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广宗城的功防战斗,打得很惨烈。官兵这边,很多士兵在被迫无奈后,只得拼命地攻城,而且他们有高览和太史慈这样的猛将带领着,有几次差点攻占城墙,因此逼得黄巾军,不得不派出黄巾力士来协同防御。
此时,刘备是远离战场的,他正骑在马上,看着士兵们密密麻麻的,铺山盖地的,不停地强攻着广宗城。他还听着此起彼伏的,乱嗡嗡的呐喊声和惨叫声,他还闻着呛鼻的各种焦糊味混杂的气味。
不过,他眉头都没有动一下,他就这样一言不发地面向战场,若不是风在吹动着衣襟和头发,他还真如一座雕像。
不,证明他不是雕像的,还有他那不时转动着的眼珠子。其实,他现在不只是观看着,士兵们进攻的情况,他一心二用,他还在看着他两个结义兄弟,看着他们,是否有无危险,因此,他显得特别的沉着冷静。
“刘义士,中郎将有令,现在可以鸣金收兵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备被突然到来的叫喊声惊醒,随即他说道:“刘备已经知道了,麻烦兄弟回去告诉中郎将,就说刘备立马停止进攻。”
刘备知道,皇甫嵩一直在广宗附近,地势高的地方,观察着这场战斗。现在,皇甫嵩应该得到他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了,因此,才会派士兵前来通知自己。
刘备立马让亲卫敲响金属声,好让他的两位兄弟撤退,接着,刘备便原地等待着他的两个兄弟。
待高览和太史慈到来后,刘备说道:“你们全身是血,是否伤到那里了。”
高览哈哈大笑,说道:“好教大哥担心了,我身上这些血迹,都是敌人的,自己并没有受伤。”
刘备松了口气,随即说道:“你们都没有伤到就好。”
“现在,我们先回营地吧!皇甫嵩可是还在等着我们的。”
“好!”
随即,刘备带着所有士兵,抬着重伤的士兵,徐徐后退,至于官兵留在城墙下的那些尸体,他相信黄巾军会收敛埋葬的。
在回去的途中,刘备说道:“二弟和三弟,你们几度攻占城墙,以这种情况来看,是不是说我们可以攻破广宗城的。”
高览道:“现在和我们作战的,还只是普通的黄巾士兵,他们根本没有配合性,要不是有黄巾力士暗中藏在城墙上,我们是有机会的。”
太史慈摇摇头,说道:“我们在试探黄巾军,黄巾军何尝不是在试探我们,如果我们真的以为能够攻破广宗城,我们就显得大意了。”
刘备说道:“这是为何?”
刘备虽然在远处观战,不过,他打仗的经验不够,因此,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玄机。
太史慈说道:“之前,我在攻上城墙之后,便发现黄巾力士,他们分散开来,躲藏的地方隔得不远,如果情况有变,他们完全可以以逸待劳,把攻上城墙的少量士兵,赶下城墙。”
“根据这些,我怀疑我们要是去攻打广宗城的兵力,能威胁到黄巾军的时候,黄巾力士就会迅速替换普通的黄巾兵进行防守,而这些退下来的普通黄巾兵,就会去搬运石头木头等战斗物资。”
“这就是为什么,黄巾军中没有百姓协同作战的原因。张角是想尽量保持黄巾力士的体力。”
刘备闻言,便觉得太史慈分析的很正确,如果广宗城真的能轻易攻下,他的恩师卢植,也就不会下狱了。随即,刘备惊出一身冷汗,如果是他一个人来攻打广宗城,现在可能已经被黄巾军的表面布置给迷惑了。
刘备说道:“我们用老弱残兵来攻打广宗城,居然把全军都用来攻打广宗城,这要是张角派少许骑兵出城干扰我们,我们可就要败了。”
太史慈说道:“张角没有来监督作战,看来他已经病得不轻了。现在的黄巾军,就如同没有张角三兄弟了,是不会太过危险的。”
高览道:“张角几月之前,就传出病危的消息,如果是真的,那此时的他,是大限不远了。”
刘备道:“现在看来,吕布和皇甫嵩都相信张角是真的病危了。”
太史慈道:“应该是这样了,现在是一决雌雄的时刻,而张角身为黄巾军的灵魂人物,如果他肯现身鼓舞士气,就胜过一切谋划。”
高览笑道:“谋划!没想到才在吕布那里待了几个月,三弟就学会吕布的那一套了。”
太史慈辩解道:“二哥,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大哥志向远大,如果想要立功,就要摸清楚我们的竞争对手,吕布同为武将,且年纪轻轻的,无疑会对我们产生威胁。”
刘备说道:“二弟慎言,我们三兄弟同气连枝的,怎可如此对待三弟呢?”
“别说三弟了,就算是我都有点受到吕布的影响了。这实在是吕布的军中,士兵们的思想工作做得太好了,我们想要不被吕布军中的风气带坏,就只能离开吕布了。”
高览傲气道:“三弟对待吕布的态度,还是不太强硬。吕布自持有点勇武,就敢接受‘飞将’的称号,我看三弟的箭术就不弱他。”
刘备说道:“盛名之下无虚士!吕布得到‘飞将’的头衔,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这么长的时间,他都能保得住这个头衔,这就说明他过人之处,我们千万不可小觑。”
太史慈说道:“我能感觉到吕布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他的实力,是不容置疑的。”
高览听了,不爽道:“三弟,不是我自夸,我们的武艺不输他人,何必