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泪看众子弟对卫嫤心怀不满,便将之前在相府小住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却没想到花家的子弟们听后更生气,直道是卫嫤居心叵测,有意挽留自家公子,又说自家公子人好样美,是为佳婿,卫嫤铁定是看中了花重泪长得好看……云云。请使用访问本站。
花重泪再是不要脸,对“人好样美”四个也是有所保留的,毕竟面前就有个美得一塌糊涂的。
一行人在山路上叽叽喳喳,也顾不上冷,卫嫤追着花重泪问了半天,才知道他这次来,也是为了那些少年失踪的案件发愁。
接下来,众人也没兴趣去争论卫嫤是不是心怀不轨了,而是一个个闪烁着眼神偷看乐青。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我同你们一样不知情。”乐青装傻充愣,可是语气却有些生硬。
卫嫤叹了口气,拉着箫琰往路边一挤,好地心为他让出一条道来,嘴里却不饶人:“有人只记得在京里逍遥快乐,就不想想自家夫人在山上独坐*宵,呃,堂堂武林盟主自不会像柳沁那样招摇啦,抓一两个人上山解个闷,听个小曲儿也是可以的。是男人就大度一点。”
她说完,还用力拍了拍乐青的肩膀,乐青被她拍得一阵阵生疼,明明知道她是胡说八道引他生气,却还是忍不住着了道,没有男人愿意与人分享女人,世上的大傻瓜伸出两只手也数得清……并不包括他。
乐青怨恨地瞪着箫琰,不yin不阳地道:“是男人就该大度一点,说得没错,我是做不到某些人那样大度!”他一甩袖走到了前面,带起一阵风拂向卫嫤的脸,后者一边笑一边拿袖子挡了一下,步步后退时却猝然掉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箫琰温和的嗓音自头顶响起:“都这样了,你又何必去招惹他。”
花重泪如坠雾里,冲着乐青的背影看了半晌,才发现周围所有师兄弟都用同情的眼神望着自己,他若有所思地一回头,恰看见卫嫤与箫琰相偎相依的画面。
他怔了怔,心里却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住,半天崩不出个字来。
“才说两句就生气,我看哪,他那好脾气就只对着予聆才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喜欢男人。”卫嫤已经完全被箫琰教“坏”了,男女之事一但融会贯通,她这样天马行空的脑袋又还有什么想不出来?只是这样的她,离花重泪的记忆好似远了不少。
箫琰走过来,向着他抱歉一笑,道:“她就是喜欢胡掰,你们都别放在心上。”
他的笑温柔多情,却好似一根刺,扎得花重泪有些难受,他冲着卫嫤的背影望了两眼,终于挤出一丝笑容来,轻声道:“没想到她竟会与箫大哥你……”以前,她是将箫琰完完全全当成下人来摆布的,更不会多听他一句话,可是才数月不见,眼前的事就变了。他看着卫嫤与箫琰十指紧扣的双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有花家的子弟们又暗暗向卫嫤比出了手指,着意往下按了按,对她的评价还是没变:“不要脸!”凡是欺负他们花家公子的人,都是不要脸的贱人。
现在贱人追着乐青的背影走在最前面,箫琰则与花重泪并肩而行,慢慢落在了后面。箫琰将近来发生的事情挑着些重点来说,听得花重泪一愣一愣的。到了这一步,才隐隐觉得柳欢捉那些美貌少年是别有所图。
“听说南禹宗族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新的宗主继位,原来竟是真的。江湖上盛传的是玉宁公主喜好男se,以狎美少年为趣,这其中多有不实。没想到柳家占着武林盟主的位置居然是为了做这些事,难怪当初我打输了之后,我爹会那么生气。”
箫琰当然不会将卫嫤的身份和盘托出,花重泪满心想着自己的事,也没心情去想玉宁公主是否真的存在。他不知道箫琰对他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心里究归是信了七分。
还有三分,便是对南禹宗族的保留。
好男se的有可能不是玉宁公主,不要脸的肯定不是卫嫤。在他心目中,卫嫤与南禹女子有着天渊之别,她绝对不可能像南禹女子那样不要脸。
“对了,花兄弟,你是怎么知道这些少年的失踪是与墨玉山庄有关的?”箫琰看着卫嫤兴致勃勃地拽着那只雕跑来跑去,那雕已经醒来了,只是还被缚着,前番大战,它元气大伤,外伤内伤都挨了不少,情况比卫嫤要惨得多。这个时候,卫嫤就占了完全的上风。
它能做的,也就只有惊声怪叫而已。
卫嫤牵着它,就像牵着圃园里的大黑似的,快两人高的大雕,就像一条丧家狗,一路走得重头丧气,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瞟着前方,半点生气也没有。
花重泪的脸se有些不好,想了想才讪讪地道:“我是亲眼看她将人抓上来的,我娘让我来墨玉山庄下战帖,在路上遇见了,只是我修为不够,打不过她……让她跑了……”其实说柳欢“跑了”也是太抬举他了,人家可是昂首tingxiong扛着个少年从他面前大摇大摆地离开。
花家的脸没处搁了。
他有些犹豫地看向身后,半天,才小声道:“我叫了几个兄弟一起来,就是想讨回这一局。”
单挑行不通,就只能靠群殴了,这还是孩子气的想法,但对柳家姐妹而言,却也是唯一的方式。要说单打独斗,这在场的人恐怕就只有卫嫤与箫琰能与其争个高下,但能支撑到什么程度,却是异数。
走在最末的花家子弟们同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花重泪脸上有些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