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司不移觉得,按照这个速度下去,这粥还得再热两回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勺子。
“司不移,今天的笔记放桌上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司不移刚抬头看抢勺子的人,那边舍友们已经开口了。
不仅舍友,在舍友把笔记放桌上之后,跟在舍友们后面的学长们,也一个个的开口告别了。没一会,病房里又只剩下两个人了。
“你左手不方便。”校草坐在床边,语气十分平常。
司不移却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校草怕不是吃错药了吧。
右手无法动弹,左手又不会拿勺子,粥又不能动手抓,司不移只能硬着头皮在校草的帮忙下把粥喝了。
“谢了。”吃下最后一口粥,司不移小声道了谢。心里默默的坚定要学会用左手拿勺子的信念。
“嗯。”校草起身,带着饭盒和小勺,去了病房配套的卫生间。
直到这个时候,司不移才打起精神观察病房。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粗略观察了一番,这病房比一般病房豪华了不少。
但是,等校草走进配套卫生间之后,司不移才意识到,这病房的豪华程度已经超过她的认知。自带内置卫生间的病房,是什么神仙病房?
校草进去的时间不长,没一会就出来了。然后,司不移眼睁睁的看着校草,从病房的角落里搬出了个躺椅,躺下了。
“你?”
“怎么了?”
“你不回去?”
“你受伤这段时间,我来负责。”校草丢下这句话,便捧着电脑入了神。
司不移动弹不得,最后只能认命了,扭过头,将注意力从校草身上挪开。她有点忐忑,这校草不会真的在这边给她守夜吧。
司不移其实不太愿意让校草守夜的,别的不说,好歹男女有别吧。
发了好一会呆,司不移脸色忽然变了。
“嗯?”校草的躺椅就在病床旁边,司不移但凡一丁点的动静,都落在校草的耳中。司不移忽然不动了,校草自然奇怪。
听到校草的声音,司不移死死的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眼中已经没了纠结:“麻烦叫一下护士,我想上厕所。”
校草沉默了一瞬,紧接着走了出去。直到司不移解决问题,都没见到校草回来。
一夜好眠,第二天,司不移一觉直接睡到早上九点。睡醒之后,司不移伸手够着了床头柜上的笔记。
半身不遂的司不移,只能半躺着看笔记。笔记里的内容不算复杂,就算没有去上课,司不移也是能看明白的。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一共响了三四遍,司不移才将注意力转移到病房的门上。昨天晚上,司不移已经从护士的口中,知道这个病房是医院的贵宾病房了。
这可不是光有钱就能住的上的病房,司不移能住上这个病房,完全是将司不移送来的校草面子倍大。
病房难住的同时,这个病房也最大的保证病患的隐私。司不移给校草的一句表白推上了风口浪尖,也就住在这里,能稍微清净点。
敲门声还在响,而且越来越急促。
司不移皱着眉,她受伤的事情,知道的人应该不少。但是,知道她住在这个病房的,应该只有昨天来的那几个。不过,无论司不移的舍友,还是创业团队的学长,都不会这么敲门。
“请进。”司不移声音不高。与其猜测忽然来的人是谁,倒不如让对方直接进来。
司不移声音刚落,敲门声便停了下来,而后门把手转动,房门开了。站在门外的,是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
一提到衬衫,司不移就会想起校草。除了去户外的那次,每次碰到校草,对方都穿着白色的衬衫。
不过,这个忽然出现的男人,穿着的衬衫颜色有些花哨。
男人打开门,飞快的钻了进来,又飞快的将门合上。紧接着长舒一口气,才将目光移到司不移的身上。
对上司不移目光的一瞬,男人怔了怔。
“你好。”男人主动开口。
“你好。”司不移眯着眼睛。
快穿生活成了过去,但是司不移的本能没有消失。在男人进门的时候,司不移就明白,这个男人虽然鬼鬼祟祟的,却对她没有恶意。
“你是谁?”手脚不能动,司不移也没打算动,歪着脑袋,两只眼睛打量着男人,而后开口。
司不移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男人。
“你好,我叫裴文初,这是我的名片。”男人伸手,从衬衫胸前的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
司不移能看出来,那口袋里,有且只有一张名片。
放下手里的笔记本,司不移接过名片。名片的气质跟裴文初的气质不太搭,裴文初穿得花里古哨,而名片却简单到了极点。
白底黑字,正面,加大加粗的裴文初三个字,角落是一行手机号码。翻到背面,司不移很快被三个字吸引了目光。
“经纪人?”
“没错,我是个专业的经纪人。”听到司不移的声音,男人拍了拍胸膛:“我眼光很好,我能看出来,你能火。”
司不移默了,病房里很快安静下来。
不过,这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司不移就出声了。她用还能动的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右手以及左腿:“你从哪里能看出来我能火的?”
司不移现在的状态着实狼狈,左腿和右手,都裹着厚厚的石膏,脑袋上还缠着纱布,整个人躺在病床上,连动弹都艰难。
听到司不移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