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是明时坊的该管上官?”凌云铠笑着问。
“你来得倒快!”
沈炼上前一步,直视对方,凌云铠只好将目光转向一旁。
“掌柜的,三个堂倌儿,两个伙头儿,都是一刀毙命,柜上的银子也没了。”沈炼冷冷叙述。
“劫财!”凌云铠抢答道。
沈炼翻了个白眼,转身朝地上的郭真示意,道:“还死了个东厂的公公。”
凌云铠一惊,忙走上前辨认:“郭真公公。”
“大人!”凌云铠反应过来后,忙笑眯眯对沈炼说道:“今儿是中元节,街面上的事儿够大人忙了。有下官在,这里就不劳大人费心了。”
“都愣着干嘛呢!”凌云铠冲带来的人喝道:“还不快干活!”
“是!”
“嘿,你们!”殷澄怒视不管不顾的一干锦衣卫。
“哪个敢动!”沈炼大喝一声。
“大人?”凌云铠满脸不敢相信。
“凌总旗这是要呛行啊!”沈炼冷笑道。
“下官没有。”
“你在锦衣卫当差多久?”沈炼问道:“懂不懂规矩?”
“上官在此,有你招呼的份儿吗?”
“大人,衙门里已经备了这案子,该当是下官……”凌云铠很委屈。
“这地面儿是我的,这案子也是我的!”沈炼冷喝一声,盯着凌云铠问:“听清了吗?”
“听清了……”
紫禁城内,小太监凌枫继续每日送药的差事。
这一日,着急上火的魏公公又寻了一位名医入宫,正在给皇上把脉。
放下丝帘,脸色苍白的天启皇帝躺在御榻上,一旁坐在锦墩上的魏公公披着白色的羽织披风,沉着脸问话:“皇上怎么样?”
“圣上偶感风寒,龙体欠佳……”
魏公公懂了,气得用力挥手:“拖下去!”
“饶命!厂公饶命啊!”
凌枫端着药走进寝宫,侍卫例行上前搜身,在右手的手镯上多看了一眼。
凌枫有些奇怪,送了快一个月药,轮班的侍卫早看熟了,怎么还对黑手镯感兴趣?
于是他微微抬头,发现竟是两个东厂番子,然后再往前一瞧,整个人就愣住了。
穿着锦衣卫百户服,手里抓着紫柄唐刀,腰间佩着青皮葫芦的凌天此刻也一脸震惊的看着儿子。
“卧槽!咋成太监了?”凌天先是震惊,继而伤心,大怒,眼睛里都有火。
凌枫瞧见了,连忙低头,脑袋微微摇动。
凌天也看到了,皱眉头把右手伸到刀柄边上。身旁的番子瞧见了,还以为他忠心为主,对靠近魏忠贤的陌生人习惯性保持警惕。
“皇上,该喝药了!”
说着,走到御榻边的锦案旁,把装药的盒子放下,取出药盏,先给自己舀了一小碗,继而喝了下去。
等了足足盏茶功夫,凌枫才为皇帝盛了一碗,送到御榻边。
刚想掀开丝帘,就听一旁的魏忠贤喊道:“等等!”
魏忠贤刚才一直盯着凌枫看,倒不是说怀疑他的身份,身为厂公多年,魏忠贤不可能记住皇宫里所有的太监,既然负责煎药的心腹派这个人来,门口负责检查的心腹也没有发现问题,这个小太监肯定是值得信任的。
只是皇上久病不愈,刚才看凌枫盛药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想检查检查这药!
“把药拿过来!”在这皇宫大内,别说皇帝病重,就算皇帝好好的,魏忠贤也是说一不二的。
凌枫微愣,只好端着药转身走来。
凌天突然悟了:“下药杀皇帝?这么刺激!难道这是主神给的世界任务?不完成就得抹杀?”
不怪凌天脑洞大开,实在是凌枫假扮太监进宫完全没有别的动机啊!
来这个世界一年,凌天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儿子,刚一确定这是《绣春刀》的世界,他就来了京城,想了想就毅然决然加入魏忠贤阵营。
凭借一路上和镖师学的野路子刀法,仗着神兵之利很容易就引起了魏忠贤注意,替魏忠贤挡了几次暗杀后求了个锦衣卫百户的官职,为的自然是借用锦衣卫的情报系统寻找儿子。
不是没人对他手上的神兵起贪念,但凌天也很光棍,每次有人上来试探,他就直接把刀往地上一放,扬言谁拿得动谁就拿走。
自然没人拿得动,但也没人算出这刀到底多重,只知道能手持五百斤大锤挥舞两个时辰的大力士用出吃奶的力也没能移动一丝一毫。
凌天自家人知自家事,不管别人怎么挑衅、叫骂,绝不和人角力,掰手腕、舞石锁统统视而不见,动起手来就直接拔刀,一副二愣子孤臣模样,反倒用很快的速度取得了魏忠贤的信任。
今天,魏忠贤入宫,便把他也带上了,其他人都解了兵器,唯独凌天没有。
眼看儿子就要露馅,凌天直接握住了刀柄,深得魏忠贤信任的他有很多名师指点,天资绝顶又吃过神物,无论内功还是招式,进展堪称神速。
凌天有信心带儿子杀出重围,而且他观察了一年的葫芦,终于在前几天有了变化。原本浑然一体的葫芦前几天出现了一道痕迹,最终在昨日稳固成一条缝隙,就是当初用紫刀切出的缝隙。
凌天觉得只要现在一拧葫芦头,有极大的可能会涌出云雾,带着他和儿子穿越回去。
后路无忧,凌天自然有恃无恐。
魏忠贤接过药,闻了闻,他不懂医,分辨不出真假。
“去把刚才那大夫拖回来!”魏忠贤知道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