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凯旋有些好奇,其他人都有些奇异。
徐磬峰不管他们的表情,语气中带着抗议之音道:“我被他们抓过来,打我是小事,竟然把我的战利品全给分了,都不给我解释一句。”
那个打的人瞬间冷汗冒出,赶紧接话道:“你当时不是说让大家把东西都分掉,算是给大家一个见面礼吗?怎么现在却说是大家抢的?”
孙师长听着他们俩吵。
徐磬峰哼哼道:“我说给大家分?呵呵,我都被人绑着打了,然后脑子被打傻才会让人把我的战利品都给搜刮走,为的就是再好好的把我狠揍一顿?我是自虐狂还是脑子进水了?如果是换成你,被人抓了,你还要好脸色的花钱求着人家打你吗?”
“你,你,我,我……”
“我什么我,还不快去把东西都给拿回来,我还真没想到,鬼子跟个强盗一样,你们也跟着学。”孙师长生气的呵斥要他快去。
那人不爽的敬礼离开。孙师长随之微笑着请他随自己一起去吃饭,徐磬峰也没拒绝,在路上也顺便问了下:“师长,那些骑兵都是你的属下吗?”
“是呀!”孙师长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以前是在哪儿当兵的?”
“我开始是个童子军,后来因为一些情况到了三十五军,然后又发生了点事,估计现在已经被三十五军除名了!”他的语气有丝苦涩。
孙师长停下:“现在总指挥和我都是童子军出生,当然,我们当童子军的时候,你估计才刚出生。你说你被三十五军除了名,这是为什么?”
“死人是不是得除名啊?”徐磬峰笑道:“其实,我是独立团的徐磬峰,师长应该听说过吧?”
“嗯,有点印象!”孙师长忽然想起什么,“哎,对了,你说的独立团,我好像记得他们是有个团长剿匪殉国,现在又来了个新团长!不对呀,他们的团长不是已经入土了吗?”
“呵呵,入土的那个是一个土匪穿着我的衣服,而且脸也被划花了,我又因为各种原因回不去,最后他们就把那个杀我的土匪给当成我埋了!”简单的解释一遍。
孙师长非常的奇异:“竟然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啊!”
“是啊,所以我现在算是个黑户,也不知道总指挥在哪儿,然后就想随便投个部队,结果就被抓这来了。”说完耸耸肩。
孙师长哈哈大笑,先抬脚继续走,他跟在身后。
到了一个大帐篷里,孙师长命人准备酒菜过来,然后和他分别落座,开始聊起天来。
没一会,那个人将东西都拿过来,让徐磬峰自己点点,他则站在一旁等候,师长没说话。
数完了东西,少了几十块法币,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就说全部都对。
他这边解决了,但是师长并不想放过那个人,直接叫人过来拉他出去打军棍,那人赶紧求饶。
徐磬峰可不是落井下石的人,虽然他们有些可恨,但现在是大敌当前,只好求情道:“师长,反正我也没多大事,而且现在的鬼子就在阵地对面,他们最喜欢看中国人自相残杀,你若是打伤他,不说让鬼子看笑话,也会少一个杀鬼的人呀!”
“可他打了你呀?”
“他又没打死我,我都不介意,您就别计较了。”徐磬峰道:“此刻兄弟砌墙不算什么,抵御外敌才是最主要的。”
“真是没想到,你竟会如此深明大义!”对他夸赞完,又对那个跪着的人说道:“混账东西,如果不是徐老弟为你求情,老子非将你屁股打烂不可。”
为了表现亲切,连称呼都换了。
“谢徐兄弟!你从今以后就是我吴强的再生父母!”说的时候拼命的磕头,嘴上是特别的感谢,可眼中却是特别的憎恨。
在心里已经把徐磬峰恨死,心说如果不是这家伙,自己怎么会被师长骂,经过这一次,以后自己还有什么机会往上爬,都是这个人害的,还一副假惺惺老好人的样子!
徐磬峰不知他所想,赶紧将他拉起,自己留下银元,把其余的法币一起给他,让他买烟给弟兄们抽。
他这是想缓和关系,可在吴强的眼中就是在施舍,这是在羞辱人,你若是真想给,索性把大洋和法币手表望远镜一起给呀,又不舍得那些值钱的,给这些就是打发叫花子。
这事暂时告一段落,吴强退出去,收好法币根本就没想分下去,而且还去到那些被收了东西的人面前,把徐磬峰说的比小人还小人。
这些徐磬峰不知道,他现在和孙师长在饭桌上,孙师长要给他敬酒,他赶紧摆手道:“师长,现在大敌当前,酒是最误事的,从古至今败兵的大部分原因都是和酒脱不了干系!”
“你的意思是让大家戒酒吗,那多没意思呀?”
“我不是说戒酒,而是希望你传令下去,打仗之时严禁饮酒,在军营之时也不要饮酒,只有在放假或去外面的时候才能饮酒。”
“呵呵,好吧,都听你的!”他拿起筷子示意了下,脸上看似同意,可在心里却很不爽。
这顿饭吃的很闷,徐磬峰才不管那么多,自己已经是一天没吃饭了。
“报告!”突然有人在外面喊报告。
“进来!”孙师长回应,在外面报告的人进来,给了他一份司令部急电,他接过一看,随后在出去之前对徐磬峰说:“你如果吃不够,就再让人给你送来!”
“师长,我吃好了!”徐磬峰站起问道:“是又要打仗了?”
“这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