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慕月进山寻药这一日,是书院进行君子六义考核的日子。
学子要考“礼、乐、射、御、书、数”,每一项过了,方可再参加四院大考,或者四大儒认可方可自由出入书院,上课也不必恪守规矩。
“安平,看你一脸沮丧,怎么,没信心?”赵怀瑾看着林安平问道。
“唉!”林安平长长叹了一口气。
不等他回答,张翎说道,“这些日子,可被这小子烦死了,天天问我五礼,教了又忘记,又问。”
“找到了我不如你的地方,你心里不是透着乐吗?”林安平嘿嘿一笑。
“嘿,你这小子,还理直气壮了。你没看见白染师兄,都不出来了,也是被你烦透了。”
林安平回想起这些日子,白染教自己宫、商、角、徵、羽,忍不住了抖一抖,太可怕了。
白染师兄凶起来,是可以抡起家伙揍自己的,自己还不一定打得过他。自己不想学了还不行,逼着也要自己去学,自己魔音绕耳,师兄竟然也忍耐得下去。
“你别说白染师兄名字了,我现在还害怕。”林安平搓了搓自己发麻的手臂。
赵怀瑾笑了,白染师兄自己也是领教过的,自己还叫过他白无常。
到了考核场地,赵怀瑾和林安平分开各自去考核自己不合格的地方。
“还真的是难啊,我又没过。”
赵怀瑾去射御考核之处时,一学子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下一位,天乾院赵怀瑾。”
不一会儿,那考核的老头儿笑眯眯的,“不错,姿势正确,握弓技巧也有,美中不足就是力道弱了些。”
赵怀瑾知道自己力道弱,虽然自己身子好了许多,可还是较之常人要差许多。
“过了。成绩优等。”
赵怀瑾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栽在这种小事上,四院大考,自己志在必得。
各个考核之处,鼓掌声,喝彩声此起彼伏,总有些学子精彩的表现,看得人心潮澎湃。
“安平,如何了?”赵怀瑾观其神色,不见沮丧,想必是过了。
林安平有点不可置信,“瑾大哥,我居然过了。还是优等。”
一旁听着的张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也不看看都是谁教的你。
自己的五礼可是父亲张大儒亲自手把手教导的,那白染师兄更是身负盛名,比起他天坤院关门弟子的身份,他琴师的身份更是响彻大楚好吗?
“身在福中不知福。”张翎没好气说道。
林安平笑嘻嘻上前搂着张翎的肩膀,“我今晚请客,你们要喝什么,我给你们弄来。”
“嘘。小声点。”张翎脸色好转,一顿酒就又是兄弟了。
过了六义考核,赵怀瑾虽然也高兴,但这一日总感觉心神不宁的,直到戌时安平请客,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见安平他们这么开心,也不好扫了他们的兴致,赵怀瑾也举起酒杯喝大家碰了碰,但赵怀瑾想起花慕月的叮嘱,喝了一杯就不再喝了。
娘子,在家里可都还好?
赵怀瑾可不知道花慕月在岐山险些丧命之事,望着天上的月亮,今日格外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