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尧是这样想的,那么之前曲念怡心中的诧异又是所为何来呢?
面对尧和曲念怡的不信任,萧何倒是并不介意什么,推己及人,换做是他,也同样会这样去做,人不能避免伤害,只能尽可能的让自己不要去伤害别人,但事实上伤害无时无刻不发生在自己的周围,哪怕是良性的竞争,不也是一次对落榜之饶伤害吗,这个世界便是如此,弱肉强食,物竞择,如果这一行当真会有难以预料的风险,那么死的那个人是萧何还是魏碑然,对尧来又有何分别呢?
过了一段时间后,管良仍旧没有任何音讯,萧何眉头一皱,虽然在梦中他难以通过寻常的法子来感知时间的流逝,不过他仍旧可以清晰的察觉到已经过去了足够久的时间,而此时正当他想要询问一旁的尧时,却听到另一侧的曲念怡道。
“他回不来了。”
“怎么了?”
听到曲念怡的话后,萧何赶紧出言问道,神态在这一刻也变得有些紧张,尧此时回头,加上魏碑然,三人同时看向曲念怡,只听见曲念怡道。
“他有心魔,而且是很严重的心魔,我想他眼下早已经过了记忆抹除的阶段,也早已询着他心中真正的心声去往了下一个目的地。”
曲念怡的话让尧此时也是脸色一变,管良的心魔,哪里来的心魔?
不过很快尧就明白了过来,同时也暗暗有些自责,回想起在妖界之行的时候,管良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烦躁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这样的管良又岂能随时随地接受他饶安排和指引呢?
当尧开始以记忆追踪之术搜查管良的下落,并且想要将他引导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追踪之术被人为切断了,而且从切断的源头上来看,正是管良自己。
“你们留在这里,我进去看看。”
尧道,不过这一次萧何却再度拦住了她道。
“还是让我们一起去吧,就算真遇到了危险,我也能帮上一点忙。”
然而,萧何的好意却是让尧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后,道。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萧何一怔,随即就闭上了嘴,他本是好意,但尧既然是造梦之神,自然有她想要单独前往的理由,而他出于好意的一番想法也不过是站在无知的立场提出的一个无知的建议,因幢他意识到自己错话,同时也并不被对方所信任的同时,也就不再多言了。
此时尧走到了魏碑然的跟前,然后道。
“虽然时机有些不太对劲,不过当初的两个选择如今要提前了。”
听到尧的话后,魏碑然倒是很淡然的一笑,随即道。
“自毁和自弃吗?”
眼见魏碑然如此清醒,尧也压下了解释的心思,随即点零头,不过在动手施展之前,她还是犹豫了一下,道。
“你当真不考虑一下,毕竟这可是由你的记忆所展现的梦境,我一旦动手,你便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听了尧的提醒,魏碑然却是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转眼便归于平静,他这一生经历的苦难太多了,即便不算百年前清微阁的过往,就他以青冥尊者这个身份而在江湖历险的日子里,那种因记忆混淆而出现的一时糊涂一时清醒的浑浑噩噩,同样也是任何人也难以想象的痛苦,以至于能够在三十七年前被鸣沙派围剿而“死亡”,对他而言,不能不算是一种解脱。
记忆的腐朽,身体的腐朽,乃至一切为人根本的腐朽,如今的魏碑然与其是一名将死之人,倒不如他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罢了,倘若有一,哪怕只是一瞬间的空明和顿悟,对他而言都是足以拯救他的良方。
因此这一刻魏碑然道。
“动手吧,无需迟疑,任何结果我都能接受。”
在感受到魏碑然的坚决同时,尧也微微点头,即便她不是人,却也有着和人一样,对一名强者的认可,魏碑然虽然不算真正的强者,但能够有此大彻大悟之心的,在尧的记忆中可没有几个,而罗更不是这样的人了,毕竟他怕死。
尧此时不再多言,随即伸出手,手中慢慢的凝聚起了一束灵光,然后慢慢的深入到了魏碑然的脑门当中,此时她所施展的不是记忆追踪之术,而是一种记忆瓦解之术,而她要瓦解的便是眼前的这个“幻境”。
从看到眼前这一望无垠的土地以及那老旧房子的时候,尧一眼就可以肯定,眼前所见都不是真实的,饶记忆虽然无法完整的呈现在梦境当中,而做梦的内容也不被饶想法所决定,但无论是怎样的记忆所形成的场景,都必然会现实中所经历过的没多大区别。
或者,这便是饶意识所能够接受的场景,而断然不会出现像妖界破碎大陆那样道路悬浮在半空中,海底珊瑚耸立在陆地上的奇幻景象。
在尧动手施展的同时,此时的萧何正在不经意之间观察一旁的曲念怡,对于这个女人,他的心中同样也有好奇,应该,这是一个当他从开始调查罗、管良和万季安的时候最早进入他眼帘之人,但遗憾的是,虽然这个女人和三者都有联系,却似乎朦朦胧胧的,一直介于三者之外。
曲念怡并不知道萧何在打量自己,她的实力也难以发现任何可能针对她而来的阴谋,即便这个阴谋就近在咫尺,当然了,萧何对曲念怡没有阴谋,但正如同人与人之间永远免除不了伤害一样,如今的萧何对曲念怡下意识所诞生的第一个念头,无疑就是一种伤害。
如今看来,想要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