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有好几个人质,另一方全部是军人,都在要求对方先放武器。
杨乙见这样下去总不是,就先对周廷婕说让她放下武器,她拿可能轻易放下,杨乙没办法只能看向对面说道:“任营长让弟兄们放下枪,她们的是等会我跟你好好的解释下,现在团长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你们就别在这用枪互指耽误其他人的救治了。”
任营长说让周廷婕先放下枪,她却非要对方先放下,杨乙是一个头两个大,只能继续调和,利用三寸不烂之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双方熄火,最后还是那任营长为了看团长才命人放下枪,也收了自己的枪去到手术室看团长。
无视周廷婕他们拿着枪。
弗尔德与莫妮卡要求任营长抓人,却也被他无视,杨乙见还有兄弟因受伤在担架上,就和周廷婕好说歹说保证不跟她计较,关键是救人要紧,说完盯着看她决定。
周廷婕思前想后,觉得自己最好不要与他们闹得太僵,这里还有自己的两位哥哥在,而且拿枪的就三人还都是不会打枪的,如果真到了撕破脸的地步,那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俗话说得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考虑好了,答应杨乙的要求的同时并让他们保证不翻旧账,任营长看完团长出来保证道:“现在这里我的军衔最高,我答应不计较你们抢枪的行为。现在放下枪归还枪支,我们还要救人。”
周廷婕心里是有担心的,感觉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结束,可一直这样也不是事,思前想后吩咐道:“冯戊小敏,将枪还给他们吧!”说完还要任营长保证绝不可翻脸。
“我任稀原当着众将士的面向你保证,在这家医院里绝不对你们翻脸!”保证完让她赶快还枪,见她相信吩咐时,双眸突然光芒一闪而逝。
众丘八拿回枪支的同时就立马用枪口对准了周廷婕,气的她想要破口大骂,任稀原当即命令放下枪先救人,在那些丘八忙活当中,他盯着周廷婕语气有些威胁的口吻道:“在这里我说不跟你计较绝对算话,但你要当心往后千万别落在我手上,到时候绝对有你好看,你竟然敢威胁军人,真是长本事呀。”
“谢谢你夸奖,不过我想你的愿望恐怕永远不会实现。”周廷婕想说以后大不了绕着你走可以吧,况且自己不久后就要去读书,以后来不来这里还不一定呢。
接过她扔回的盒子炮,看她消失的背影,任稀原楞在原地好像被定了身一般。
“营长,营长,这个医护怎么处置?”杨乙将他喊回神,一指弗尔德和莫妮卡。
任稀原看了眼,冷声道:“我们自己的军医没了,现在也就这里能救人,那些弟兄们都受了伤需要医治,既然他是大夫,就让他给他们医治的。”
杨乙敬礼要去办,弗尔德说什么都不干,还说要去外交部抗议。
任稀原懒得跟他废话,拿枪对着他的脚边开了一枪,弗尔德胆小的很,吓得立马答应去救人。
外面的天色渐亮,打劫周家的一众也满载而归,出了周家到了山脚下停住,吩咐大半人拉着粮车去到枫沙湖,哪里有事先准备好的船只。
留下一小半,脱了劫匪的衣服,换上仆人的服装,章凯余拿上药箱跟着周廷涵带上湿了的桌椅板凳,直奔周家过去。
到了家里,周廷涵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要去给老太爷松绑,没想到老太爷自己先弄断了绳索,又过去给两个儿媳松绑。
“爹爹,你没事吧!”周廷涵明知故问的过去查看关心。
周贤俨见一伙人进门,微楞片刻,吩咐先给其他人松绑,在周廷涵接手帮人解绑时,问道:“你怎么回来了,还带这么多人?”
周廷涵解完自己姆妈和小娘的绳子,过去扶老头去坐好,命人烧水上茶准备吃喝过后,再招呼章凯余过来介绍道:“爹爹,这位就是我到南京哪里请回的大夫,他能治好廷琰的病。对了,家里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我在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有人抢了家里的东西,那些桌椅板凳是我从枫沙湖里捞出来的。”
“你是说你碰上了那些人?”周贤俨问了句,他点头说是,老头不知情的解释家里遭劫的经过,然后赶紧问:“你带回了家具,那那些粮食呢?”
本想说粮食被那些人给扔湖里了,却怕老爷子派人去查,于是回道:“他们已经将粮食装上了船,我见那船上的家具有些熟悉,就要询问和查看,没想到那些人直接将家具扔湖里了,而后驶船快速的离开了,我见他们都有枪,便没敢追去,只是将湖里的家具捞起来了。”
“真是该死的!”老太爷没怀疑孙儿的话,也没想着去报官,除了麻烦之外反而很有可能是引狼入室,故而就当是破财免灾吧,那些粮食和钱财不过就是一半,还有另一半已被他藏得好好的,就是为防土匪突然过来,老头暗自庆幸自己还是有先见之明的。“你说他是从南京那边请来的?”
周廷涵听出了老爷子的怀疑口吻,自己出去才几天,这里距离南京虽说只有两百里的路程,但来回加上办事起码十天左右吧,自己来回不过五日,时间太短了。“他家是住南京的,正好我们在芜湖碰上了,由于一些事耽搁了,所以到现在才回来。”
老爷子没再怀疑,绕开这话题,说道:“前天他们去往九华山了,估计这两天就该回来了吧!”
“他们去九华山干嘛?”
“还不是帮廷琰祈福求他快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