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火箭射出仅仅过了五秒,粗粗看了一下落点后,秦昭就下了新的命令。
“射击!”
第二批火箭又射了出去,朝密集的闯军队伍里砸了进去。
又是一片血肉横飞。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秦昭看到无数的血肉,以爆炸点为中心飞射出来。这些血肉有些是看上去完好的人体,只是被冲击波夺取了生命。有的则是被炸碎的肉块,四肢,像是破烂一样在闯军的头顶上飞溅,不知道抛落在什么地方。
一枚火箭弹射进了刘宗敏的中军。
那枚火箭稳稳地砸在一匹战马的脑袋上,顿时狠狠钻碎了马匹的头骨,扎进了马匹的脖子里。刘宗敏身边的贼兵们顿时发出了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一个接一个地往四面八方扑倒,生怕自己被这枚火箭弹的爆炸炸到。
一个忠心的老贼拼命把刘宗敏往马下一拉,把刘宗敏护在马匹后面。
只听到“轰”一声巨响。
插在马头上,和马头一起掉落在地面上的火箭弹炸开了,那匹战马刹那间被冲击波炸成了大小不等的肉块,四下飞溅。更多的钢片随着马匹肉块飞了出来,像横扫一切的死神一样抛向附近的闯军将领。
一个身穿鱼鳞甲的“骑将军”被一片钢片刺中了腰部,发出了一声凄厉地惨叫声。然后他整个人就捂着腰部翻滚起来,在地上惨叫呻吟,不停打滚。过了一会,鲜血就从鱼鳞甲的破损处啾啾流出来了。
他脸上越来越白,叫声越来越小。
一个在马车上打鼓的鼓手没有穿铠甲,肚子上面被钢片直直划过去,画了一个大直线,他的整个腹腔完全被打开了。只看到白色的肠子和红色的肝脏挤压着就往肚皮外面涌,那肠子有一些被切开了,露出里面黄色的食糜。
刘宗敏前面的战马猛地嘶鸣一声,扑通一声倒在了战场上。它的肚子被刺入了一块钢片,脏器被钢片刺开了。战马在地上不停地踢踏空气,垂死挣扎。
刘宗敏身边地忠心老贼使劲把刘宗敏拖离那匹战马,免得被踢伤。
刘宗敏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恐慌状态。
这是打仗吗?
我刘宗敏还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仗,那边一射火箭过来,这边就死伤一大片。这样的仗别说打下去,就是想站稳在战场上似乎都不太可能。
对面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样闻所未闻的火器,全是神兵天将么?
看到第二批火箭再次射中目标,造成了巨大的杀伤,关墙上面的效命团士兵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喔!!!”
“万胜!”
“喔!!”
“万胜!万胜!”
闯军被炸了两轮,已经不知道被炸死多少人,肝胆已裂。闯军接下来无论如何是没有胆量强攻夔龙关了,效命团的士兵开始庆祝自己守住了关隘。
但是秦昭要的远不止是守住关隘。
前面的闯贼人头,就是秦昭升官发财的战功,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秦昭一挥手:“再射!“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刘宗敏的大军挤在峡谷里进退不得,遭受到火箭弹第三轮打击。
一个前些天在前哨战中就遇到秦昭火箭弹轰炸,最后侥幸逃脱的塘马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他哪里敢骑在他的大马上?只是弯着腰躲在其他士兵的后面,希望不要被天兵神器一样的火箭弹炸到。
天空中传来猛烈的破空声,他抬头一看,又是五十枚火箭直直射来。
“我的娘啊!“
这个塘马已经失去了所有理智,只觉得那五十枚火箭弹中有一枚直直朝自己飞了过来,下意识往旁边一扑。然而也是鬼使神差,他这一扑开,还真的有一枚火箭弹落到了他原先所在的位置上。
他跳开了以后,一个穿着鳞甲的老贼被火箭弹打中了脑袋,整个脑袋顿时被尖锐的火箭弹头部钻烂了,四碎了飞溅开来。白色的脑浆和红色鲜血一起飙飞,像是不要钱的水一样。
一股白色的东西溅到刚刚扑开的这个塘马脸上,热热的淡淡的,和豆腐一样。这个塘马顿时发出了见鬼一样的惨叫声,手脚并用地往远处爬跃。
四周的士兵都如梦初醒,齐齐往火箭的相反方向奔逃。
但是闯军的阵势在峡谷中挤得太密了,士卒们甚至找不到空隙往远处逃。火箭落地两秒后就“轰”地爆炸了。冲击波像是一朵烟花一样猛地冲了出来,把跑得慢的两个步卒炸得飞了起来。
更可怕的是飞溅出来的无数钢片。
那些钢片不知道有多少片,几乎是无死角地射向了四面八方,能笔直飞溅一、两丈远。逃命地贼兵在密集阵势里哪里跑得了那么远?往往是往外面挤了几步,就被溅射过来的钢片刺进了身体。
那个塘马不停地惨叫着,不停地往外面跑,一直等到爆炸声完全消失他才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他转身一看,看到身后一个步卒被钢片割开了颈部动脉,正疯狂地用手堵塞伤口,却丝毫无济于事,红血飙飞。
塘马吓得失魂落魄,有些庆幸自己捡了一条命。他大口的喘着气,坐在地上体会劫后余生的欣喜。
然而他刚吸了几口气,就突然感到一股彻骨的疼痛从后腰处传来。
他往后一看,鳞甲的后腰处已经是鲜血潺潺,不知道什么器官被钢片割开了,血像是米浆一样往外流。
他张皇地想捂住伤口,却哪里摁得住那些血流。挣扎了三、四秒,他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