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宫家格外的明亮,格外的喧嚣。
想往外跑的犯人被宫家人拦住,想要打杀宫家人的犯人更不可能离开宫家。所以宫家此时是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
突然,一条巨大的青龙从宫家上空经过,穿过了人群,隔开了不少正在打斗的人。紧接着,一卷巨大的水流突然从天而降,紧随着青龙将宫家横扫了一遍,但令人惊奇的事,这两下,都没有伤到宫家人。
“是谷少爷!”
“还有......那是谁?”
“是......是竹公子!谷少爷的朋友!”
宫凛谷和江凝竹两人出现在上空,俯视着宫家的众人。
江凝竹微笑着,道:“宫兄,怎么来?”
宫凛谷嘴角一勾,眼中又出现了那种兴奋的眼神,他身子微微前倾,道:“看谁多!”
说着,宫凛谷就冲到了下面,取了一人性命。
江凝竹一怔,抽了抽本就是笑僵了的嘴角,暗骂声“疯子”,自己也是一甩袖子,带着些水花到了下面。
江凝竹笑着,没有大袖一甩便是一道水箭,皆是准确地射入每一个犯人的心口,或是脖颈。
这下子,刚刚还是奋战着的众宫家人,此刻却是大多都成了闲人,愣愣地看着宫凛谷和江凝竹。
宫凛谷身边绕着青龙,嘴角带着一丝笑,瞪大着兴奋的双眼在人群中穿梭着,解决着一个又一个的犯人。
江凝竹的脸上则一直是温和的笑容,但是手中却是一点都不温和。一身没有系紧的宽袍随着她的动作而飘动,飞舞的发丝映着那丝丝水光散发出光亮,在场的宫家人看着这样的“竹公子”,皆是愣在了那里。
突然,有着三人同时向江凝竹冲来,但是江凝竹仅仅是射出去了两支水箭。看着正面而来满脸狠厉的男子,江凝竹眯了眯眼,左手向身前一档,挥出一线水波,暂且满了那男子的脚步。紧接着,她右手向旁边一伸,水流在她的手中快速凝结成一把水剑。
就在男子接近她的那一刹那,江凝竹反握着水剑,向着左边一转身,在披散着的发丝飞舞的瞬间,水剑划上了男子喉咙,血花飞溅。
但是江凝竹并没有停下脚步,右手一转,正握着水剑,再次转身,水剑向上飞去。
“噗!”
江凝竹头顶上突然显出一人,直接就是喷出一口鲜血。
江凝竹微微皱眉,立刻向一侧躲开,还踢了一脚那下落的人,将他踢出老远。看着那人落地没了动静,江凝竹才有恢复了那温和的笑,甩了甩袖子,双手背在了身后,看着再给自己对手补刀的宫凛谷。
宫家人这才发现,这位竹公子身上竟然是没有一丝血污!
人群中的小南看着那耀眼的江凝竹,脸上都要烧起来了。
宫凛谷最后直起身,被溅上鲜血的脸让他本就长得妖气的脸此刻更加得妖。他看了眼装模作样的江凝竹,还没收起笑的嘴角一抽,他可不记得这位江凝竹是这么个人啊......
......
江凝竹一人再次回到正厅,那位中年人的脸上多了丝微笑,笑呵呵地看着江凝竹道:“竹公子,请坐。”
“不敢当,前辈叫晚辈元竹即可。”
“元竹?”中年人一愣,“这是你本名。”
江凝竹脸上立即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道:“只是晚辈闲时和友人的一声玩笑而已,却没有想到这之后的几十年都是这样被人叫的。”
江凝竹这样说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太青宗的四长老,宫凛谷的四叔,宫若回。
宫若回定是知道她曾在以“竹公子”的名字自居过一段时间,但是在她醒来之前,宫凛谷已是说过了她是“竹公子”,这也就不好再改,于是江凝竹便想着再给自己造一个身份。
“哦......是这样啊,那元小友,请坐。”
“多谢前辈。”江凝竹行了一礼,坐了下来。
“小谷在九霄的这几年,承蒙照顾了。”
“怎么会,宫兄又何尝不是救过晚辈好几次。”江凝竹说着,摇了两下头,还加了一声叹息。
江凝竹和宫凛谷统一过口径,两人是在一个遗迹中认识的,最后也是一起在遗迹中待了好几年,经历过几次生死。
中年人又看了江凝竹一眼,问道:“元小友也算得上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了,定是有名师教导吧。”
江凝竹微微一笑,道:“家师......算不得什么名师了。很多年前家师受人追杀,受了伤,在晚辈家乡养伤,见着晚辈有点天分,便收了做徒弟。他也是很尽责的,只是......”
江凝竹一顿笑收了收,眼中也染上了些悲伤。
“只是家师的旧伤一直没好,在我未结丹之时......便陨落了。”
江凝竹说道最后成了叹息。中年人顿了顿,也不好再问什么,夸奖几句后便让江凝竹离开了。
“三爷,如何?”待江凝竹走后,一开始领着江凝竹来的护卫上前低声问道。
“只是有点像......先放一放,是不是那人,还是要等四弟回来之后再说。”中年人靠在椅背上,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扶手,“四弟有消息回来吗?”
护卫微微俯身,在中年人耳边轻声道:“四爷说他后日便可到了。”
“那好。”中年人笑了笑,转头看着护卫,“果然还是阿贺你办事让人放心。”
“三爷谬赞!”阿贺连忙向着中年人单腿跪了下去,拳头撑着地,低下头。
“呵......所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