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般无用!还想暗算别人!”黑袍人冷笑一声,仅此两招,他已经试出那人的功力,知他不是自己对手。
那人听到他这么说,似乎害怕了,一声不吭地向后退去。
“怎么?不敢动手了?”黑袍人不屑地说着,身体也向前迈出一步。
那人并不应答,他退到山洞壁边,用另一只手不停地拍打着山洞壁,双脚也在地上乱跺,似乎发狂了一般!
山洞中立时充斥着“咚咚咚”的声响,黑袍人身形一凝,他不知那人何以忽然出此怪招,不敢贸然向前,只是虎吼了一声“发疯了么?”
那人却不理,仍旧不停地拍打跺脚。
黑袍人心中有事,不愿在此久留,他见对方似乎没有后招,武功也不如自己,就算他藏有暗器,黑暗之中,只要自己注意点,料想也能避过。
想到此处,他栖身向前,矮身横腿一扫,就将那人扫翻在地。
他伸臂向前一探,打算将那人带出去,再好好追问他关于暗算自己,已逃出山洞的那个同伴。
那人伸出一只手胡乱挡驾,黑袍人手腕一转,一把抓住那人正在乱挥的手,正待扣住他手腕处的脉门,那黑袍人的动作却忽地停住了。
“怎么是你?”黑袍人惊讶道,“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呢?”他刚问完这一句,才想起之前是自己点了他的穴道。
黑袍人连忙伸手往他的哑穴上一点,那人一下子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我打错人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对!”黑袍人连声说。
“不……对……不……对!”那人抽噎着说。
一个大男人像小孩子一样哭个不停,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一定觉得很稀奇。
可黑袍人就见怪不怪了,这个正哭着的人便是他的师弟灰袍人,他小时候得了一种怪病,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能够活下来。
只是脑子却好像受到了损伤,他变得很喜欢学别人说话,而且行事常常也像小孩子一般。
但这点却没有影响到他练习功夫,他的功夫虽然没有黑袍人好,但也还是不赖。
“好了!别哭了!”黑袍人一边安慰着他,一边帮他把脱臼的那条手臂接好。
“别哭……别哭!”灰袍人听话地强力忍住哭泣,变成小声抽噎。
“走!我们出去抓坏人!”黑袍人伸手在灰袍人腰间一提,几步便出了山洞。
借着月光,黑袍人看见灰袍人口角还残留着血渍,一定是自己刚才推出去那一掌所致。
他心中有愧,怪自己太过鲁莽,抬起衣袖来,帮灰袍人擦去血渍。
灰袍人脸上的眼泪还没干,见黑袍人此举,又对着他“呵呵”傻笑起来。
夏欢此时已跑出了一些距离,只是她身负着段凌天,不敢跑得太快。
“你,你这样跑着,颠得我难受,还是放我下来吧!”段凌天有气无力地说。
“下来,你自己能跑吗?我已经不敢跑快了!”夏欢并不停步,只是问道。
“我想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你先走吧!”段凌天说。
夏欢听明白段凌天是为了不拖累自己,才故意这样说的。
她心头一甜,精神也振奋了许多,“没事,我跑快些,你很快就能好好休息了!”说完,伸指点了他几处大穴,帮他暂时止痛。
“我……”段凌天正待说些什么,却被夏欢打断,她故意气恼道:“别跟我讲话了,我喘不过气了!”
段凌天听她这么说,也不再开口,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夏欢咬牙狂奔,刚出山洞时,还是晨曦微露,现在已然是天光大亮。
见后面一直无人追来,夏欢的心才放下大半,这下总算将那两个人甩脱了。
可没多久,夏欢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呼呼”的树枝劈空之声。
她一听见这声音,就知道这树枝是用内力疾发而出的。
那声音来得迅疾,她正背负着段凌天,想要转身已是不能。
只有双脚点地,连忙向右侧纵去。可是她双脚刚刚离地,又有两根树枝疾射了过来。
那两根树枝,一个射向她腰间穴道,一个射向她小腿处的曲池穴。
此时,她身在半空,无处着力,已无法侧身避开,只好一脚踢开射向小腿的树枝,同时伸指在另一根飞来树枝上轻轻一弹,将它弹偏了去。
树枝刚被弹开,夏欢也已经纵下地来。
她已知有人暗算自己,脚尖刚触地,立马一个转身,把腰中的软银鞭抽出来,朝刚才树枝激射而来的方向看去,“什么小贼偷施暗算,好不要脸!”
夏欢话音刚落,就见两条人影从前方的树丛中飞纵了过来。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黑袍人和灰袍人,不免心中一惊,没料到两人竟这么快就赶了过来!
黑袍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中着了一鞭之后,虽然愤怒,却也不无欢喜。
他没想到自己苦苦寻找,几乎以为找不到的夏欢竟然还在这座山中,并且还在这个山洞中!
虽然夏欢先他们离开,但黑袍人追出来,细查后发现了夏欢出洞时留下的几个浅浅脚印,便推测她大概是往山下赶去!
就算没有那几个脚印,夏欢背着一个受了伤的人,也只能是离开这座山比较稳妥。
黑袍人之前为了找寻夏欢,几乎连整个山头都翻遍,对这山中的道路自然比较熟悉,判断出了夏欢离开的方向后,就带着灰袍人抄近道下去拦截。
夏欢眼见两人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