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去楼空的医馆和躺在地上的两名手下张天一的脸色甚至要比鹰无咎等人更难看一些。在军队里面子可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今天以往的兄弟有事托付自己,并且在他看来还是一件手到擒来的小事,却被弄砸了。所以他非常的生气,于是周庆生自然就成了出气筒。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证据?老子现在要以袭击军队的罪名逮捕你们。”张天一的脸上满是狰狞,在边境上这样的罪名那就等于是死罪了。
“这。。。这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庆海他为什么要带走首级逃跑呢?”周庆生看着眼前的局面也是心中一凉,他知道今天自己和两名手下的命算是折在这里了。
“他是跳窗走的,先拿下他们我们去追周庆海。”周实在不愧为最优秀的侦察兵,通过屋内的痕迹立马判断出了周庆海的逃跑路线,留下一句话就跟着痕迹追了出去。
张天一也是当机立断,下令封锁了得胜堡,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鹰无咎则是将米琪琳安排在了张天一的住处,带着鹰咻也追了出去。鹰咻对于袭击过鹰无咎的家伙自然是充满了仇恨,只见他闭上眼睛在鹰无咎胸前的口袋中深深的吸了吸鼻子,然后睁开眼小爪子指向了一个方向。鹰无咎自然能够明白他的意思,身形一闪向前飞奔而去。
海端夺舍过张痞子,这是他第二次夺舍。虽然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但是夺舍后的后遗症依旧让他只能发挥周庆海这个身子一小半的实力。海端当年学会的就只是灵魂之术的皮毛,因此夺舍之后的后遗症非常多。为了抵抗原有本体血液的排斥他经常要去吸食人血来缓解痛苦,为了消除原有的精神意念他在夺舍的初期也会经常出现不受控制的情况。显然这些事情必须一个人躲在深山野林中进行融合,但是上一次由于他错估了鹰无咎的实力,也错估了周庆福兄弟的厉害,才不得不在张痞子身体即将崩溃的时候强行进行了夺舍。所以这一路走来他一直装作昏迷,实际上则是在慢慢控制自己的身体。一路上周庆海都被福威镖局的人看护着,并且官道之上人烟稀少不便于逃离。直到今天进入了得胜堡,他知道这里人相对较多,也更容易浑水摸鱼。因此才决定将守卫打昏跑了出去。
张天一并没有出去追,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坐镇指挥和调度才是最好的选择。他将周庆生带到了审讯室中,军队中的审讯室比起乾元古国官府中的审讯室要更加的阴森和血腥。看着墙上带着血迹的刑讯工具听着其他房间传来的阵阵惨叫,周庆生和两名手下也是心中发麻,双腿发软。
“说,那个周庆海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天一没有任何的客气,手中的皮鞭啪的一声就抽在了周庆生的身上。
“大人冤枉啊,我这弟弟确实一路上都处于昏迷不醒之中。不知为何会突然做出如此奇怪的行径。”周庆生的功力被封,这一鞭子扎扎实实的抽在他的身上,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冲击着他的神经。
“哦,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藏在你们车队中的老者袭击了军车,后来你说你们斩杀了老者留有首级作证。现在不但首级没有找到你的弟弟还畏罪潜逃了。你说你们的三当家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结果他居然能打昏我的两名手下。我现在怀疑你们是通过什么方法传递信息给你的弟弟让他出去搬救兵去了。”张天一阴着声音寒寒的说道。
“大人息怒,请听我一言。”周庆生的一名手下怕再被用刑急忙说道:“我们福威镖局在这一带讨生活已经四十多年了,我们走镖也都是老手。当初您的朋友驾车从官道后方驶过我们自然看得出拉车的马匹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头大额宽,胸廓深长,腿短,关节、肌腱发达。并且马背上有明显马鞍的痕迹和马蹄的样式都是军中所有。因此我们放慢速度主动避让让您的朋友过去,结果就出现了那个疯老头袭击您朋友的事情。并且我们一进城就被你们抓住一起去了医馆,当时医馆的大夫也无法唤醒三当家。还有我们来到得胜堡本来就是为了给三当家治病,否则我们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个军镇自投罗网啊。并且我们来到这里也想到了有可能会被抓捕才带上了那疯老头的首级。”
“是呀,是呀。”周庆生刚刚有点被吓蒙了,现在也回过神来补充道:“这一路上我那弟弟一直昏迷着,有可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突然在医馆中醒来发现自己被官兵看管着,才发生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张天一一听也觉得有些道理,毕竟编个有首级的谎话也确实一下就会被拆穿了。如果说是搬救兵,在这边防军事要地,除非搬来的是兽族大军否则谁也没有胆子来这里和军方对着干。“可是你们没有丝毫的证据,并且我现在看到的事实就是周庆海跑了。那你们说说看现在应该怎么办?”
福威镖局三人一听对方言语中有所松动也是心中一喜,周庆生想了一下说道:“您看这样行不行,我继续留在这里,您让我这两位兄弟出去跟着你们去找我三弟。只要讲明原因,这很有可能是个误会,我三弟就会带着首级回来。除此之外,我还可以告知您一个重要的情报和一批银两晶石来作为这次事件的补偿。”
张天一沉吟了一会说道:“行,先带他们两个出去。”
在周庆生的两名手下被两名兵士带走后,周庆生压低声音对着靠过来的张天一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