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王金锁不干了,跳了起来,和王金山扭打在一起,李慧拉也拉不住,王金锁的几个孩子还算懂事,也帮着拉架,要是他们几个也参与进来,这战争就大了。
葬礼不欢而散,王金山带着李慧返回了山东,一路上王金山黑着脸不怎么说话,李慧知道他心里郁闷,和他说话小心翼翼的,到让王金山有些不忍。
“老李,你说我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这是我第一次打女人,你知道我的!”王金山叹了口气。
李慧怎么会不知道?结婚二十多年了,别说打了,王金山对她连推一下都没有,吵几句嘴倒是有的,王金山虽然脾气倔,但是从来不骂脏话,这在李慧认识的男人中是唯一的一个。
“打嫂子确实有点冲动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嫂子呀!”
“苏秀娟不仅是我嫂子,还是我同学,她比我还小一岁呢,上高中那会儿,她是班上的文艺委员,我是班长,她还追过我呢!”
“你个王倔头!你居然瞒了我二十多年!”这下李慧不愿意了。
“不是瞒你!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我又没看上她,她那人心机重的很,虽然人长得有几分姿色,但他追我绝不是因为看上了我本人,而是因为我的出身和我的家庭!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哟呵!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我不喜欢那种做作的女人,我喜欢单纯的,傻乎乎的那种,比如你这样的!”王金山嘿嘿的笑了。
“恶心!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肉麻!”李慧脸一红,眼角余光扫到了卧铺旁边边座上的一个年轻人,正在捂着嘴偷偷的笑。
“后来,苏秀娟又拐弯抹角地托人认识了我哥,王金锁平常就老实巴交,也没和女同志说过话,哪里见过这么主动的,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
王金山接着讲道:“我大姐是当过兵的,我哥王金锁因为个子矮,小时候腿骨折过所以没能去当兵,到了我高中毕业,我爹又把我送进了军营,我从部队回家探亲的时候,发现苏秀娟已经成了我的嫂子!可把我震惊坏了!”
“那嫂子见了你不觉得尴尬吗?”李慧有些好奇。
“她尴尬个啥!她那人脸皮厚的很,见了我别提多自然了!一口一个三弟,别人听不出来,我还听不出来?透着那个得意劲儿!”
“我和嫂子没打过几次交道,觉得她文文静静的,说话倒是挺利索,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要么说你傻呢!你忘了吗?前些年,苏秀娟写信给大姐借钱,把信装错了信封,寄到咱家里来了!”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那时候我就怀疑她是故意的,什么装错了信封,我后来跟大姐核实过了,她给大姐的那封信装着是给写给咱的,还跟大姐说,他家急用钱,咱们借给他钱了,大姐听说后过意不去,马上给她寄了两千块钱,还说不用还了,当姐姐的支援弟弟是应该的!”
“咱不是给她寄了一千块钱,也说不用还了吗?”李慧这才恍然大悟,这个苏秀娟还真是不简单。
“前几年咱振华结婚的时候,我爹年纪大了来不了,让我哥来,苏秀娟死活不让,说家里事多寄点钱来算了,后来老爷子发了脾气,给了五千块钱,让他们两口子一起来,你猜怎么着?”
“后来大哥不是一个人来的吗?说嫂子还没退休,请不下假来!还给了一千块钱做贺礼,另外一千说是咱爸给的!”李慧都记在账本上了。
“前两年我回去看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告诉我的!他老人家别看那时候八十多了,一点都不糊涂!”
“这两口子里外里就赚了三千块钱!”李慧摇了摇头,人家真会算计呀!
“我大姐活着的时候,不是给我打过电话吗?说她去接爸的时候,想给爸收拾收拾换洗的衣服,结果一看,一件像样的新衣服也没有,不仅这样原来妈存下的一些贵重毛皮,还有首饰什么的,一样都没有了!”
“那大嫂不是贼喊捉贼吗?!”李慧急了,“她还把脏水泼到已故的大姐头上!真是太不是东西了!我当时还觉得你过分了,现在觉得真该好好揍她一顿,真是丧良心呀!”
王金山叹了口气,“大姐和父母都不在了,这次我和大哥又闹成这样,以后这兄弟情分恐怕也到头了!”
“你哥也是,这些年就纵容着你嫂子,既然这样,大家就关起门来,各过各的日子吧!”李慧安慰道。
此刻,王金山看着面前的王金锁,好几年没见面了,王金锁苍老了不少,而且脸上有一丝病容。
张春山和陈玉慧见王倔头家来亲戚了,赶紧起身打招呼,随后告辞回自己家了,王金山这才和哥哥攀谈起来。
王金锁搬去海边有两三年了,孩子们也都跟着离开了长春老家,王金锁曾经打电话邀请王金山去他的新家做客,但王金山一直没去。
并不是王金山的架子大,他有自己的考虑,一是听出来大哥只是虚让一下,二来那是大嫂苏秀娟的地盘,王金山曾经和她闹得不愉快,他才不想去看她的臭脸。
如今哥哥亲自登门,再怎么说手足情深,王金山见王金锁一脸疲惫,赶紧关切的询问大哥的身体情况。
这一问之下,王金锁才说出了实情,原来搬到海边之后,苏秀娟便和他分居了,取代他的是苏秀娟小时候的玩伴,也是个糟老头子了,也不知道苏秀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