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八年,我老家松花江,发生了全国特大洪水,而我却在发洪水那天,被人用钢针订在了房顶上。
原本这就是一场简单的谋杀案,但由于天气等特殊原因,警察调查了十年也没有查出凶手,后来当地报纸另辟蹊径,大篇幅报道了这件事,标题我至今还记得:“男孩出生引水灾,胸口竟有一钢针!是龙王转世带走定海神针,还是神仙偷荤被罚下凡?”
他们这么起标题主要是为了博眼球,因为如果我真是龙王或者神仙,那也就不会害死我爹妈!
这件事要从我妈生我说起……
我妈生我那天连着下了一个月的雨,碰巧不巧的是,刚好赶上坝堤决裂,洪水席卷村庄,她怀胎十月,没办法跑,吓得我爹赶紧扶我妈上房,自己找船回来再接她。
找船也就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再一来却发现我妈不见了,只有我连同脐带被放在房顶上,胸口右侧靠近心脏的位置还有一根十厘米长的钢钉。
我爹眼红了,显然是这十分钟出现了意外,赶忙朝着周围喊了几声我妈得名字,然而除了水声,并没有人回应。
我在房顶小脸发黑,十厘米的钢针直接把我打穿,扎进泥土,鲜血顺着胳膊流进雨中,我爹哭着把我送进医院交给我爷,随后又一个人出去找我妈了。
说来奇怪,我爹为人友善,在村里谁也没得罪,而且在洪水时期,大家都忙着逃命,谁会冒着生命危险等我爹离开,过来害我和我妈呢?
况且女人生孩子相当于走一趟鬼门关,哪是说生就生的,怎么就那么巧合,在我爹离开的十分钟,把我生了下来?
如果非要有个解释,那一定是有人提前算到了坝堤决裂,趁机害死了我妈!还想再害死我!!
幸好我命大,捡回了一条命,生下来就和别人不同,身体器官全部都是反着来的,这也就导致了那本应该扎在我心脏的十厘米钢钉只扎进了我的胸腔。只是,我爹在出去找我妈得路上,被洪水卷了进去没了命。
那一刻,我才出生三天!
三天!我便失去了父母,成为了一个孤儿!村里人都比较封建迷信,说我命犯天煞孤星,一生下来就克死父母,极力劝说让我爷直接把我扔了,省得给村里带来祸患。
幸好我爷没有听他们的,一直把我养着,不过这倒是得罪了不少村里人,我和我爷从此成为了过街老鼠,变成了人见人打的对象。
我心里一直愧疚,觉得这一切都怪我!要不是我,我妈不会失踪,我爹也不会溺水而亡,我爷更不会活了半辈子却还要给村里人低声气下。
当然!我更痛恨杀害我妈的凶手!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洪水过后,我爷直接把我爹的尸体埋在了后山坟地,只是我妈的尸体找了几个月愣是没找到。
当时我妈从房顶上消失不见,而我心脏的位置又插着一根钢钉,显然是那十分钟出现了意外,所以我妈不可能还活着,一定是死后被洪水卷走了。
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把周围几百公里的尸体认了一个遍,也没有发现我妈的尸首,不过,这倒是成为了我唯一的希望,认为我妈还在这世上活着。
洪水过后的第二年,农家地里出现了很反常的现象,地里的棉花生出来的虫子足足有手指那么大,以往都是要用药水灭虫的,那一年全部人工上手抓,省下了不少钱。
不过好景不长,水灾第三年农家便颗粒无收,整整一个夏天,老天爷硬是一场雨都没下。庄稼地收成不好,农民自然是要挨饿,家里的米面空了,村中是一片哀嚎。
但奇怪的是,我家在米面粮绝的时候,门口总会突然冒出几只野生的兔子帮忙渡过难关,后来,也有村里人上山打猎充饥,结果一整天下来,一只野兔也没抓到,倒是我家门口,新鲜的野兔尸体接二连三。
这让村里人嫉妒坏了,骂我爷是不是勾搭了山上的狐狸精,才有这么多的野兔吃,每次说到这,我爷都抱着我躲回屋,虽然我小,但是总能记得,我爷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望着什么,眼泪刷刷的流,嘴里念叨着:快走吧,不要让别人抓住了。
我一直问我爷在和谁说话,毕竟村里不会有人搭理我和我爷,更不会有人拿着野兔过来看我们俩,但是我爷一直没有告诉我答案,只是说,长大以后我会明白的。
旱灾持续了三年,饿死了不少人,村里人一致认为是我的出现,改变了村里的风水,才导致的干旱,要求我爷把我交出来,赶出村子。
我爷就我这么一个孙子,当然是不同意,于是村子人拿着锄头过来砸我家房头,试图把我抢过去,就在双方僵持的过程中,村里来了一个白胡子老人,手里拿着一番旗帜,就像是古代买药的江湖人士一样。
他说我们村子干旱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周围有旱魃形成,旱魃就是人死后一百天内所变的僵尸,变为旱魃的死人尸体不腐烂,坟不长草,坟头渗水。只有烧了旱魃,天才会重新下雨。
但是我们村子的旱魃有些特殊,有一股怨气,白胡子老人并不能出手相助,只能给一颗风水珠来暂时规避旱魃带来的影响。
白胡子老人把风水珠投进了村口的水井中,结果刚投进去没两分钟,天空就下了大雨,村民看天空下起了雨,自然是把我忘到了一边,刚要转身感谢老胡子老人,结果他人就不见了,只在井口边留下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