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她才慢慢走向洞口。站在洞边,夏欢四处张望,根本不见段凌天的影子。
“他真的走了!”夏欢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靠在洞壁上,发了一会儿呆,不由自主地沿着段凌天下山的路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山下一个小小的黑点忽然映入她的眼帘。
夏欢心头一颤,那黑点她再熟悉不过了,那不就是段凌天的小小身影吗?
她忽地止步,暗暗问自己:“我要跟着他走吗?人家都没要我同去,我这样岂不是自找难堪?”
夏欢一时间彷徨不定,十分迷茫,仿佛这诺大的人世间只剩下她一人而已。
想起自己中伤后醒来,发现是段凌天一直在照顾自己,她心中别提多开心了。
天地间能有一人如此真诚地对待自己,她觉得就算死也已无憾了。
可是没过几天,这人居然要离自己而去,留下她孤零零一个人,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一念及此,她又是难过又是伤心,难过渐渐堆积,继而转成了愤怒。
她一低头,瞥见段凌天送给自己的藤条鞭,手腕一抖,大叫了一声,将长鞭向四处挥荡了开来。
她不停地把藤条鞭往树上地上劈去,鞭稍过处都留下一条条痕迹。
几声吼过之后,她咬紧嘴唇,任眼泪不停地顺着脸颊流下,却倔强地不发出一点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藤条鞭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其中一个藤条已然断裂开来,夏欢怔了一怔,才颓然地垂下手臂。
她呆呆站立了一会儿,才转身向山洞行去,可是刚踏出一步,便觉浑身酸软,有些乏力。
显然是她挥鞭时,用力过猛,耗废太多精力。
她大病初愈,怕逞强回山洞,太过劳累,只好走到一棵大树旁,坐下身来,倚树休息。
段凌天走到山脚下时,天色已晚,便不再继续赶路,将就着在山中过了一夜。
次日,他来到山下一个小市镇上,用身上剩下的碎银子买了点干粮,继续上路。
他连着走了几天山路,干粮也吃得差不多了,这一路越走越是荒僻,见不到几个人影。
段凌天心中难免害怕,只好转向官道行走,只是这一带有些荒凉,没看到有什么歇脚的市镇,走到天快黑了,才看见一个小村子。
他数了数兜里所剩不多的钱,估摸着这点钱还够吃上一顿饭,住上一晚。
段凌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小客栈,想要投宿,可老板却说店里已经没有了空房。
他只好再找下家,可那家店老板也是如此说话。
段凌天很是诧异,这村庄本来就没太多人烟,怎么就住满了呢?
他失望地从客栈出来之后,还没走几步,便看见有人进了那客栈。
他本想好意提醒那人一句,但又想在外别多事,转过身来继续行路。
可奇怪的是那人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显然是有了落脚处。
段凌天马上跑回客栈,见刚刚那人正由小二带着往楼上走去。
“怎么他就有地方住?”段凌天指着那人的背影问掌柜。
掌柜见他回来,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走吧!走吧!我说没地方就是没地方!”
他说完,见段凌天还不肯走,便抓起一柄扫帚,准备轰人。
段凌天无奈,只得悻悻地走出客栈。
这个小村庄总共就这两家客栈,两家都住不进去,段凌天便无处落脚了。
偏偏此时肚子已饿得咕咕叫,段凌天只好先去找点吃的。
可奇怪的事又发生了!就如刚才去客栈一样,段凌天每去一家店,那店家都不把东西卖给他,他一连问了五六家,都是如此说法。
段凌天有些纳闷,不知这是个什么村子,居然有放着生意不做的店家。
不过他可没心情想那么多,走了一天的路,这时又累又饿又渴,他只想找个地方饱吃一顿。
无奈,他有钱却使不出去,只好沿着街道漫无目地逛着。
不多时,段凌天看见一个小男孩提着几个包子经过,他立马走上前去,“小兄弟,我向你买几个包子行吗?”
说着,段凌天便掏出身上的碎银子。
那小男孩听他这么一说,摇摇头:“你自己不会去买吗?”
男孩手指着身后说:“后面就有一个包子铺啊!”
段凌天朝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咽了咽口水说:“他们的包子不卖的。”
“我就是在那里买的呀!”小男孩晃了晃手中提着的包子说。
他走出两步,又回头看了看段凌天,问:“你不是我们这里的吧?”
段凌天无心回答,只微微点了点头。
“噢,那你要先跟店家说一句话!”小男孩解释道。
段凌天听他这么说,惊喜地抬起头来看着小男孩,“哪句话?”
“对不起,我错了!”小男孩说完,一扭头就向前走去。
“说这句话?”段凌天不解地追上去问。
“是啊!不信就算啦!”小男孩有些不耐烦地回答了一句,仿佛怕段凌天缠着自己问,一下子跑开了。
段凌天看着小男孩离去的背影,小声地重复了一遍:“对不起,我错了!”
他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这男孩一定是在逗自己玩。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个包子铺,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更加饿了。
段凌天咽了咽口水,有些动摇:“不管怎样,就按这小男孩说的先试试看!”
他走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