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壁平整光滑,剔透玲珑,如一汪清澈的泪泉,深邃的深处,隐隐能看到些许微亮的荧光,我渐渐望出了神,可能是好奇心在作怪,总是有一种刺激鼓动着我。
“轰隆…………!”
那面七棱镜忽然红光大现,一闪即逝,几乎同时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就一下子弥漫开来,越来越浓,我们脚下原本有些温度的“血浆”也伴随着冒气浓烟。
“咕嘟咕嘟……”
那血浆好像在迅速升温由外而内,边缘都能清晰看到滚气的鲜红血泡,瞬间凝聚,又立马破碎,周而复始的冒着带有血腥味的臭烟,我们虽然处在泉中央,但还是有几分焦热难耐,浓臭的气味就像烧焦的头发,还带着鱼腥味,难闻极了。
很快的时间,可能还没有一分钟,血泉的颜色鲜红如血,甚至比刚才更滚烫,更鲜艳,那些翻滚的“血液”开始冒着血花开始循环的流动。
支呀乱叫的鬼哭狼嚎声,像是无数碾压,剁碎的亡灵,在消亡之前最痛苦的挣扎,呐喊,凄厉的颤抖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泉洞,回荡在四壁的反弹,震耳欲聋都难以形容,我的耳边像是万千鬼魂在撕心裂肺的嚎剑
我的额头已经沁满汗珠,衣服也已经透了,我是身热,心寒,那具腐尸,离我们只有五米,他黝黑的骨块脸狰狞的颤抖着,只剩颤栗的半张脸,那刺耳的嘶豪,越来越大,他腐烂的躯体慢慢被倒流的“滚血”开始侵蚀,从脚骨慢慢的上爬着,每一寸透着红色的溢出泡沫,黑色的骨头瞬间化为乌有,那嘶喊似乎实在痛苦,我亲眼看在那无情的“滚血液”开始溃烂他已经露骨的脸,可能还没有一会儿,那裸露在外面的半个脑壳也只剩一块骨。
微微在翻滚的血水里开始打了个旋,化为一绺白烟融在血水里。
泉洞里的号声越来越微弱,慢慢的就是黑暗中的静谧。
“滋滋啦啦。”
眼看着那滚血慢慢地往中间蔓延,速度越来越快,我们三人则是暗暗咋舌,他娘的这是要死死啦的节奏啊!眼看着铺盖地的滚血往上游,我们也顾不得什么了,对看一眼,跳了下去。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虽然我们躲得快,但是那股热浪却刮进冻泉,颇我的脸都发痛,下巴处硬是像磁掉一层皮一样火辣辣的痛,我们三人像是坐上一个滑溜的石梯,一路旋转的往下。
就像被塞进三星洗衣机甩桶里,转的我摸不着北,胃里都不住的呕着酸水,头昏眼花。我几乎是贴着洞壁往下滚,转得晕头转向。
廖军和穹叔早就滚的连影都没了,那片荧光似乎越来越浓,摇曳的淡黄色,如同暗夜里照明的烛火,但是隐隐靠近,都能感觉到那份冰凉,丝丝的侵入身体。
忽然眼前猛地一亮,晃的睁不开眼睛,身子咯噔一下,我心里一喜“到底了。”
“海子,海子,没事吧!”
我忙起身,就看见廖军一张大脸,他娘的白里透红,就是正经的白脸儿,我一把推开他的大脸“没事。”
穹叔则是依在一边,略撇了我一眼,没有什么。
我四处大量,眼前是一个透明水晶打凿的通道,笔直方洞,能有四米多宽,地面也是一片晶莹,两侧青铜烛台,灯火通明,映照在四面的洞壁璀璨辉煌,如同九苍穹下的寥寥繁星,不远处那扇七八米高的雪花花的白玉拱门,微微露出一条缝,隐隐看不清,雕刻的双龙栩栩如生,映着黄色的光,如同两条金龙盘旋驻足。
门前那两根透彻的水晶柱子上,密密麻麻的镌刻着铭文,突兀且透明,看着很是眼熟。我心里一惊“这不是我们在竹筏刻柱上见到的铭文吗?居然一字不差。”
“海子,你在那瞎嘟囔什么呢?”
我一怔,穹叔正在一旁看着我,一时间我又想起那只血眼,心底一寒,到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摆手到“没……没事!”
廖军甩了我一眼,半没哼一声。
“支呀!”
那白玉宫门一下子开了,透出一阵阴寒的冷风,吹得身上发毛,冷飕飕的蚀骨。
我和廖军对看一眼,不觉得咽了口气。
我心里一惊,该不会有什么东西在推门吧!毕竟那什么淮王的平生实在是那那个啥。
廖军一个劲的追问那玉柱上刻的什么,我又只能原封不动的讲一遍,连我自己都觉得烦,他却听得津津有味,我不免怀疑他的失忆症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
我们三人慢慢靠近那扇敞开的大门,脚下越来越凉,我定眼一看,那水居然都没到脚脖子,两侧的烛火猛地一颤,一晃变成幽蓝色,整个墓道瞬间显得诡异,忽然一个黑影一晃,带起一阵凉风。
廖军颤到“那~那是……”
忽然“吱吱声瞬间响起,像是图图啦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哗啦啦的溅起水声很是清脆,但此时却显得诡异可怖,我瞬间头皮发麻。
阴冷的蓝光照的墓道里都显得清冷极了,遥遥望去显得阴森。
一个黑影就站在门中,动也不动,迷糊中像是一个男人,淡然到“你们来了。”我和廖军同时一愣………………心里疑到他在等我们。
一旁始终没有开口的穹叔,应了一声,冷声到“薛也到了吗?”
那男拳淡到“到了,在里面!”
我和廖军听得糊里糊涂的,声问道“他也是你请来的人,这是什么情况。”
廖军摇头道“鬼知道!”
那男人慢慢走近,一身皮衣,略黄色的头发,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