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军队身后也是逐渐传来军队正向此处进军的声音和动静,此时极为狼狈的徐苍云回首望去不免大喜过望,如果要是所有分散的徐朝军队全部集结在一起,面对浅朝的这些人胜负也是说不准的。
此时的徐苍云狼狈的就如同是街边的乞丐一般,浑身是血,身上的甲胄也已经是破旧不堪,上面还残留着数十刀刀痕,而徐苍云的身上也是四处都是伤口,就连他自己的鞋子也是在逃跑之中不知不觉的掉落了一只,而他自己竟然是浑然不知。
他的样子在配上的开心的笑容却是战场之上最为讽刺的场景。
正当徐苍云开心的笑出声来之时,一旁的川溪开口了,此刻的他也好不到哪去,现在他哪里还有当初王寻逸第一件到他的时候那种英气逼人,贵气十足的感觉,分明就像是一个落魄人家的孩子一般。
川溪开口了,失落的说道:“君主,恐怕那不是我朝的军队……”语气之中竟然满是失落与无奈。
“什么!那会是谁的!”徐苍云吃惊的问道,他分明当初开战之前眼看令居即将破城便是特地留下了一只军队来攻破令居。
“难道……”徐苍云略微迟疑地说道,突然看向了山腰处地王寻逸。
此时的王寻逸手中已经是紧紧握着绿旗,旗子所指的方向分明就是徐朝军队的正后方,王寻逸的脸上更是一脸的高傲与蔑视。
果不其然,此时此刻正在向着徐朝正后方进军的并不是徐苍云先前所留下的军队,而是后来暂时退出战场的四队。
其实四队并不是真正的退出了战场,而是听从了王寻逸的命令,在川溪与阻击军合兵一处,并且率领着军队向着徐苍云聚集过去的时候,四队便是已经脱离了此处的战斗,而是投身到了另一处的战斗之中。
而四队投身的战斗便是这一切的导火索——令居。
先前因为有了王寻逸的告知,令居城内的守军知道了浅长海的到来,便也是军心大涨,奋力抵抗徐朝的进攻。
而后,徐苍云将矛头指向别处之后虽然留下来了一支军队继续攻打,但是战力已经是明显比不过先前的了,所以令居城便是一直苦苦支撑到了现在。
而后四队到达之后与令居城内的守军一同里应外合,两面夹击,便是不出多久就击溃了徐朝的部队,击溃徐朝军队之后四队见到了王寻逸的绿旗便是现在再一次重新回过头来,加上令居城内的守军,再度加入到针对徐苍云的战斗中来。
一下子,原本刚刚逃出包围圈的徐苍云的残部却是又令得所有的徐朝军士再一次掉入了这一个极大的包围圈。而先前的三队也是早早听从王寻逸的命令来到了浅长海所处的地方,与损失较大的五队合兵一处。
前有浅朝的一队二队三队五队,身后也是剩下的四队再加上令居城内的守军。
想不到竟然又是一个包围圈!
“怎么办啊你说!你说啊!”徐苍云不断催促着川溪想办法。
但是面对着这种局面川溪又能够想出什么应对之策呢,如今与王寻逸的这盘棋已经是一盘将死之棋,而他自己当然是将死的一方。川溪早就在王寻逸落第一子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王寻逸的布局之中,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川溪有着自己的想法和应对之策,以不变应万变,但是随着战斗的深入,在加上徐苍云的冒进,弄得川溪是十分的慌乱,而后直接导致了而后川溪的失策,现在的局面在川溪看来他自己甚至是已经是无子可落。
而执棋的另一方王寻逸,对于他来说在这盘棋局中唯一有所担心的时候也只有在徐苍云的这一点上,而这一点也是彻底断送了川溪的一点。
川溪也只能在徐苍云的身旁,连连摇头叹息,自愧不如。
而此时的王寻逸也已经是五个旗帜齐出,示意着所有的队伍向着徐朝的军队发起总攻,浅朝军队得令之后便是开始向着徐苍云进军,发起最后的进攻,他们的攻势就如同是挤压物品一般,一前一后相互一同用力,不断地消磨着徐朝最后的兵力。
而这便是王寻逸在这盘棋局之中落下了的最后一子……
将军……
眼前的这场战斗的结果已经是显而易见了,但是徐苍云却是十分的顽固,依旧是不愿有任何投降的意向。
“川溪!到底还有没有办法!你别忘了,天子在我手上,若是我出了事情,天子的安危我可就说不准了!”徐苍云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尽然还是搬出了天子威胁川溪。
“你……”川溪也是十分的生气,但是此刻的他也是无可奈何,怪只怪当初选择了徐苍云,一言难尽。
“有倒是有!不过……”川溪的一句话又再一次的点燃了徐苍云的希望,此刻不管是什么计策只要是能逃命徐苍云便是极度的愿意。
“不过什么?啊?你快说,不过什么?”徐苍云极度渴求的看着川溪,而川溪也是呆滞地看着眼前地这个狼狈地男人,此时地徐苍云好象一条巴哈狗地样子。
“不过有代价!”
“哎呀,管他什么代价不代价,活命最重要,快说,怎么办!”徐苍云的样貌着实令川溪恶心,他转过头去吐出了两个字“上山!”。
徐苍云听得这两个字不免得犹豫了一会,但是看着身边不断死去得士兵,再一联想到自己若是坐以待毙,说不定一会之后死的就是自己得时候他还是选择了上山。
说上就上,他立刻召集所有剩余还能动得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