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苦哉行>六十六 须信英雄不老
机会,目睹如此出神入化的剑技,这样令人叹为观止的一场战斗。

“是否需要给诸位都搬张座椅来?”

彭定被冷冷的话声惊醒,回头望向说话的良冶,发现他和华子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越过了众人。

师徒二人不等答话,自顾自的步向了回廊。

众兵士跟着回过神,随彭定再次向回廊度进。凌天衡晃眼瞥见队伍又开始移动,如箭一般闪身到廊口,刺倒最近的两个兵士,然后立马回身,飞快压下差点触到后心的剑脊,带着软剑划出一个大圈,泄尽来势。

已不是首次领教轻名这一式,伯尧脑中立刻闪过方才对剑的画面,预料凌天衡下一剑将会如何削出,斜挑出的软剑急往后收。

凌天衡却突然足尖一点,轻踏梁柱,翻身到了长逾百丈,曲曲折折的回廊顶上。

伯尧没有半分犹豫,紧跟着踩过了一个兵士的肩头。

阴狠的软剑在白日下泛着令人生寒的银芒,再次拦住了凌天衡的去路。

顶上被步履踏越的砖石战鼓般急响,发出的却仿佛大锤敲击在裂坏编钟上的破碎声,然后不住有砖石往地面砸落,发出嚓啦的刺耳伴乐。

又是一块残瓦在不到半步之外的地方坠下,绽裂开来,平坦的石板路转瞬之间遍地都是渣砾。

华子勋和良冶不禁顿了顿脚,对望一眼,不知上头的两个人怎么就选中了这样一个怪谲的战场。

忽然,从正前方传来一声虎啸般悍烈的怒吼,透着令人胆寒的战意。

华子勋和良冶并非胆小之辈,但听到这样的吼声,心底也不紧一阵凛然,匆忙攥紧了手中的剑柄。

向他们急奔过来的男人提着一柄色泽泛青的巨大铜剑,如火的双目死死盯着良冶衣上沾到的鲜红血痕。

长剑拔出一半的时候,铜剑已然刺到了良冶的眉间。

急提的剑鞘在下一刻被击中,一股凶猛的冲力从铜剑的剑尖透出,俨如无可阻挡的掀天浪潮,能够摧毁一切。

铜剑所带的力量惊人,剑势却还久久不怠,在怒气勃发的大喝声中,良冶手中的剑鞘訇然裂开。

两手竭力抵剑的良冶连退十来步,直退到了廊外,沿路撞翻了赶在队伍最前的十数名兵士。

“恶徒,受死!”不等良冶稳住脚步,陆隽安咬着牙关,棱起的铜剑猛然发力,一下就震开了良冶依然竖举的长剑,直刺向裸露的咽喉。

从侧首极速袭来的剑锋替良冶挡下了致命的一剑。

勉强接了两招,铜剑的速度极快,所蕴气势更如惊涛骇浪,莫可轻视。

与其相触还不过十数次,两手已经有些发麻发软。

铜剑使出的招意更是精妙,熟习多年的剑法在应对之时竟难以展开,华子勋不免心慌起来。

震得酸麻的手臂回复了大半,良冶甩动了一下,长剑连忙递向陆隽安的后心。

陆隽安挥动着铜剑,旋了一个大弧,良冶被这股力道一道,撞向华子勋身侧。

师徒二人来不及震惊,一齐连退了数步,铜剑又已经挥来。

素来只听说神逸乃是当世无二的剑法,可师徒二人从领教过究竟是何等高明,直到先前才有机会目睹陆泓使出了半招,此刻全然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手忙脚乱地合力招架。

合力接下陆隽安十来招,师徒二人只感觉每一招都缚手缚脚,似乎所学剑术更尽被神逸剑法所克制。

这都多亏败于凌天衡手下之后,陆隽安在次日就又忙不迭地请凌天衡赐教,想要从绝尘剑法中,找到以快破快之法。两人几番演练,虽然无法轻易悟出新的剑招,但已让陆隽安概知其中的漏洞与精妙之处。

绝尘剑法本脱胎于苍吾剑法,其源一致,陆隽安的剑术修为又与凌天衡相差无几,出剑时直驱空门,才令二人难以对敌。

认出缠住华良二人的人是陆隽安,彭定心想既然陆泓已被胡易废了,陆隽安眼下也正忙着对付苍吾派的人,顾忌已然少了许多。

他定了定神,又带着兵士往内走去。

只迈出几步,彭定的脚忽然顿了下来。

周围的气流骤然凝聚,一切吵扰的杂声似乎在瞬息之间止静。

整个身体犹如被压在雄山之下,无法动弹,却感到一股霸道无伦的剑气冲天而来。

那样无可匹敌的神威,就算再有一百柄剑挡在身前,也难以承受这一剑之势!

如父亲当年第一次面对那把剑时,仿佛如遇神祇般内心一片悚然与空茫,彭定手中的剑跌落在地,再也控制不住发软的双腿,在那一瞬间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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