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能为你效劳,也是本王的荣幸不是?”柏弈笑笑的道,对于安谧,他着实是不能小觑了啊。
安谧不理会他眼底的促狭,思及某些事情,眸光微转,“王爷,荣锦城虽比不上你的王都,更比不上京城的繁华,但在东部地区,也算是一颗明珠,如果渤海王能用一分的心思在荣锦城,相信以渤海王的本事,便是将荣锦城首富的名头纳入囊中,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还是按照在荣锦城的财富算哦。”
柏弈看安谧的眼神深邃的了些许,一语道破,“你是想利用本王来对付柳家?”
安谧倒也不否认,对上柏弈的眸子,“渤海王会是这其中获利最大的,荣锦城这块香饽饽,渤海王不会舍得丢下吧。”
安谧那眼神,似乎要看尽柏弈的心底,柏弈的心猛然一紧,这安谧……好像知道他对荣锦城有想法一样,不错,荣锦城虽然不在他的属地,但这里的资源,对他的吸引力却是不小,而这一次,他表面上是来游玩,实际上的目的,也只有他的心里知道。
可安谧……柏弈好看的眉峰紧紧的皱着,好似从一开始,他的许多事情,在安谧面前都不是秘密,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一个谜,一个好似魔咒一般吸引着他,让他忍不住想要继续探寻出谜底的谜!
这女子,比他想象中的精明,也比他想象中的更危险。
快速的敛去眼底的情绪,眸中一片深邃,“你觉得东临王会让人本王在他的属地为所欲为?”
“你们是兄弟。”安谧试探的开口,果然,在话落之时,从柏弈那张俊美的脸上看到了些微的讽刺,心里划过一抹了然,看来真如前世听闻的那样,渤海王和东临王素有嫌隙。
当今皇帝封了王的子嗣中,北方有渤海王,东边儿有东临王,西方有秦王,三人的势力最盛,而南方,目前南湘王得势,但安谧却是知道,再过个两年,南方的局势,便会是惊天逆转。
想到那人……安谧敛了敛眉,蛰伏的野兽,终归是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挥开脑中的思绪,安谧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柏弈的身上,顿了顿,继续道,“有安谧在,渤海王无需抛头露面,只要做一个强有力的后盾便可。”
柏弈眸中的颜色变了变,看着安谧,渐渐浮出一丝笑意,“瞧你说的,怎么听怎么觉得本王是你的贤内助一般。”
安谧微怔,瞥见柏弈玩笑的表情,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但瞬间便恢复镇定,“渤海王意下如何?”
柏弈心中明白,安谧提出的,对他产生了诱惑,若能借着安谧的名义,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不过……
“本王考虑考虑。”柏弈敛眉道。
安谧倒也不失望,他说考虑,已经是让她欣喜不已了,“王爷请慢慢考虑,不急,另外,方才王爷提起的安心荷的事情,我想柳家不会让柳湛未来的媳妇儿深陷牢狱过久,不过,让柳家多忙忙,也是不错的,王爷,您认为呢?”
柏弈挑眉,立即明了安谧的意思,“如你所愿。”
随后,柏弈在房间中又坐了会儿才离开,不过,二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房间里,异常的平静,但是,房外,却早已乱作了一团。
大夫到了安府,替冯湘兰看了诊,饶是青岚,也是摇了摇头,冯湘兰的伤,似是被什么东西灼伤,伤得极重,他已经做了最有效的处理,可是,要想恢复,却依旧难上加难。
得知这个消息,金巧玉哭得更是厉害,和安夫人打在一起,一时之间,吵得安府不得安宁,青岚不喜吵闹,趁着乱离开了房间,本要出府的他,不经意间,却是朝着下人房的方向走去,等到他自己察觉过来,对面已然站着一个他不愿看见的人。
柏弈?青岚看了看柏弈身后的方向,意识到他从哪里出来,眉心不由得皱了皱,方才安谧和柏弈在一起?!
心里正有些不是滋味儿,柏弈已经淡笑着迎上前来,瞥了一眼青岚背在肩上的药箱,“青岚大夫来安家看诊么?怎么?伤者伤得不轻吧。”
青岚倒也不避讳,“那双手是毁了,脸也……只怕,湘兰小姐今后的日子难熬了。”
柏弈嘴角扬了扬,眼底的冷意积聚,“难熬么?呵!让青岚大夫也束手无策,怕真的要该难熬了。”
青岚不语,柏弈沉吟片刻,深深的看了青岚一眼,继续道,“青岚大夫是要去看安谧么?不巧,她方才有些事情,现在怕不在房中,呵呵,青岚大夫,咱们改日再见。”
说罢,看青岚眉心皱得更紧,绕过青岚,大步离去……
独留下青岚站在原地许久,才继续朝下人房迈出步子,到了安谧房外,房门已是紧闭,柏弈没有骗他,安谧果然不在。
心里有些失望,青岚倒也没有多留,出了安府。
接下来的时间,安府终日都回荡着金巧玉的哭喊声,安谧倒是没有去看过冯湘兰,只是,听进去伺候了的丫鬟谈起,那冯湘兰可谓是毁了,醒后的冯湘兰受着疼痛的折磨,每次看到自己的手,便会吓得昏厥过去。
柳夫人和柳湛为了安心荷的事情奔走着,可几天过去了,依旧没有什么作用,甚至连州府大人的面儿都没见着。
安谧自然是知道,州府大人为何避而不见,想必是柏弈暗中施加的压力。
柳家想将安心荷弄出来么?又怎会那么容易?
这一日,安谧一早出了府邸,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