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部落自班乌担任族长以来,已经有十余年。
班乌并非如帅呈丹所说的那般,事无巨细都要向他问询,反而是一个非常有主见,并且全身心投到族中的人。
他担任族长之后,天河部落中的年轻人越来越勇猛,所狩的猎物已经越来越多。
因而在天河部落当中,他的地位很高,得到了大家的尊敬。
但因有着古训,所以族中之人虽然对帅呈丹有些想法,但一直没有人敢说,毕竟帅呈丹乃是部落中的智者,他的见识终要比部落中人高出许多。
但是在医庐之中,帅呈丹完全没有智者该有的表现,他完全不顾及班乌的族长身份,在医庐之中便对他大声斥喝,这让原本对他心中尊敬的天河部落年轻人班由等心中升起强烈的不满。
所以当班乌等人回到族中,将陆相作了安顿之后,班由便对班乌说道:“族长,智老今日的做法是否有些过激了,他毕竟只是我们部落的智者,始终只是一个外人,为何要在人前如此对你。
我们心中对他尊敬,只是因为他毕竟为我们族出了很多主意,但是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外人?”
班乌对于对于班由的话,先是微笑,接着沉默了一番之后,才说道:“你们想的太简单了,智老当时也是因为心急,所以才会那样,何况他始终都是我族的智老。
他来到我们族中已经有数百年,他并不是常人,你们对他了解不深,所以才会这般说,我们以前的历任族长都有训言,要求我们必须尊敬智老,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在智老面前表现出什么不满,不然我们族便危险了!”
班乌的话让班由等人有些不解,他们想不到在族中一直表现强势的族长会这般说,但是班乌始终是族长,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其实他们并没有完全理解班乌的话,班乌并不是对帅呈丹没有想法,只是因为担心帅呈丹修为高深,乃是非常之人,所以才对他忍气吞声,怕他对自己部落不利。
见班乌如此说之后,班由,班都没有再说什么,都纷纷告辞离开。
班乌回到自己的家中,面上的神色显得有些哀伤,这一天的经历,让他颇为难过,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部落。
帅呈丹的做法,心中最愤怒的当然是他,因为帅呈丹已经露出了虎牙,似乎将要吞噬他们天河部落。
但是作为族长的他,根本没有什么办法,因为他们族中的所有人都不是修者,他们身体固然非常强壮,但是他知道,不管他们怎么强壮都不能对付得了帅呈丹。
在陆相流落到他们部落之后,班乌心中虽然奇怪,但是并没有多想,所以他急忙将这一情况告知帅呈丹,当然是想问计于他。
但是当见到帅呈丹非常在意陆相是否苏醒,他才发现这个外来者或许不简单,只是究竟有什么不简单他也并不知情,他只是从帅呈丹的重视程度中推断。
但是当陆相苏醒之后,因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让帅呈丹连自己的身份都不顾及,直接呵斥自己,班乌才想到或许帅呈丹是要从陆相口中得到什么消息。
当然这也是他的推断,他并不敢肯定这一切,原本他是当算将那外来者安置在自己家中的,但是为了让帅呈丹放心,他将陆相安顿在离自己家很远的干度家中。
干度并不是一个人住,他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他们父亲在狩猎当中伤重而亡,母亲也在生他弟弟之时难产而死。
所以他们家的人比较少,最好安顿陆相,这是班乌安排时的说法,这样的安排帅呈丹当然没有说什么。
陆相在干度的陪同下之下,来到他家,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跑了出来,原本他是要说话的,但是见到哥哥旁边还有人,便马上闭上了嘴,回身便朝身后的帐篷之中跑去。
干度先是尴尬一笑,接着又露出几分开心的神色对陆相说道:“先生,我弟弟年纪小,因为在部落之中根本没有什么生人,所以他非常认生,先生千万不要见外。”
陆相对于这些当然不会在意,何况他根本没有发觉这一情况,他一直都在思索自己究竟是谁的问题,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但是就算他脑袋都想大了,还是没有丝毫的头绪,这让他颇为气馁。
当听到干度的话,他憨憨一笑并没有说什么,这让干度更加尴尬,因为干度本来就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而今遇到一个连话都不说的人,这交流的气氛可想而知。
还好,就在干度万分尴尬的时候,帐篷之中一个二十多岁的美丽少女牵着刚才跑回帐篷的小孩走了出来,这人想来便是干度的姐姐了。
果然,那少女先是对干度说道:“兄弟,你回来了,族长不是说有事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的问话自然便将干度的尴尬化解了,他先是回答道:“族长带我们去办的事已经办妥,就是接这位先生来到族中,因为想到我们家这儿较为僻静,所以将这位先生安顿在我们家!
姐姐,我一会为这位先生新建一座帐篷,以后这位先生将在我们这儿修养了?”
接着干度便又对陆相说道:“先生,这是我姐姐,她叫干甜,那是我小弟,叫干胡。”
那少女干甜见自己的弟弟不是先介绍客人而是先介绍自己二人,心中本来很奇怪,正要发问,干度却又接着说:“姐姐,这位先生就是前些日子在生命河中被救回的人,他因为还没有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