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进入葬心峰内,并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修练,他坠入峰中后,还是一片茫然。
伏悠悠和施高阳根本没有告诉他进入峰内该怎么做,所以只有自己独自摸索,他只希望自己不要浪费这极为难得的机会。
所谓葬心,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真如施高阳所言一般,完全进入心无旁骛状态吗?
陆相始终懵懂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该直接修练,他之所以这样思虑,是想通过自己的观察找出葬心峰的修练规则。
葬心峰既然是九尾灵狐族的圣地,这里当然有修练密室,陆相坠入峰内自然便进入了密室。
他的修为已经足够感知密室中的一切情形,这里道气似有似无,根本谈不上浓郁,当然更赶不上他曾经到过的生命河等地。
密室中有一张石榻,想来这石榻正是用来修练的,室中除了石榻再没有其他物件,这里确确实实只是一个修练地。
陆相非常奇怪这里并没有有丝毫出奇的地方,为什么会成为灵狐族的修练圣地呢,虽然万分纳闷但他一样不知为何会如此。
既然找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陆相只得放弃继续寻找的想法,因为他并不知道在这葬心峰中他还可以呆多长的时间。
他不敢再有丝毫浪费,他打算开始修练,即使这里的道气非常稀薄,甚至有时根本感知不到,但是他一样只能修练。
因为他并不知道如何出去,当然也找不到任何人问询,他当然只有修练一途。
当他打定主意之后便没有再想其他事,而是全身心投入到修练之郑
就在陆相坐上石榻开始是修练之后,也奇怪,一息他已经完全进入修练状态。
而就在他进入修练状态后,密室中的道气开始缓慢地浓郁起来,盏茶工夫密室中的道气浓郁程度已经可以和大罗的生命河想比,并且其道气还在不断增加,仿佛会一直增强一般。
陆相已经进入修练状态,对于这些变化他根本不知道,他的脑中已经没有丝毫意识,似乎已经完全进入沉睡一般。
当他彻底进入无意识状态,他的道魂实体再次出现,并且在密室中一闪消失而不知所踪。
或许这就是葬心峰名的由来,修练必须达到道圣境巅峰才能进入修练,而陆相的修为能够进入其间本就非常勉强。
这葬心峰中修练,完全是根据不同饶情况确定修练的时间与方式,所以施高阳和伏悠悠才没有告诉陆相进入其间要注意什么。
而陆相更是因为一无所知而被迫开始修练,这密室中的道气对他的躯体全面进行温养,而他的道魂则在无意识的状态之下离体而去。
陆相道魂离体之后很快便离开了葬心峰,因为道魂虽然看着是袖珍版的陆相,但是事实上依旧只是魂体。
他的道魂离体飘飞冉冉而上,仿佛一瞬已经远去万里,又仿佛数年光景依旧在葬心峰游荡,陆相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一个完全陌生的所在,一个年轻人出现在一个独立空间之中,他仿佛受困一般,因为他感到自己根本挣脱不出这个地方的束缚,他发觉自己根本没有丝毫的修为。
这里完全没有任何道气,并且还没有任何生物,这个年轻人孤零零地站在这片地之中,便连动一动都是奢望。
他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仿佛从他出生便是这样一个姿态般,他不知自己来自何方,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向何处。
他试图调动自己的力量动动那已经僵硬的手指,但是他努力了很久很久,却发现根本没有可能。
就这样,这个年轻人一直在这个陌生的所在呆立,他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因为他已经完全遗忘了自己是何人,他必须想办法将这一切探究清楚。
不知经过了多少年代,这个年轻饶手指终于动了动,他那干裂的唇终于可以话,只是他除了轻舒一口气之外,根本没有什么。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什么,他始终呆立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似乎又是在思考。
这片地中的情景已经改变了很多次,黑白交替也不知经过了多少回,从一个手指能稍稍一动,到他终于可以将手抬起来。
再一次经过了不知多少岁月,这个年轻人终于缓缓地迈出了一步,这就如孩童学步一般,他仿佛根本不知道如何行走。
因为才迈出一步他已经跌倒在地,当他费劲全身气力站立之后,他已经气喘吁吁。
一步迈出只是一种无意识的行动,这个年轻人并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地方,但是他知道自己当前根本不适合走路。
缓缓坐在地上之后,他开始思索该做些什么,首先当然是要探究自己究竟是谁,这当然必须离开这个地方,找人打探,只是他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又如何去寻找人迹呢?
坐了一番之后,这个年轻人再一次站立起来,他再次迈步走出,这一次走了三步他才倒在地上,他再次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站立起来,继续坐下休息。
在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的跌倒,这个年轻人终于走出他站立的地方,只是当他走出去才发现外面是一望无尽的大沙漠,根本没有任何出路。
对于面前的情形,这年轻人自然再一次陷入呆滞状态,他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只是思索了一番之后,他那似乎有些干裂的脸上才终于露出果决之色,之后他已经开始迈步踏上沙漠。
那孤独的身影在沙漠之上大步流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