伤了我得带他去医院,下次再来吃烧烤可以吗?”
“好好好,你们快去,小伙子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老夫妻连忙招手,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捡起风潇潇掉落在地上的身份证还有银行卡还给了她。
风潇潇扶着宽洲,很快离开了巷口,老夫妻收拾着烂摊子,终于算是落下了眼泪,这个世上果然还是好人更多。
医院,医生给宽洲做了一个全面检查,没伤到内脏,全是一些皮外伤,用一些外敷内服的药修养一段时间就没关系了。
“还好我平时也做些锻炼,要是身板太弱了说不定就不止皮外伤那么简单了呢。”
离开医院风潇潇开车,宽洲坐在副驾驶上,语气轻松的调侃。
“还好意思说呢,隔一天来一次医院你倒是挺骄傲?”
“情况不一样呢,上一次是生病,这一次是为了能帮到想帮助的人受伤,说骄傲的话,其实有一点,但更多的还是觉得自己没用。”
风潇潇那一脚还有那干脆利落的一刀确实给他弱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震撼,长这么大,他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狠的女孩子,手起刀落,不留余地,完事儿了还跟没事儿人一样,就好像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稀松平常一样,让他有些无地自容,一个本来打算英雄救美的人最后还得反过来被美救英雄,换做谁都会感到有一些挫败吧。
“没用吗,真正没用的人在那个时候是不会叫出我的名字的。”一个不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在清楚的知道很有可能打不过的情况下自己完全可以直接一走了之或者是报警,也不会横冲直撞的闯进来,最后挨了打还要反过来责怪自己没用。
“而且如果不是你先耗掉了那个土地主的体力我也不能那么轻松的就将他踢飞不是吗?”
“……”轻松?这说的是人话?有几个女生能做到一脚把一个一看就不下一百五十多斤的彪形大汉踢飞的?
但是她这么说其实是为了能让他心理好受一些吧,因为通透的看出了他有些失落的情绪。
“不过能遇到你我倒是挺高兴的。”
“为什么?”
“……因为你前晚上帮了我就走了,所以我还挺苦恼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