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了这么些年皇帝,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并且他还拿此人没有办法,或者是说,他暂时还不想去对付他。
罢了,风时梁摇头叹气,“那你总的告诉朕你的真实身份吧。”
“风潇潇。”风潇潇在内心仰天长笑,哈哈哈哈,三个位面了,她终于可以用真名了,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历史性时刻呀。
“……哪个封?”
“你那个风。”
“你和朕一个姓,一个太监!”风时梁瞪大双眼,头一次脸上有了如此生动的表情。
“……陛下咱还能愉快的做朋友吗?”不知道这是她的一大痛点吗?黑衣人提也就算了,风时梁也提,都是一个姓的,友好一点不好吗?
“你知不知道庶民在没有赐姓的情况下和朕一个姓是死罪。”一个宦官,大摇大摆的站在这里和他谈条件,还大言不惭的告诉他他也姓风.
“我的陛下啊,你说说你,想赐死我几次了?你什么时候能不光说不做?”风潇潇不耐烦的掏掏耳朵,流氓地痞的本性暴露无遗。
“你的意思是怪朕咯?”
“那陛下您想怎么滴吧。”
风时梁:“……”流氓!哪儿来的市井流氓?竟敢大张旗鼓的威胁朕!
“退下。”那他还能怎么办,自己选择的合作对象自己包容呗。
“好嘞。”风潇潇领旨,愉快的退下了。亮明了身份就是好呀,不用再装孙子了,此时此刻,她想赋诗一首:啊,今天阳光明媚,啊,今天鸟语花香,啊,大厨做的菜就是好吃,啊,美滋滋的生活呀……
性感风潇潇,在线抽风。
……
春芬楼今日的客人似乎格外的多,风潇潇身着一身骚红色的长袍,手里提着一块玉佩甩啊甩,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头上戴着一顶幂蓠,倒是痞气中带了一分出尘的俊逸。
加之此时又流连于烟花之地,倒更像是不小心误入歧途的贵公子。
“哟,这是哪家的公子啊,如此耀眼,今儿个来咱这春芬楼是看中了哪位姑娘啊。”
风潇潇前脚刚踏进春芬楼的大门,后脚老鸨就笑得一脸谄媚的迎了上来。
要不怎么说这春芬楼是京城内最大的青(括号)楼呢,就连一个老鸨都姿态万千,扭着个小细腰,走一步颠一颠的大馒头一言不合就像往风潇潇的手臂上蹭,把风潇潇给恶心的,伸手就一把抱住了老鸨,“当然是来找妈妈你的呀。”嘴上的狗尾巴草就顺势从面纱里钻出来使劲往老鸨的脸上猛戳。
“哎咦,你这,呀,小公子,我天,小公子,撒,撒开。”戳死她了,脸疼!这是有意的吧!
偏偏无论老鸨怎么挣扎,推搡,始终撼动不了风潇潇半分,风潇潇十分享受的蹭啊蹭,直到她感觉差不多了,才放开老鸨。
此时老鸨的脸上全是被狗尾巴草细细的纤毛扎的红印子,又痒又疼,又想挠又不敢碰,风潇潇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这样再看这张脸就顺眼多了。
老鸨心里气得要命,偏偏她又不能说什么,面前这人,身段较好,身上的衣物一看就是上等的面料,再看这气韵,根本不是寻常人家能比的,一看就是一个贵人。这种人,她们一向惹不起,最重要的是,她觉得此人太过于熟悉,就算是看不到脸,还是觉得很熟悉。所以她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哀怨的看着风潇潇,弄的风潇潇差点忍不住再抱一次。
“不知小公子今日来我们这春芬楼是想点哪位姑娘啊。”
“小爷说了,是来找妈妈您的,怎么,没听到小爷的话吗?”风潇潇突然变脸,语气也不是刚才那般吊儿郎当,得天独厚的气场让应付惯了达官显赫的人的老鸨都吓得不自觉的闭眼往后一缩成一个防备的状态。
“妈妈我已经很久都不接客了,实在是伺候不了小公子,还望小公子海涵。”怎么说老鸨也是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虽然刚才被风潇潇给吓到了,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要脸不?你瞅瞅你那丑样,也不吐点儿口水照照自己,你想睡我我还怕被你给吓死呢。”风潇潇坐在大堂的凳子上,想着倒杯茶解解渴,又在闻到了茶杯上的脂粉气息后嫌弃的将茶放回桌面。
听到风潇潇不是要点她,老鸨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
什么叫她不要脸?什么叫她那丑样儿?什么叫她能吓死他?她虽说不是风华绝代,但年轻的时候也是艳压群芳,就算现在年龄可能是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那也是风韵犹存的好吗?
居然还嫌弃她,不知道说一个女子什么都不能说她丑吗?老鸨气得半死,偏偏又不敢发作,脸上一阵青一阵紫,“那请问公子,找妈妈我,有何贵干。”
风潇潇挑眉,将手中的玉佩塞到老鸨的怀里,“仔细瞧瞧,这是什么。”
老鸨一开始不以为意,不就是一块玉佩吗,她这么多年,见得还少吗?
但当老鸨拿到眼前看了几眼之后,就惊愕的张开了嘴,将玉佩拿到眼前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老鸨都不敢相信这个东西竟然会在此时出现在此地。
“哟,认得啊。”
“你是何人。”老鸨不再有刚才的谄媚,神情里全是严肃,她做梦都不会想到,消失了这么多年的玉佩,还会在有一天出现,她自然是欣喜的,激动的,但此时,她更害怕,拥有这块玉佩,并且准确的找到了她,那么此人到底是谁。
风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