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欢停下手来,让段凌天往和尚嘴巴里塞了一团白毛草。
她本以为和尚还会抵抗,哪知他竟像个木偶般顺从段凌天的摆弄。
及至此时,夏欢心中的那一口恶气才算出尽了。
“好了!到此为止!你们各自的穴道三个时辰后可自行解开!若是再追着我不放,哼哼!那你们就有得受了!”
她说话时,已带着段凌天离开,话说完时,两人已经离那树林有两,三丈远了。
一路上,夏欢很是开心,“终于不用担心那群混蛋,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她伸伸胳膊畅快地说。
段凌天却没她那么高兴,只劝道:“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吧!”
夏欢听了,心中不快,眉头微皱,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真是个胆小鬼!”说完,不再搭理段凌天,脚尖一点,就向前纵去。
以前夏欢跟着师父练习功夫,只有师父一个人跟她过招。
她总是败在师父的手下,难免生出挫败感来。
这次一出手,没想到竟能将这四人制服,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得意的。
可是段凌天却无法体会她这种心情,让她略微有些失落。
两人沿荒僻的山道行路,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影。
此时夕阳斜照,夏欢已累了好几天,如今无事挂心,便想赶在天黑前,找一家好些的客店投宿。
段凌天见夏欢几个起伏间,就已离自己远去,连忙提气追赶。
天快黑时,两人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镇上,一打听才知道这小镇上只有一家客店。
天色见晚,两人只好朝镇上唯一的一家客店走去。
快走到客店门前时,夏欢粗略一看,嘴角一沉,有些失望,说是客店,原来只是两层有些破旧的农家小舍而已。
她无奈地摇摇头,走进店里。
“老板!要一间客房!”夏欢身着男装,粗着嗓子说。
“好嘞!客官,你来的真是时候!我们这只剩一间了!你要多一间都没有了!”老板满脸喜色,看样子他好久没遇上这么好的生意了。
夏欢正疑惑,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还住满了人,只听得店门外不远处一阵脚步声响起,“店家!要一间上房!”
“要一间上房!”第一句话刚说罢,立时便听见另一个声音重复道。
“客官,可对不住了,小店已经没有多余……”老板刚说了几个字,一阵破空之声随即响起,一个银灿灿的事物向他飞了过来。
老板的话还没说完,那东西“啪”的一声,端端正正地落到了柜台上。
老板一看那东西,双眼立时放光,马上闭口不言了。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夏欢,一脸讪笑,将她递过去的碎银子推回,“客官,不好意思,这最后一间房,已经被人高价定了!”说完,他满含笑意地指了指柜台上刚刚掉下的那大锭银子。
夏欢秀眉一蹙,瞪视老板,“你什么意思?这间房不是我先要了吗?”
老板陪着笑脸,“做生意嘛!价高者得!”说着,老板拿过那锭银子,准备收下。
“等一下!”夏欢挥手阻止,“明明是我先要的房,没这个道理!”
“我是这家店的老板,道理嘛,自然是我说了算!”老板满脸堆笑,客气地对夏欢说,拿起那银锭便往怀中揣去。
夏欢气得无可奈何,拿回碎银之时,顺便伸手向老板手腕处一弹。老板吃痛,刚拿在手上的银锭“啪”的一声掉到柜台上。
“老板!这锭银子可要收好啊!”一人从夏欢她们背后窜出来说。
“可要收好啊!”另一个声音重复道。
听到声音,夏欢恍然,原来刚刚在外面跟自己争房间的两人到了!
夏欢侧头一看,见两人都穿着同样的长袍,只是颜色不同。
身材瘦高的那人穿的是黑色,身材略胖的那人穿的是灰色。
黑袍人拿起柜台上的那枚银锭,放到惊慌失措的老板手里,伸指在他手腕上轻轻揉一拂,便将夏欢点中的穴道解开了,“快带我们去房间!”
“去房间!”灰袍人一脸木然地跟着说。
这两人就站在夏欢和段凌天身边,但至始至终都没朝她俩看上一眼,就好像她们根本不存在一般。
老板试着转了转手腕,“嘿”了一声,惊喜道:“不痛了!不痛了!”
他抬头看了眼黑袍人,喜滋滋地把银子揣进怀里,“客官,请跟我来!”
夏欢见那两人就要上楼,怒火顿生,抢前一步说:“慢着!老板!钱是我先付的,这房间就应该是我的!”
“客官,我既收了他们的钱,房间自然就是这二位的!”老板头也不回地带着那两位长袍客往上走去。
眼见唯一的一间房被别人抢去,这是夏欢生平中从未有过之事。
她心有不甘,纵身抢上,“哼!你这说法,我可不依!”说完,人已经跃上楼梯,拦在老板前头了。
老板吃过夏欢的苦头,不敢多言语,目光转向那两个长袍客,向他们求助。
“小子,你要再这么纠缠不休,我可就不客气了!”黑袍人不耐烦道。
他刚说完,身旁的灰袍人马上接口道:“就不客气了!”
要是在平时,夏欢见到这两个怪模怪样的人,定是好奇心大起,可此时她的怒火已远胜过好奇心了。
夏欢长这么大,一直被人像捧在手掌心般伺候着,还没有人敢对她这么不客气。
“呵!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夏欢翻了个白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