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亲我,得想好用什么来还了。”时一擦了擦唇角,用的是开玩笑的那种语气。
“用一辈子好不好?”话说出口,两个人都震惊了。
俞安期最意外。他意外这样的油话居然是自己发自内心说出的。
震惊之下,时一假意装作没听到的样子,重新换了个话题:
“多久离开?”
俞安期有些生气地挤进了门,道:??“我才刚来呢,茶水都不让人喝一口,就着急着赶人离开。”
“要喝什么茶水?”时一转身去柜子里找茶叶,翻了一圈都没找到,然后一拍额头,想到了自己这里就根本没有备茶叶也没有备白开水,因为她习惯了喝瓶装饮料。
俞安期快速打量了一圈家里,得意地说了个没有的,“喝铁观音。”
“俞先生真是个讲究人。”时一不着痕迹地讽刺了他一下。
“那必须的。”
俞安期得意洋洋的样子,真是欠揍得很,时一头疼地抚了抚额,“只有椰汁,爱喝不喝。”
“这就是你这位主人的待客之道?”俞安期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控诉着。
“嗯。”时一从冰箱里拿出了椰汁,给他满上了一杯,也不管他喝不喝,直接搁到了他的面前。
两个人突然就陷入了长久的尴尬。
俞安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踏足过女孩子的家了。
他眼前的一切,干干净净,井井有条,完全不同于网上对女孩子的评价(东西多得乱得放不下脚)。
时一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人。他的眼神平淡却又带着隐隐的侵略之意,他的姿态却又是那样的高贵,连审视都带了那么点欣赏的感觉。
“你以前为什么和他们分开?”俞安期问了一个让自己都吃味的问题。
他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种什么感觉,有点酸涩,又有点低落,还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不是第一个遇到她的人。
时一很仔细地想了想,给了他回答,“不够喜欢。”
俞安期半信半疑。她之前交往的对象对她的好,都是显而易见的,就连分手了都还顾着她。与此同时,可想而知,她是有多么大的魅力。
“事实上,的确就是这个答案。”时一望向窗外,神色清和平淡,就像是在诉说一件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情一般,缓缓道:“我的第一任,是我的直系学长,官二代,对人好是一贯的教养。我发现了这一点后,主动要求离开了他。第二任,是工作以后,家里有点小钱给开了个公司的小开,什么都沾一点,脾气有些急躁,但对历任女朋友都不坏。第三任,是白手起家的一位同学,读书时候便暗恋我,做出成就以后便想弥补这一点,知道我单身以后迅速展开追求。我和他在一起以后,他的遗憾被弥补,而后我们分开。”
“那这三任,你对谁的印象最深刻?”俞安期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就是受虐,可他又特别想知道。
“都很深刻。”时一把椰汁往他前面推了推,刻意耸了耸肩,而后果然见到他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我很不开心。”俞安期表示自己有情绪了。
“我和你可没什么特殊关系。”时一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主动走到门口打开了大门,“睡觉时间到,请。”
俞安期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嚷嚷道:“这才十二点,睡什么呢睡。”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有多么的幼稚。
“那你要做什么?”时一立在门口望着这个幼稚的小朋友。
“我都来了,不走了。”俞安期耍赖地跑向她的房间。
他刚刚可就把家里的布局仔仔细细研究了一遍,把房间的位置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们可没……”时一的话被他打断,“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了。”
“要是我不同意呢?”时一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
跑到了房间门口的他却没有半点慌张,而是背对着她,一字一句道:“那我就追到你同意。”
“真是霸道啊。”时一话是这么说,门锁住的咔嗒声却响了起来。
“你的床真软。”俞安期在她的大床上打了一个滚儿,神色间快活极了。
打从在酒店同床共枕那次,他就察觉到了她对自己不设防。女孩子不设防的人,应该是自己最信任或是最亲近或是喜欢的人吧。前二者他不占,那么他就属于第三者的位置了。
这么一想,感觉自己今天就是“羊入虎口”的感觉。
他暗搓搓地欢喜起来。
“去洗澡。”时一把干净的浴袍丢在了他的身上。
俞安期拿起浴袍闻了闻,呃……没有味道。他以为这会是她用过的呢。
“赶快出去。”时一对他有些无奈了,看着多正常一个青年,怎么突然就变傻子了呢。
俞安期拿着浴袍走出房间的时候也在想这个问题。
他可是在花丛中流连了许久的老手了,为什么面对她,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呢。
俞安期在浴室洗完澡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往时一房间跑,他要和她躺在同一个香软的被窝。
他还是第一次在女生的身上和房间里闻到那样淡淡的薄荷香气,就像是天生的一样,好闻到他可以完全把自己的感官沉溺于其中。然而,他的期望注定落空了。
因为,房间门被反锁了。
“开开门啊,救救孩子。”他扒拉着门,用了自己平生最凄惨的声音求助道。
“被子和枕头都给你放在沙发上了,要走我也不拦你。”时一优游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