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璧默然半晌,才道:“她只是说起了一些有关太后的话,你就不必多问了。”
容妃便会意,知道这是禁区,不能乱讲的,便说起另一事,道:“前些日子,永宁宫里请了慈恩堂的人去做法事,不知道太后娘娘是不是身子又欠安了。”
欧阳璧道:“这件事朕知道,朕也去给太后请了安,好似也没多大问题,跟以往差不多情形。”
容妃想了想,才道:“慈恩堂的人在永宁宫,可算是尽心,从早上一直到下午申时,水米不沾,一直做着道场法事呢。外面的人倒替她们捏了一把汗。”
欧阳璧此时才听说这事,有些意外,皱了皱眉,道:“竟有这等事!朕却是没听人说起过。那天朕听说永宁宫在做法事,担心太后身子,便去给太后请安,却没见人做法事。朕也问过,太后说得轻描淡写的,说早做完了,打发回去了。朕也没在意。唉,倒是朕替她们招事了。”
容妃道:“皇上也不用忧心,她们是出家人,有菩萨看顾着呢,不会有事的。皇上,若你瞧着妙玉好,何不就下旨让她还了俗,同了臣妾一起服侍皇上呢?”
欧阳璧瞧一眼怀里的容妃,笑一笑,道:“你倒是大方。只是人家妙玉是佛祖跟前的人,又是那样清雅高妙,只怕眼里也未必就将朕放在眼里了。”
“若是皇上有心,臣妾愿意去当这个说客。皇上看重她,那是多大的恩典呢,谅她也不会拒绝吧。”
欧阳璧若有所思,微笑着摇摇头,道:“不必了。这样的人儿,朕倒不忍作践了她,她愿意事佛就让她清静修行,做她的闲云野鹤、云外飞仙吧。若是这样,朕倒还能时常去扰她的清茶一杯尝尝,做一对那高山流水的雅友,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容妃不禁失笑:“皇上也要学那清雅高士了,倒让臣妾自惭形秽,自觉俗之又俗了呢。”
欧阳璧也失笑:“你有你的好处,柔婉和顺,娇媚入骨,伺候朕伺候得舒心熨贴,朕这心里却是一刻也丢不下你呢。”
容妃借机撒娇,道:“皇上却是哄臣妾呢。好些天不来见臣妾,臣妾眼睛都望穿了,也不见皇上来。”
欧阳璧紧一紧手臂,在容妃的如花娇靥上亲了一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朕也有不得已的时候,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朕呢,朕哪能抽得出身子来见你呢。只是朕这心里却是一直装着爱妃的。”
容妃当然也是见好就收,娇声道:“皇上的难处,臣妾明白。只要皇上心里有臣妾,臣妾便是身处蓬室,也甘之如饴。”
正说着话,只听门边小山子道:“皇上,您出来好些时候了,该回席上去了。”
欧阳璧皱眉道:“朕可不想去。还是你这里自在些。”
容妃柔声道:“太后娘娘那里不能不去的。还有皇后娘娘和别宫的娘娘也都等着您呢。您不回去,她们也都不敢走的。”说着,便起身亲自替欧阳璧整理衣裳。
欧阳璧无可奈何,只得嘱咐了几句,才带着小山子离开了。
妙玉和一尘顶着大雪回慈恩堂,在半道上便听见后面有人叫,回身一看,却是小福子。
小福子赶上来,喘着气道:“小的只当妙玉师父和一尘师父还在永宁宫呢,想着这大雪,便给你们送一把伞来。到了永宁宫,却听门上的人说你们早走了,小的才忙着往回赶,到了慈恩堂却没见你们回来,只当错过了,便又出来找你们。总算找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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