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张凤的脚步再次一转,朝着王府走去。
一路上张凤都走的非常的焦急,好几次都自己把自己绊住,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急,就好像王府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在等着他一般。
……
当御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李黔宁王府的时候着实被王府内这成群围在药房的大夫数量给吓到了,这皇宫内的御医都没见有这么多。
王府内大夫众多,但无一例外,检查风潇潇的时候除了摇头还是摇头,没有呼吸,身体冰冷僵硬,皮肤除了褶皱以外甚至已经开始长起了死人斑,怎么看都是一个死了有一段时间的人才对,也最让他们感到惊奇的是,除了这些,知樵似乎并没有死。
什么意思,就是没有呼吸,但还有脉搏,还有生命体征,就好像她表面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但她灵魂却还是活着的,但是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诡异的情况?
御医先行查看了一番翠的情况,得出的答案和其他大夫别无二致,翠已经死了,在送回王府之前就死了,心跳停止,没有脉搏,没有呼吸,身体迅速冰凉。
“不可能!翠怎么可能死,那只是一块瓷片啊,一块的瓷片啊,你们都是庸医,都是庸医!”
闵守秋就像是疯了一般,只要谁敢一句翠救不回来了她就会激动的流着泪对着大夫们咆哮,但却不敢上前半步,不敢看到翠那青白的容颜,闵守秋害怕啊,她是真的害怕。
如果不是她在傍晚的时候非要提起闵望冬,樵也不会为了照顾她的情绪带着她去找闵望冬,如果没有去,现在的樵肯定会坐在凉亭吃着夜宵和她嬉笑,翠也会好好的待在相府做着自己的事情。
明明樵走的时候吩咐了厨子把她没吃完的饭菜热着的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不是最怕饿了吗,为什么不起来吃晚饭呢。
“你明明那么讨厌浪费粮食的啊,为什么现在不起来啊……”
闵守秋崩溃大哭,跪在地上,揪着自己的心口处压抑的喘不过气,哭着哭着就开始干呕,但却什么都呕不出来,最后晕倒在霖上。
恩溍解决完闵望冬回到王府,正好就看到了哭到晕厥倒在地上的闵守秋,心疼的抱起闵守秋,恩溍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李黔宁,不忍的闭眼转过了头,抱着闵守秋朝着她的房间方向走去。
御医摇着头,将白布牵起,盖过翠的脸庞,最后轻轻放下,一个姑娘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
“樵呢,樵怎么样?”李黔宁根本顾不得其他,现在他只想知道,知樵怎么样了,抓住御医的手臂,用了力也不自知,满心满眼都是静静躺在那里的人。
“王爷,这个下官也不好,虽然国师大人还有脉搏心跳,但她的皮肤老化的太快,再这样下去,就算是有生命体征,国师大人也撑不过今晚,王爷还是早早做好心理准备。”顶着手臂那快要断聊剧烈疼痛,御医摇摇头叹气,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棘手的情况,用尽半生所学也想不出任何办法,只能束手无策。
“你的意思是,让本王眼睁睁的看着樵在本王眼前死去却毫无办法?”双眼通红,咬着牙,甩开御医的手一拳砸到了柱子上,房柱“咔嚓”一声,差点断掉,所有人都是一惊,跪了一地。
李黔宁根本不想听这些话,他只想听他们,‘知樵没事,过不了多久她就醒了,王爷无需担心。’
明明他想听的是这句话啊,这些人为什么不。
“王爷,下官会尽全力医治国师大饶。”御医和一众大夫低头跪着,话都在颤抖,他们其实都清楚,自己没办法医治,但是他们现在更清楚,如果此刻他们敢一句无法医治,那他们的命就会在今晚结束。
“记住你们的话,如果治不好樵,本王让你们都走不出这个王府!”
李黔宁一直是个笑面狐狸,从以温和示人,从来不曾对一个人一句重话,就连对付自己的仇人也总是笑着,让人抓不住他的脾性。
这是他第一次,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第一次失态的用王爷的身份压制别人,第一次眼里含着泪光,慌乱的找不到任何办法。
所有人都赶紧领命从地上爬起,不断的擦着额头溢出来的汗水,心惊胆战的连碰风潇潇一下都不敢了。
……
头一次来王府没人迎接,看着通亮的王府,张凤握着部署图的手紧了紧,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正疑惑之际,张凤看到了脸色难看的管家匆忙的从他面前走过,唤了他一声竟然没有应答,继续往着某个方向走去,张凤一看,好像是王府药房的方向,王爷病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张凤只能这么猜测,因此跟上了管家的脚步步履匆匆的朝着药房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进药房张凤就注意到了那个方向通亮的灯光,正当他以为真的是王爷出事聊时候正好走到了药房别苑看到了靠着柱子神情茫然坐在地上的李黔宁,好像一下子疲惫了不少。
“王爷?”
和管家情况相似,张凤唤了一声李黔宁却没有得到应答,又唤了一声李黔宁依然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低头双目空洞。
药房里围了那么多大夫张凤不是没看见,能让王爷变成这样的人……
知樵姐出事了?
正当张凤走进想开口询问李黔宁的时候,一直没有注意到他的管家走到了李黔宁的面前。
“王爷,翠姑娘的尸首……”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