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在知晓帅呈丹也是一个修者后,心中更是对天河部落升起一种扑朔迷离的感觉。
本来陆相对班乌便不喜,再感觉这个地方似乎也并不平静之后,他对于这里的感觉更加不好。
原本他是打算问一问班乌为什么要问自己是不是修者的,但是因为心情欠佳,他也懒得再问,在他心中始终认为一个平静的村族应该是守望相助,不涉及任何尔虞我诈等世俗之事的。
所以对天河部落这个地方开始有了一种反感,如果不是因为这数月来干度姐弟对他非常好,说不定他马上变要拂袖离开。
班乌发现在自己委婉的问询之下,陆相始终没有说话,并且面色还非常不友好,他心中虽然奇怪非常,但是也没有再问。
他微微一叹说道:“先生想来是因为刚刚复原,身体还未大安,那班乌先行告退,待他日再来找先生叙话!”
干度见陆相对族长的神情,心中本想说几句劝导的话,但是想想之后还是没有言语。
对于陆相未曾恢复记忆之前他还是知之颇深的,便是刚才在帐篷之外,陆相依旧和他有说有笑的,他不知道陆相为什么突然这般对待族长。
后来见族长告辞离开,干度心中颇为失落,他只是族中一个小小的狩猎队成员,只因为狩猎时非常勇猛,得到班乌的赏识,所以很多事情都交给他办,这也是班乌将陆相交到他家疗养的原因。
但是这一次见到族长和陆相相见后不欢而散,这当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他知道其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或者是因为陆相记忆恢复之后,不愿与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为友。
干度想了许多,甚至想问陆相一下原因,但是见陆相神色始终没有缓和,所以在班乌走后,他也告辞离开。
听到干度和自己打招呼的声音,陆相才醒悟,但是见干度已经转身朝帐篷外走去,他也没有再阻止。
次日一早,当陆相走出帐篷打算前往生命河修练之际,却发现干度正站在他的帐篷外,见他走出之后便急急迎上来。
“先生昨日不是说要到医庐去吗?今日干度没有什么事,所以在此等待先生,不知先生是否还有其他事,如没有,干度便带先生到医庐见妙手前辈!”
听到干度的话,陆相不知为何感到非常别扭,仔细一想,才发现原来是因为干度对他的称呼改变了。
“干度兄弟,曾经我们兄弟相称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要这般称呼我呢?”
“以前不知道先生乃非常之人,所以称呼兄弟并无什么,而今已经知道先生非世俗之人所以不敢再失礼;昨日见先生一脸不喜,所以不敢再那般!”
干度原本并不打算说后面的话,但是因为想到族长一直为族中之事操劳,而陆相不知因何而不喜,所以才冒出后面的话,正是想侧面打听一下陆相因何如此?
陆相在听了干度的话之后,面露微笑说道:“干度兄弟,我怎么就不是世俗中人了,难道我长了三头六臂吗?”
干度问完之后心中颇为忐忑,还担忧陆相怪责,此时见陆相不但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发怒,反而和自己玩笑起来,心中更是坚定陆相和失忆之前并没有什么分别。
所以也是微笑说道:“陆相大哥并没有改变,只是干度因为害怕大哥像对待族长一般对待我们,所以才那样称呼!”
听了他的话,陆相知道要向他解释因不喜班乌的作为并不好说,便转换话题问道:“干度兄弟,你今日不忙,对吧!那我们就到医庐一趟,我正想你介绍一下你们族中的情况让我知晓呢!”
陆相的话正是干度求之不得想要做的,因为他不想陆相对族长有什么误解,所以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在前往医庐的途中,干度将天河部落的大体情况和陆相作了解释。
听了干度的话,陆相才明白自己对班乌确实存在误解,班乌之所以一直想知道他是不是修者,并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整个天河部落。
原来天河部落曾经确然是一个世外桃源般的所在,传到班乌这里已经经历了很多代人,以前,大家都是共同生产,共同狩猎,完了在年末便通过族长召开大会对一年的收成进行分配。
族中的男性小孩到了一定的年纪便要到生命河中接受洗礼,从而增强体格,当然他们也都多少懂一些搏杀的伎俩,而这些都是数代人在狩猎搏杀中用生命换来的,虽然没有多少可观性,但用来狩猎却非常有用。
日子就在这样平静中日复一日地进行着。
后来有一日,妙手观音带着伤势来到天河部落,她随便找了一个地方疗伤,当天河部落的人要去帮助她的时候,被她拒绝了,天河部落的人本就与世无争,既然她不让帮助,也就没有勉强。
当她伤势复原之后,并没有离去,而是在她疗伤的地方建造了两间小屋,虽然她是女性,但是建造起房屋来并不比天河部落的男性差,甚至比这些大男人似乎都要快上几分。
将房屋建造好之后,她便对当时的天河部落族长说,她将在这个地方常住,还说她是一个医者,倘若部落之中有人受伤或是生病都可以找她医治。
妙手观音建造的小屋就成了后来的医庐,她来到天河部落之后,除了为部落中人诊治之外,并没有做过其他什么事,所以天河部落对于她均非常爱戴。
但是,又有一日,帅呈丹也来到天河部落,他是被天河部落的人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