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老头发现,不能以对自己的要求来对段凌天,而且越责备他,他心中越急,出错也就越多。
但每当看到段凌天练功时的笨拙样子,老头又忍不住会骂他,于是干脆离开石洞,让段凌天在石洞中慢慢琢磨。
段凌天试了二十几次,才将第一个被封住的穴道冲破。
他深吸了一口气,经过这二十几次的聚气,对运气之法已经有些感觉了。
如今,他心念刚起,真气也会随之浮动,虽还做不到控制自如,但总比之前有心无力好很多。
过了不久,他又冲破了第二个被封住的穴道。
老头一共封住了他身上八处大穴,段凌天用了将近三个多时辰才将这八个大穴一一冲破。
“师父,师父,我可以啦!可以啦!”段凌天跑到洞口,朝外喊道。
过了一会儿,老头一跃一跃地蹦了回来,说:“什么时候,你能一次就将这些穴道全部冲开,才算刚刚练熟!”
老头边说,边在段凌天身上连拍,将他身上那八处大穴重新封住,便又转身离开。
段凌天只得重新运气,聚气冲破穴道。
他如此反复四五回,才勉强能够一次将这些穴道全部冲开。
此时距段凌天醒来,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时辰了。
他一早醒来就开始练这运使内力的心法,未进半口食物,此时已经有些饿了。
“师父,我练得差不多了!”段凌天又在洞口喊道。
老头这次却没有回来再封住段凌天的穴道,而是在另一头喊道:“下来吧!”
段凌天循声找去,原来老头正坐花田前的地上生活烤鱼。
鼻中闻着那烤鱼香味,段凌天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师父,你在烤鱼?”段凌天咽了咽口水问道。
“香吧?”老头问。
段凌天点点头。
老头瞟了他一眼,“想吃吗?”段凌天又点点头。
“好!你先去河边砍两根细竹过来!”老头说。
段凌天应了一声,不敢多问,便转去河边砍竹子去了。
不一会儿,段凌天就拿回两根手臂长短的细竹竿过来。
老头将烤好的两条鱼,插在那两根细竹竿上,对段凌天说:“你往后走五步!”
段凌天依言后退五步站定。
老头拿着两个细竹竿,“现在你用我教你的第一招里面的第一个变式来夺这鱼。记住,你左手使的是虚招,你手掌要触到右边竹竿上这条鱼,但却不能将鱼打落,若是打落,吃不成鱼了。
右手变掌为屈指乃是实招,要将左边竹竿上的鱼一击击落才算有效,若是未将鱼打落,这鱼你也吃不到,明白了吗?”
段凌天此时方知道老头的用意,他虽然心里不情愿,但已很是饥饿,为了填饱肚子,只得点头答应了他。
他先将第一个变式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然后试着演练了几次,觉得有些把握,才说:“师父,我出招了!”
老头点点头,“目光注视这两条鱼,心中想着招式!”
段凌天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便即出手。
可他这一次出手,左手既没触到右竹竿上的鱼,右指也没将左竹竿上的鱼打落!
段凌天紧张地抬头,只见老头嘴唇一动,说了两个字“再来!”
接下来几次,段凌天都没成功,老头也没有发火,但每次都会指出他的失误,“慢了!”
“左手力度大了!”
“右指方位不对!”
到第七次时,段凌天居然做到了!
“啊!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段凌天不及去抓鱼吃,开心地跳了起来。
老头把左竹竿上插着的鱼,伸到段凌天面前,不耐烦地道:“快吃吧!”
段凌天看老头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也没有丝毫责备之色,心中暗喜,接过鱼来,由衷地说了声“谢谢师父!”
老头见自己想出的这一方法终于有效,心里更是欢喜。
接下来几天,他都用这种法子让段凌天练习。
刚开始段凌天每天只能练熟一个变招,随着功夫越学越多,经验也越来越丰富。
到后来,他一天竟能练成两个,老头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
段凌天差不多将“寒水七决”全部学完时,老头仍旧嫌他出招不够快,便用扔果子,扔石头,扔烤鱼的方法来训练他。
老头将这些东西从上扔下时,段凌天需按照他的要求,在这些东西落下之时,一次击中目标,才算过关。
段凌天已记不清自己练过多少次第一招的变式了,当他能够右手屈指击碎左边掉下来的果子,左手同时擦过右边掉下来的果子,利落地完成招式时,终于有勇气昂起头来望着老头,得意地叫了声:“师父!”
老头只是一撇嘴,淡淡地道:“比我当年可差得远了!”
“师父!”段凌天跺了跺脚,懊恼地抱着双臂道。
老头口上虽没夸奖段凌天,心中却稍感欣慰,自己苦思出来的办法,总算是有用了。
若是这些办法还派不上用场,那自己这一生的辛苦,努力,盼望以及所受的屈辱便都得不到补偿,这般窝囊地做人也就没什么滋味了。
见到段凌天练功有所进步,老头日日精神高涨,但同时对段凌天的要求也更加严格。
段凌天之前受了老头的刺激,不想再被他看不起,也暗自咬牙坚持练功。
日子一天天很快过去,天气渐渐转凉,到凉意加深时,段凌天已将“寒水七决”练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