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伤痛欲绝的秦沫怡,趴在孟婉婉的病床前不停落泪,粉底液和睫毛膏弄脏了洁白的床单。
孟婉婉烦不胜烦,捏着眉心:“你能别哭了么?不知道的以为我死了呢!”
“不哭我心里难受啊婉婉,你没死,是我的心死了。”秦沫怡拿着纸巾,摆出一副林黛玉葬花的绝望模样。
孟婉婉一把推开她:“你的心真死了也就好了,省得以后天天做那种春秋大梦,做事都不带脑子,项链那事要不是因为你,也不会走漏了风声,现在不但丢了项链,还害得我也受伤了。”
秦沫怡还想说什么,一时理亏没再吭声。
旁边的秦心怡走过来,扶着她挪到了沙发那边坐。
“姐,你先别哭了,还没证实这件事是真是假呢,就算是真的,也没有关系,像他这样的人物,身边没个女人才叫人奇怪呢,反正是不被湛家承认的女人,哪怕有了孩子,也就不过多分一笔钱罢了,只要湛太太的位置空着,你就还有机会。”
这番话听上去是在安慰秦沫怡,其实是秦心怡安慰自己的。
不论如何,她一定还有机会!
看到秦心怡的稳重识大体,孟婉婉心里还舒服点,低声问:“心怡,你去茂祥那边确认过了么?”
秦心怡点点头:“确认过了,项链是真品,已经入库了,明天拍卖会就开始了,表姐,再不收手就来不及了。”
孟婉婉神色凝重:“为什么真品会到了那个女人手上?她不是没有任何背景么?之前有没有查过,她和柏祁认不认识?平时又和什么人来往?”
秦心怡低下头欲言又止。
孟婉婉看出她不对劲儿,厉声道:“说,你都知道什么?”
秦心怡唯唯诺诺的摆弄着手指:“表姐,我看到过她和湛黎辰走得很近,而且她也有个三岁大的孩子。”
她这一提,秦沫怡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是她,是她!一定是她勾搭上了湛总。”
孟婉婉叹了口气;“你先别一惊一乍的行么?现在说正事呢。”
“我说的就是正事,我知道那天打了我,又拿走我手机的人是谁了,”秦沫怡拿着新手机,紧紧的盯着照片上模糊的女人背影,念出了一个名字:“叶蓁蓁!”
孟婉婉一惊:“你说什么!她叫什么?”
“叶蓁蓁,一定是她!”秦沫怡将手机递给孟婉婉:“你看这个背影,就是那个红衣服的女人,对不对?”
孟婉婉想的不是这些,她看着这个背影,想到的是那个失踪已久,曾经把她踩在脚下的女人。
孟蓁蓁,叶蓁蓁,哼,改随母姓,又偷偷摸摸的回来兴风作浪了么?
孟婉婉想起了那天在茗兰会所,湛柏祁与那个红衣服的女人躲在楼梯间鬼鬼祟祟地,发现她之后,那女人挑衅似的说了几句泰语,然后一走了之。
她问过湛柏祁三次,认不认识那个女人,湛柏祁全都矢口否认。
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在说谎!
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孟婉婉自嘲的一笑:“我明白了,我现在都弄明白了。”
“婉婉,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求你了,婉婉,求你了。”秦沫怡实在接受不了失去湛黎辰的事实,尤其对手是那么不堪的一个女人,忍不住眼泪又落下来。
“你滚回你的病房去,别再来烦我,心怡,带她走。”孟婉婉冷漠的吩咐道。
“表姐,你要做什么?你受伤了,有什么事你就吩咐我吧,反正我现在请辞了,也没有别的事可做。”秦心怡好心的问道。
孟婉婉扫了她一眼:“先把秦沫怡给我弄走。”
这姐妹俩走后,孟婉婉打电话给湛柏祁。
湛柏祁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没想到因为湛黎辰的一条新闻,整个湛氏集团都不得安宁,到处都在议论湛黎辰的事,惹得他心烦意乱。
“喂,你又怎么了?”语气很不耐烦。
孟婉婉一听他这态度,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湛柏祁,我最后问你一遍,那天茗兰会所里抱你的女人,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我都说过几遍了?孟婉婉,你够了啊,你还不是我老婆呢,别管的太宽了!”湛柏祁烦躁的抓着领带松了松。
“哼,你现在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了,到底是你的旧情人啊,维护起来就是顺手,可惜,你不说我也知道她是谁了,真没想到,你还会帮她?
湛柏祁,你忘了咱们的孩子是谁害死的么?你忘了她是如何羞辱咱们的?如果不是她,现在湛氏集团的总裁之位就是你的,你竟然还愿意帮她?”
孟婉婉越说越激动,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湛柏祁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眼珠转着,脑海中渐渐浮现出那曾经至美至纯的一张脸,却怎么都和那晚妖艳的美人脸重叠不上。
“你糊涂了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湛柏祁以为孟婉婉猜忌他,猜忌到快要失心疯了。
孟婉婉抹了一把眼泪,嗤笑道:“你还不承认?我之前也想不明白,以为看错了,今天我知道了她是谁,这一切就都明了了。
是你身边的阿狼,冒充李毅的手下打伤我,抢走了真项链,交给孟蓁蓁,帮她逃过这一关,可你知不知道,你这等于也是帮了湛黎辰啊,我冒着风险布这个局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压压湛黎辰的气焰,帮你上位!
你倒好,你帮她?呵,自己看看吧,她现在就在湛黎辰身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